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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瞪眼,“瞧這婚結的,進了洞房立馬就死都值了!”
豔羨的,鄙夷的,津津樂道的,起鬨架秧子的,各色人等,各類心情,一時間都找到了盡意表達的方式。
阿彥濤騎著一匹棗紅馬尾隨在寶轎後面,不時地把眼睛向道路兩旁的人群掃去。一陣風捲著塵土、草屑撲到了他的臉上,迫使他低下了頭。當他再次直起腰放開目光時,他終於在一家藥店門口看到了幾張熟悉的臉。
葉兒扶著一個面上蒙紗的年輕女子站在臺階的最高處,不用任何人告訴,他也知道她是誰,雖隔著白色的面紗,他依然能夠看到那一對充滿幽怨、無奈和惆悵的眼睛。他在心裡默默唸叨著:允歌,千萬別怪我,這一切實屬不得已而為之,是是非非能不能留待以後再說?
站在她倆身前的是朱少文,一個蓬頭垢面、鬚髮花白的老人正緊緊依靠在他的旁邊,佈滿滄桑的臉痛苦地扭曲著,一對失魂落魄的眼睛不斷流淌著混濁的淚水。阿彥濤認出來,這正是今天一早剛從順天府大牢裡放出來的李寶成,此前,他不知多少次在園子裡看過李師傅的表演,金錢豹手中的那一把鋼叉被舞弄得上下翻飛嘩啦啦響,卻又線兒抻著一般不離身體左右,可如今,竟一下子蒼老成了這般模樣。他不敢去直視那一對茫然無助的老眼,一顆心彷彿被那人揪了一把感到了疼痛。所幸者奕詳還算講信用,確實兌現了娶親的當日便將李寶成幾個人釋放的承諾。他多麼想走過去鞠個躬說一聲:李師傅,原諒我吧,我這麼做不全是出於自私,我也是在為你考慮,是功是過能不能留給後人評說?
他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如何走到世子府門外的,一路上,只有那四個人的面孔在他眼前不住地交替晃動。
他看到新郎官奕詳披紅掛綵、喜氣洋洋從馬上跨下來,平日那一張總是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