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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兒咬了人就不松嘴!事情再明顯不過,他這是打算徹底砸了你的飯碗!”
“唉!”沈春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都怪我一時衝動,怎麼就不想想,人家是什麼主兒?自己又是個什麼主兒?憑著他手裡的權力,處治我還不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我一個人到好說,幹什麼都能混出口飯吃,可身後還有老婆孩子一大家子人,叫我……”
朱少文思想片刻說道:“依我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爺也不上歪脖樹!不就不讓說書了嗎?天下大著呢,哪兒找不著一條活路?”
“我除了能說幾部書,耍耍嘴皮子,別的還能幹什麼?”沈春和一籌莫展。
朱少文斷然說道:“改行,像我一樣,改行說相聲吧。相聲和評書本就有相通的地方,轉換起來也容易。他奕詳可沒說不讓咱說相聲吧?橫是不能咱服從了他,從此不進茶館不說書了,他還沒完沒了找尋咱吧?”
“這麼說,你願意收下我這個徒弟?原本我也朝這方面想過,可實在是不好意思開口……”沈春和激動得隔著桌子拉住了他的手。
“瞎說!你這話純粹是打我的臉。”朱少文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咱們是什麼關係?是兄弟!我沒說錯吧?相聲又不是我朱少文的私產,其他人動不得,我能立個‘朱家門’,你就能立一個‘沈家門’,從今往後,咱哥兒倆鰾著膀幹,還怕掙不出一家人的嚼穀兒來?”
沈春和終於破涕為笑,“成,大哥,還說什麼呢,打今兒起,我聽你的就是……”
這些日子,奕詳可謂倒黴到了家,先是大庭廣眾捱了罵,後又在宮中捱了打,夯夯實實憋了一口窩囊氣。
一個臭說書的,一個下九流,竟敢當了諸多同僚的面,編故事弄機巧辱罵他是“王八”!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還有比這句話更刻薄更惡毒的嗎?興許,在別人看來這並沒有什麼,但在他的眼裡,這無異於用刀捅了他的心尖子,戳了他的肺窩子!雖然自己在外面由著性地眠花宿柳、嫖娼狎妓,但他不能允許自己的妻室不守婦道、紅杏出牆,不能容忍別的男人佔自己女人一分便宜。自當眾捱罵的那一日起,他便覺得一頂綠帽子已經扣在了他的頭頂上,令他五心煩亂、寢食不安。他痛恨沈春和,恨得牙根兒癢。儘管已經小報了一箭之仇,但他仍不想讓這件事就這般輕鬆了結,他要讓那臭說書的走投無路,在世間永無存身之地!
歡喜蟲兒第二十二章(4)
自己的女人,自己心裡最有數。正室瓜爾佳福晉老實本份,是從小讀著《烈女傳》長起來的,他放心。令他感到不踏實的倒是去年娶進門的那個章佳氏,從新婚第一夜起他便意識到了這個小女子不簡單,只心靈嘴巧、矯情任性倒也不算什麼,三不知她怎麼就巴結上了當今母儀天下的西太后,那慈禧見了她就像是見了呱呱鳥兒,從裡到外透著歡喜。他想不明白,兩個女人怎麼會相交相好到這種程度?他猜不透,兩個雌兒在一起又能做些什麼?莫非說……他不願想下去,也不敢想下去。當然,最讓他不安的還是那女子的慾望,初識了男歡女愛的滋味之後她便顯露了對此事的無限貪婪,只要自己在家過夜,就霸著他不讓到瓜爾佳氏房裡去,且一旦上了床便休想有片時的歇息,以致數次令他顧不得穿戴整齊便趕赴了早朝。這女人就像一隻浸了油的朝天椒,辣裡帶了香,香中透著辣,雖往往嗆得人眼裡流了淚,卻又時時惦念,割捨不下。剛剛一年多的工夫,偌大的一個世子府就讓她成了王,說一不二,恣行無忌,自己礙著西太后這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也只能百般忍讓。
一日早朝,西太后身子不適,三言兩語過後便遣散了眾臣子,因此,辰時剛過他便提前回了府。卻見側福晉聚了一些人在涼亭之上唱開了皮簧,鶯聲燕語,體態婀娜,秋波流轉,引得圍在四周的男女下人都看直了雙眼。事後,他尚不曾說幾句,反倒遭了她一通搶白:“一笑一鬧,偶自為之,只為尋個開心罷了,有什麼大了不起?就是太后她老人家,哪天高興了,也會當著宮女們的面哼上一段二簧,跑上一趟圓場,你又能說她什麼?能給她定個什麼罪名?”
奕詳自然緊著解釋:“我不是這意思,我只是覺得,你一個女主子,光天化日拋頭露面的……”
未容他把話說完,她便回道:“你若是不想讓我見人,就做個布套兒把我罩起來好了!”說著,摔打著手走了。
奕詳恨恨地盤算道:且容你這小妮子再張狂幾日,小心別讓我逮著!一旦被我抓了把柄,看怎麼收拾你!
這天吃過晚飯,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