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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說我做得對不對?”葉兒發育得早,雖然身體瘦弱,但頭頂已高過朱紹文的肩頭。
“對!”朱紹文毫不猶豫地肯定了她,並讚許道:“你是一個有骨氣的女孩兒!”
“哥,我還差得遠呢。”
“嗯?你剛才叫我什麼?”
“哥呀。”
“沒規矩,記住,要叫叔。”
“嘁,憑什麼呀,你才多大,就想佔我便宜?”
“你說多大?我……反正比你大不少。”
“大幾歲又有什麼了不起,甭管大多少,我也叫你哥。”
“這又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剛才你沒聽見阿二爺說,我已經是……”葉兒沒往下說,只用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朱紹文的臉。
朱紹文完全聽懂了葉兒話裡的意思,然而,他卻無言以對。
“你不願意對嗎?你是個讀書人,不情願娶一個戲子的閨女做老婆,我沒說錯吧?”
朱紹文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個比自己的妹妹還要小上許多的女孩兒,對婚姻的表達竟如此直截了當,“人小鬼大!”他大哥哥一般勾起食指在葉兒高挺的鼻樑上輕輕颳了一下,“貓大的年紀,狗大的歲數,就想著嫁人,羞不羞!”
葉兒卻毫不理會,“哥,你知道嗎,在這個世上,除了我爹之外,只有你這個男人抱過我。我心裡也明白,我配不上你,聽我爹說,在雍正朝之前,我們這一類人是要歸入賤籍的。”說到這兒,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唉,老天爺幹嗎非讓我爹做個戲子呢……”
“你這話就不對了,戲子怎麼啦?世事難料,說不定我以後也會成為一個戲子的,甚至可能比戲子還不如。”
“真要是那樣才好呢……”
“你說什麼?”
“我是說,真那樣了,你娶了我,不就不覺得虧了嗎?”
這一番對話,令朱紹文哭笑不得,他一面與葉兒閒聊著,一面用眼睛不時地打量著周圍行走的各色人等,他心內仍存著一絲忐忑,總覺得“一枝梅”這幫人不會就此放手,北京城裡的人都知道,三教九流唯獨混混兒招惹不得。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倆捋著城牆根一徑走到前門外,直到進了大柵欄,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大柵欄可是北京城裡的一個熱鬧去處。它原名叫廊房四條衚衕,乾隆時,朝廷為防民變,遂令北京外城各街巷、衚衕於出口處設建了柵欄,依時啟閉,入夜則概禁行走,並派軍校值宿巡邏。因該衚衕東西兩座柵欄高大堅固,漸漸地人們便把這條衚衕稱作了“大柵欄”。此時將近酉牌時分,有幾家小店鋪已開始打烊,小夥計跑裡跑外忙著關門上板,只有瑞蚨祥綢緞莊、同仁堂藥鋪、內聯升鞋店等大買賣依舊人進人出,哄哄嚷嚷,格外透著生意興隆、財源茂盛。
葉兒引著朱紹文走到大柵欄路南“三慶”戲園子門口停了腳,只見一大塊長方形木板釘成的紅色戲報子支在當央,上面用白水粉寫著:
嵩祝班八月節晉獻
張汝林
《文昭關》
劉趕三 李寶成
《探親家》 《金錢豹》
葉兒用手指著“李寶成”三個字興奮地說:“哥,這就是我爹!按梨園行的說法,能上戲報子的就是角兒!這會兒,他一準在後臺勾臉呢,別看他四十多了,也還能一連翻十幾個跟頭呢,你要不信,待會兒……”
她一扭臉,卻發現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知到哪兒去了。
五更初起,星斗滿天,身著青衫手提筆袋的朱紹文已來到了貢院的大門口。
昨晚掌燈之際,他穿哈德門進了內城,找了家浴池泡了一個澡,隨後讓夥計叫一碗爛肉面吃了,於床上小睡一陣,不等天亮,便整裝出門照北直行奔鯉魚衚衕走過來。
皓月當空,街上一派闐寂,只偶爾傳過一兩聲起早趕市的小販蒼老悲涼的吆喝:“硬麵——餑餑!”“餛飩——熱乎的!”
他早已熟悉了這裡的路徑,儘管煩惱伴著塵垢一起洗淨,然而,卻也再沒有了新鮮和振奮。御花園簪花,瓊林宴吃酒,他想都沒想過,今日之舉只是在盡一份孝心,只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