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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事主母,別無他囑。”中常泣曰:“主人不必懮心,僕願以身代難。”
遂跪向劉忠面前曰:“主人有罪,小人願以身替,雖萬死不辭。倘老爺不易我主人,我亦不能獨生。便請先死於臺下,決不眼見我主人受罪。”忠慰之曰:“適間爾跳上船來,本欲重責。因憐爾是個義僕,故不忍見罪。爾主人謀財害命,罪在必誅,爾如何替得。爾欲自死於此,豈不負了爾主人托爾後話,到反為不美,不如去罷。”中常祇是叩頭哭泣,忠命左右將他推上岸來,卻自開船望福建進發。不題。
這中常祇得歸家,將此事報知主母。主母聞知夫被囚,子被監,懮悶成疾,幾日遂死。中常祇得安葬畢,復往蘇州,打聽美玉訊息。不題。
卻說劉忠到了福建,上任畢,乃往各廟行香。及至城隍廟,禮畢,仰看神像,大驚。因指謂從人曰:“此城隍即我夢中所見者。”回顧廟貌維新,十分華麗,當下回衙。
明日乃用一豬架,將張宏脫去衣裳,縛於架上。使二人扛抬,親自送至城隍廟來。時闔屬文武,俱在廟中伺候。
劉忠到了殿上,坐於東旁,將張宏正中放落。忠問宏曰:“爾識此神否?”宏仰頭一看,更不答應。但見七孔流血,滴於地下。忠命割其兩耳,宏大叫,如殺豬狀。又命割其兩股,剮其舌根。然後搗其首級,以木器盛之,獻於香案前。左右以雞、魚伴之,是為三牲。劉忠乃起身,與多宮一齊行禮。祭畢,命將宏屍棄於河中,各自回衙。忠將此事修本進京,並將白圭解獻。不題。
卻說吳縣知縣,將美玉收監後,總捕小姐不著。正要提美玉審問,忽見禁子慌忙來報,說監內重犯張美玉今早身故。知縣聞報,驚曰:“小姐未獲,該犯已死,如之奈何?”遂使人告劉元輝。
卻說元輝正在家中納悶,忽有京報至,報其子劉忠點了福建巡撫。於是心中大喜。忽又有知縣使人來說美玉之事,元輝曰:“此等奸徒,恨其死不早也。我那辱女,聽其自去便了。”使人將此話回覆知縣,遂將此事按下。
卻說張宏之僕中常,來到蘇州時,美玉已死多時了。中常祇得覓尋美玉屍身,用好棺木盛了,搬回家中。
時家中奴婢四散,財帛一空,祇有僮僕來安獨守家中。中常傷感不巳,遂葬美玉。既畢,有自福建來者,詢知張宏之故。祇得請僧追修,凡四十九日。即畢,乃將其家莊田均分與張姓貧戶。遂與來安同隱於巫山寺為僧,後皆化身成佛。此是後話。
且說秀英小姐,逃出南門,進退無路。又恐家人看見,祇得隨路奔逃。因思美玉才貌,世所罕有,況且有意於我,豈非天緣。不如先往江右待他,未嘗不可。但是現今著差捉拿,倘一旦拿獲,到也皂白難分。正思慮間,又自解曰:“然以張生之才,亦不至於殃及其身。”
於是,主意即定,遂決意往江右。且喜手上有金鐲一對,足為路費。恰遇一回頭轎子往九江的,秀英乃以銀數兩僱了此轎。坐到九江,算還了轎資,遂去轎而行。
未及數里,腳已疼痛。欲再請轎,又無處去請。正無可奈何,祇得在亭子上打坐片時,忽有二人亦來亭上歇息,秀英乃起身問曰:“兄等是那裡人氏?因何到此?”那人曰:“我等是湖南人氏,乃同胞兄弟也,姓危名德,弟名雲,俱在巡撫衙門走動。今奉差往蘇州公幹回來的,請問相公尊居何處?”秀英隨口答曰:“我乃吉水人也。”德曰:“相公聲音似蘇州人氏。”秀又隨口答曰:“我自幼隨父在蘇州讀書,所以聲音相似。”德曰:“請問高姓?”秀詐曰:“姓張。”雲問曰:“貴縣有一張庭瑞老爺,想必與相公相識。”秀英曰:“爾問他則甚?”雲曰:“此人與我相善,故問之耳。”秀英乃微笑。德曰:“莫非就是相公?”秀英笑曰:“既然相善,何反不識?爾問我何事?”德曰:“向聞相公高中,今何不在京會試?”秀詐曰:“適從京都轉身。今日船到此間,被風浪所害,幸得小船相救,幾乎性命不保矣。今孤身在此,將欲起岸反舍。”二人齊聲曰:“我有一船往湖南去的,到得蘆溪。今阻風在此,相公何不順便搭我船去。”秀英聞言大喜,正合往張生家路途。乃曰:“既承二位相愛,足感盛情矣。”於是,遂與危德兄弟下船。時南風已息,即行開船。望上流進發。
危德兄弟訛以秀英為庭瑞,在船上十分敬重。乃空一床好鋪蓋與秀英睡,兄弟卻做一床。於是,說說笑笑。德曰:“相公還記得吳城河下楊小姐麼?”秀英不解,乃曰:“我不知甚楊小姐。”雲曰:“相公好負心也。小姐自從那晚與相公和詩訂約後,轉到衙中時時切念相公。祇望稟明大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