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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步入公所驗看。走近大堂,忽聽得坐上官員大叫曰:“賢妹何由至此?”秀仰視之,但見其人乃親兄劉忠也,遂泣曰:“哥哥能救妹乎?”忠忙下坐,以手挽秀英入內,悲喜交集。菊英亦隨入,忠問:“何人?”秀英代言曰:“此湖南楊巡撫之女,妹之義妹也。”忠乃令妹與同坐,卻復抽身出堂。
驗看湖南女子畢,然後退堂,即入內室,細問秀英別後之故。秀英乃將始末情由,概與兄言。因又間曰:“妹聞哥哥現任福建巡撫,今如何在此?”忠曰:“愚兄於三月間調入京師,補授戶部傳郎。今奉命在此選妃。”秀英曰:“若此可以救妹矣。”忠曰:“不然。楊巡撫在外省,尚不隱瞞親女。今我奉命選妃,豈可以私廢公。”秀英曰:“誠如是,則終難相救耶。”言訖,淚如湧泉。忠曰:“賢妹不必如此,我當上表求釋,看聖恩發落便了。”是日,忠將與庭瑞結義論婚之事,俱與妹言。菊英在傍暗暗會意。當日兩小姐同寓內室。
次日早朝,帝升殿。忠出班,俯伏上表。帝觀其表略曰:戶部侍朗臣劉忠,誠惶誠恐,謹奏為乞恩事。臣妹秀英,原許與狀元張庭瑞為婚。因妹與遊客聯詩,臣父見詩而怒。臣妹畏怒而逃,落難於野,無所依歸。叨湖南撫臣收育,與其女菊英同誓,願事一夫。今陛下選妃,湖南撫臣已將二女應選,現在公所。伏乞聖恩見憐,賜二女與狀元完姻。臣不勝感激,待命之至。
帝覽表畢,問曰:“此二女莫非江南學臣所薦者乎?”忠叩頭應是。帝曰:“此二女朕深敬慕。自去後,於心終不忘。今既來矣,朕心安矣。狀元非二女無以為室,二女非狀元無以為家,此天生之良配也,朕當賜其成婚,以全室家之美。”劉忠謝恩,退入文班。帝即遺翰林王松往湖南代庭瑞之任,選庭瑞進京完娶。王松奉旨而去。
當日退朝,劉忠大喜。轉到公所與妹說知。秀與菊如得赦書一般。
卻說庭瑞在湖南,聞得楊巡撫將二女應選入京。心中懮思不已,刻刻流淚,遂懮悶成病,不能考士。七月中,忽報新學院到,庭瑞在床聞知,疑曰:“莫非甚官參了我?然我毫無苟且,復何憾焉。”遂抱病而出,端坐中堂。
須臾,祇見旗傘紛然而至。一官年四十餘,飄然乘轎入衙,手捧聖旨。庭瑞見了聖旨,方起身迎接。至大堂,庭瑞俯伏聽諭,始知皇上命彼代任,選己進京完娶。乃叩頭謝恩,心中大悅,疾病頓愈。
即刻交割印綬,乃往巡撫衙中辭行。具言京中之事。巡撫大喜,夫人聞之,喜出望外,乃設酒相待。巡撫與夫人共席相陪,梅香一旁事酒,十分得意。飲罷辭出,又向各衙門辭行畢,遂起身望京進發。
於路無停,九月初間,方抵京城。暫於館驛中歇下。次日,向各大人衙中拜謁,然後方來劉忠衙內。忠出迎,攜手而入。禮畢,坐定,共敘隔別之情,遂設酒相待。
秀英與菊英在屏風後,偷覷良久乃入。菊英嘆曰:“自從月下別後,無限奔波,空費心機,至今日,方遂吾姐妹之願矣。”秀英笑曰:“賢妹,如今是我看上人了。”菊英曰:“姐姐是何言也?”秀英曰:“吾兄曾有言,願將我與為側室。且賢妹之約在先,敢不尊賢妹為正室也。”菊英曰:“妹亦有言,願與姐姐同事一夫。姐妹原是姐妹,正側何必論之。”二女遜讓不了。
卻說當日劉忠與庭瑞飲酒,至晚皆醉,遂共榻而臥。次日早起,各整衣冠上朝。金鐘響亮,帝已臨朝,文武朝參畢。劉忠俯伏奏曰:“前蒙聖恩,宣狀元還都。今已抵闕下,端候聖論。”帝聞奏,即命宣入。庭瑞聞宣,趨上金殿俯伏。帝曰:“戶部劉忠奏到秀、菊二才女許為卿配。今二女朕親點為翰林,現在都城。今朕為卿主婚,召卿還都完娶。可擇黃道吉日,即於紫微省中華婚。”庭瑞聞言,叩頭謝恩。帝乃還宮,百官退朝。忠與庭瑞乃安排喜事。庭瑞先到紫微省中寓下,忠使人張燈結綵。時京城百姓,紛紛傳說,張狀元與女翰林奉旨完姻,皆以為奇事。百官俱來送禮,其同年在京者,皆來與庭瑞辦事。正是:
向來枉費推移力,此日中流自在行。
未知如何完婚,且聽下回分解。
庭瑞欲成婚,秀、菊欲成婚,巡撫與夫人亦未嘗不欲其成婚。今之布、按為媒,而巡撫卒不從者,豈其本心哉?蓋秀、菊有欺君之罪,巡撫無免罪之術。性情之所鍾愛,有不勝國法之所森嚴矣。
璧玉、金鸞之姻緣,本在敬威與顯威。卻先有庭、蘭一番招贅,復有秀、菊一番招贅。及至敬威兄弟,則讀者亦所不料。
帝謂秉幹、秉剛不可復得,後謂四海之大,何患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