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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瘦弱壯丁乘機用頭將士兵頂翻地上,拔腿跑了。光頭拾起了軍帽濛濛不知何故。
王勃躲在一草堆後面得意地偷偷觀望。只見兩個壯丁拼命奔逃,四個官兵竟兇殘地開弓射箭。這時坐在大槐樹下的一位銀鬢白髮的老道,站了起來,揮動長袖輕輕一扇竟扇得亂箭紛紛散落。幾個官兵惱怒地逼了過去,這老道護住奔逃的壯丁,又揮舞長袖如白鶴展翅,只扇得官兵們東倒西歪站立不穩。
壯丁跑了,官兵火了。他們一轟而上圍攻老道,在人群中這老道如白鶴上下騰舞,八方翻飛,官兵攏不了他身。官兵們揮舞武器奮力拼搏,老道卻不慌不忙,忽快忽慢輕輕拂動寬衣大袖,扇得官兵跌跌爬爬,滾滾翻翻十分狼狽。老道這才平靜安祥地飄然而去。
官兵們心有餘悸,知遇異人不敢追趕了。
王勃看得呆了,急忙獨自追隨著這老道。越土丘,躍灌木疾速奔跑,他尾隨著就是追不上安步而行的道人。王勃高呼:“師父,道長……!”追上一個荒丘,眼一眨,老道隱沒在灌木叢林中,不知去向。
憨兒和家丁高呼低喚:“五公子,五公子……”,四處尋找王勃。
王勃東張西望,在草林叢中尋找老道。翻上一石嶺,忽見老道正在一石崖下,為一個負傷的壯丁醫治,向下推拿按摩,壯丁立即能行走了。他激動地向老道叩謝。老道不理不應,轉身就飄然而去。
王勃從石崖上跳了下來,站立不穩被老道轉身搶步上前抓住,眼下是一個深溝大壑,王勃嚇得口張目呆,抬頭看著慈祥的老道,他又幡然頑皮地伸了伸舌頭笑了笑,驚叫道:“哎喲,我的老天爺!”
“你這個莽撞的小頑童”,老道感嘆地呵責了一聲,鬆開了手,甩袖欲走。
王勃乘勢跪堵住老道:“師父,請收下我這徒兒!”說罷叩下頭去。
老道略一打量,不言不語,不聞不問,挺身闊步而去,王勃抬頭急呼:“師父……!”他躍起身來緊緊追趕。
他二人在山嶺上,一前一後,忽近忽遠,在崎嶇山道上,在荒野草莽中賓士疾走,跳躍跨越,王勃竭盡全力氣喘吁吁,仍然追不上這位瀟灑安然,飄逸如飛的老道。
憨兒和家丁更是被拋在遠遠地追隨。追不上,喊不應,聲嘶力竭,疲憊不堪仍尾隨追尋。
來到了黃河邊龍門峽上游,老道躍上一小舟,立即順水飛流直下。
王勃趕到黃河岸邊,也跳上了一小船。他扔給船工一隻銀鐲,船工接住一看,也激流飛舟緊緊追著前面老道的小船。
憨兒和兩個家丁追到河岸邊,只能遠望著兩隻小舟,在峽岸的激流驚濤中忽隱忽現。
憨兒急得雙手抹淚,兩手還緊握著糖葫蘆,放聲嚎啕大哭:“公子啊……!”
情景閃回:憨兒正嚎啕大哭:“公子啊!……”二個家丁將他拖向一側,避開眾官員。
“這個任性胡為的孽障!”王福畤憤怒地向王壽:“還不快去多派些人,將這奴才追回來。”
王壽領著憨兒等人應聲後,急促奔去。
王福畤向劉祥道自我解嘲地:“唉,蠢才無知不識風險,家門不幸啊!”
劉祥道調侃地說:“令郎不去跳龍門,偏冒風浪闖險灘,膽量過人,雖非將門出的虎子,他求師好學敢於追求,實在是你這詩書傳家多才子的門第,又要出一個文武雙全的奇才了。”
“分明是一個惹是生非,不安本份的禍害”。
劉祥道寬慰地:“兒孫自有兒孫福,當糊塗時且糊塗。參天大樹的樹蔭蔭護下面,是長不出大樹來的。”
“知子莫若父。唉——!”王福畤長嘆一聲後,向摯友劉祥道傾訴憂愁:“我這個孽崽,聰明是過人,只是聰明不用在正道上,我就擔心他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惡虎灘中,激流在散佈大大小小猙獰的礁石間奔流,浪擊巨礁掀怒濤,水湧暗礁掀旋渦。兩葉小舟在礁石間曲折迂迥,在濤谷浪尖隨波逐流,遙觀險狀百生,令人膽戰心驚。
“五公子,五公子……”,王壽,憨兒和家丁,焦急地呼喊,他們沿河追趕。
險舟上,王勃半伏船頭,又摘下另一手鐲扔向船伕足下,疾呼若狂:“快快,快快快追上去!”
舟過惡虎灘的巨礁,在險灘中飄浮飛馳,老道鬚髯飄逸穩立船頭,如駕祥雲隨浪起浮,更顯得道骨仙風不染凡塵,在驚濤巨浪中飄然疾下,不聞不問不回首。
河巖上一發髻散亂,衣衫襤褸的婦人,面色慘淡淒涼,眼神悲哀滯呆,她懷抱著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