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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不是官場,更不是朝堂,你說說我該自重多少,是不是你父子都要我重如泰山。那是要壓死人的。”他特地盯著王勃:“娃娃,你說是嗎?”
王勃這時對平易近人,十分幽默風趣的老相國產生了濃厚的好感,孩子氣地拍手嘻笑道:“是啊,是啊,泰山高大穩重,福佑萬民,所以受人敬崇。”
“如果泰山持重專去壓人呢?”右相故意反問。
王勃立即回答:“哪我就讓愚公帶子孫,來把它移到東洋大海去!”
“哈哈哈哈”劉祥道又被逗笑了:“人家誇你是神童,我看你不只是個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神童;你這個神童,神氣十足,神通廣大,而且真正能通神。”
“……我能通神,通什麼神?……”王勃被誇糊塗了。
“老愚公一家子,不是都被你調來移山了麼。”
王勃被逗得更無拘束了:“那,我就先要調動你這座大山去壓壞人了。”
劉祥道還當玩笑問道:“你要以我壓誰?”
王勃切齒憤恨:“兵部侍郎裴宏武!”
王福畤早已看不順眼,這時如迅雷不及掩耳,嚇得猛地扯過王勃:“你,你找死啊!”
“嗨,你呀……”劉祥道將王勃,又拉過來攬在懷裡,不滿地瞪了王福畤一眼,欲責難言。他想撫慰王勃,也難於解釋,只得勉為其難的說:“娃娃,裴宏武他……他也是座大山哪。”
“比你還大?”王勃不理解地追問。
“大,他也很大。他……他也是奉旨出京執行王命的啊。”
“他是個隨心作惡的奸臣,太壞了。他亂抓老老小小百姓去當兵,他將一個跟隨太宗皇帝遠征西域,已經殘廢的老兵抓去,重責了一百軍棍,現在還和那些不肯當兵的百姓,一起枷在城門口站籠裡示眾呢。”他焦急地敘述。
王福畤阻止:“這事不用你來干涉!”
“爹!”王勃天真的臉上雙目含淚:“是我頂撞了裴宏武,他才拿這可憐的老人出氣的呀!劉相爺,你救救他吧,救救他吧!”
王勃拉住劉祥道的胳臂左右擺動,纏住了不放。劉祥道疲乏撫著王勃的手,勉強的解釋:“這老兵抗旨徵兵,已觸犯王法。擊杖後站籠示眾,也屬於依律施刑,庶民百姓是不能干涉的。”
“他已經西征過侵犯中原的突厥,血戰十多年,負傷殘廢了才回龍門種屯田的呀。”王勃又幼稚起來了:“相爺,你官比他大,你該去制止奸臣殘害百姓哪!”
“我……”劉祥道有理難講:“裴侍郎也是奉旨的欽差呀,……”
“是欽差就更該遵守王法,他這樣胡作非為,是執法違法,罪加一等,相爺更該替皇上去管管他。”
“我也管不了他……”
“為什麼?”
“若在朝堂,我們可以當著皇上辯理,由皇上法落。可現在我們都是奉旨出京的欽差,各辦各的事,誰也管不了誰的事……”
“不,你是膽小怕事,你不敢秉公辦事!”
“奴才!不許無理取鬧!”王福畤又沉不住氣,上前來拉開王勃。
王勃摔開父親:“我有理就該鬧!”他理直氣也壯:“你們當官就該為民作主,你們該救苦救難,為老百姓伸冤。”
劉祥道緊拉過王勃的手,艱難有愧地說;“唉!有冤也難伸啊……這老兵已經死了……”
“啊——!”王勃驚震地呆住了。稍時他摔開了劉祥道,猛地奔出吟月亭,衝上嶙峋的假山,爆發了憋住的悲痛,放聲向天悲嚎。
劉祥道攔住愛恨交織,慈母心懷的嚴父王福畤,輕輕地說:“讓娃娃去痛哭一場吧!”
王勃哭不解恨,衝入了濃綠似霧的柳林……
王勃狂喊疾奔,撞得繁花紛紛墜落……
他滿面淚痕飛快地穿越高牆擠成的狹長小巷……
他疲憊踉蹌跑到城門口。遠遠一排站籠,老兵的站籠已經空了。他猛地停立,悲慟已極,如痴如呆步步走向木籠,扶著木籠癱軟地上。
憨兒首先追來,撲上前哭著搖著王勃:“公子,公子啊!……”
王壽引著家丁追來,他蹲下將王勃摟入懷中為他摸胸,王勃淚如雨下,終於又悽楚地哭出了聲來:“奶公公……”
城門口圍觀的百姓不解其故,十分奇怪。白髮皓首老道人,他已動情地注視著王勃的赤子真情,他流露出摯愛之心,輕輕撫著銀鬢。
動人肺腑,悲憤的歌聲“苦啊,苦若狂。”驀地在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