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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一個小山村,周碩臣伸手一指,“到了。”這裡就是平西抗日根據地的前哨片上村。我舉目細看,斜坡上,月光下,颯爽佇立著八路軍的崗哨。
“幹什麼的?”崗哨問。
“走親戚的。”周碩臣答。
周碩臣經常走這條路線,與很多八路軍幹部戰士相識。他們說了幾句什麼話,哨兵就把我們引進了哨所。
當週碩臣向哨兵介紹“這是那邊過來的同志”時,年輕的八路軍戰士熱情地握住我的手,“歡迎你,同志!”
我感到一股熱流在全身湧動。眼前是自己的同志,腳下是自己的土地,頭上是自由的天空,看不到令人憎恨的膏藥旗,看不到端著刺刀、耀武揚威的日本憲兵,聽不到從電影院、日本料理傳出來的怪里怪氣的靡靡之音,在這一刻我恢復了中國人的自尊。沒有經過淪陷屈辱的人,是體會不到此時此刻的幸福與激動。說話間,我發現自己已是淚流滿面。
在這個與敵偽軍對峙的前哨裡,我們喝了幾缸子熱水,稍事休息,即沿著拒馬河谷上行,經六渡村到達十渡村(即今山勢險峻的十渡旅遊風景區)附近的西莊。周碩臣介紹,這裡是房(山)淶(水)涿(縣)縣委駐地。他把我交給縣委,就返回惠南莊。
送走周碩臣,我心潮久久不能平息,不停地尋思,像周碩臣這樣的老先生,家財殷實,又有文化,本可以衣食無憂地過自己的日子;是什麼讓他不僅支援兒子參加革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