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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梆梆的,翻來覆去睡不著。於是,乾脆跑到伙房提來了兩錫壺酒,獨自坐在地鋪上喝了起來。
醉意朦朧的父親喝完兩壺酒後,起身走到床邊把空錫壺放在窗臺上,忽然覺得頭重腳輕,踉踉蹌蹌地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不知什麼時候,後山上清脆的鳥啼聲把父親攪醒,他揉了揉眼睛,見天已大亮,連忙爬起來掀開被子發現自己竟光條條的,身邊還有一個*的女人。女人被驚醒了,她微笑地看著父親。父親連忙穿上衣服,怒衝衝地問女人:“是你脫了我的衣服?”
女人小心翼翼地回答:“昨夜你喝醉了,倒在床上,我想幫你蓋好被子,你卻箍著我叫雪雲,你說你愛我,想我,還使勁地抱著我。然後……”
“然後怎麼了?”父親追問女人。
“我把衣服脫了讓你摸,你摸著摸著就撲在我身上。我乾脆把你的衣服褲子也脫了,你喝的酒太多,冇睡到我就睡著了。”女人細細地回答。
父親聽後,使勁地朝自己頭上打了一拳,半天沒說話。他閉著眼睛回憶,覺得自己昨晚什麼也沒做。他立即穿好衣服褲子,一腳跳下床,瞪著大眼睛兇巴巴地對女人說:“你馬上給我走!”
女人被父親這副形態嚇得不知所措,膽怯怯地問:“我哪裡得罪了你?”
“你自己不乾淨,也想要我不乾淨!”父親回答。
女人的眼淚涮涮地流了出來,啜泣地說:“我怎麼咯賤,我不想活了。”
聽女人這麼一說,父親的心軟下來了,他嘆了一口氣說:“我不應該喝酒的,過幾天,我送你下山,就說是我讓你回孃家看爹媽,好嗎?”女人點點頭,伸手擦了一把眼淚。
兩天後,父親向張臣強打了一聲招呼,說要送那女人下山回一趟孃家,張臣強准許了。途中,父親把張臣強賞給他的三塊大洋送給了女人。
女人一去不復返,張臣強叫父親帶一幫弟兄下山把她抓回來,可父親卻說強扭的瓜不甜,何必勉強人家。張臣強見父親自己都不在意,便不再說什麼,只罵了一句:“你他媽的!早知道你不喜歡,當初還不如把她賞給宋癩頭。”
張臣強隔三岔五地帶著自衛隊下山四處搶劫財物,父親也自然跟在他身後。但父親始終不動手搶奪財物,不管張臣強用馬鞭怎樣抽打他,也不聽從指使。張臣強好幾次被氣得用手槍頂著父親的腦袋逼他去搶,他卻閉著眼睛不動,張臣強只好無可奈何地收回槍,罵他沒出息。若是碰上其他隊員不聽指揮,張臣強早就開槍了,只因父親在張臣強的隊伍與別的自衛隊火併時,能出謀劃策,所以張臣強捨不得處決他,只是做做樣子嚇唬他。
這天,張臣強帶著父親和一夥自衛隊員去一個村寨收大煙稅。有一戶人家把大煙藏了起來,結果被張臣強的人搜出來了,張臣強叫手下將這一家人全捆起來,然後叫父親朝主人老婆的下身開槍,父親卻把槍口朝天開了一槍。張臣強氣得從馬背上跳下來,揮起馬鞭狠狠地抽打父親,把父親身上的衣服都抽爛了。張臣強丟掉手中的馬鞭,掏出手槍朝女人的下身開了一槍。女人一聲尖叫,雙手按著下身倒在地上,痛得一邊叫喊一邊打滾,殷紅的血染紅了她的褲子,而張臣強和幾個自衛隊員卻在旁邊“哈哈”大笑。女人在地上滾來滾去,折騰了幾分鐘後,不再動彈了。張臣強又下令宋癩頭將這一家老少五口全部槍殺,並把房子點著火後才離開。
父親看到張臣強如此殘暴,心裡怒火萬丈,但又無可奈何,忍得嘴唇都被牙齒咬出了血。
張臣強是一個極其兇殘的人,方圓百十里的人只要提起他的名字,便談虎色變。他喜歡吃豬舌頭,不管是誰家宰了豬,都必須把豬舌頭送來給他吃,如果不送,就會大禍臨頭。有一次,他管轄的地盤有一戶人家宰了一頭豬,由於這家主人的小孩口裡長了瘡,郎中先生開了一劑單方,說要給小孩餵豬舌頭熬鵝毛湯才能治好,主人便沒把豬舌頭送給張臣強。張臣強知道後,指使手下把這家主人抓來,幾個自衛隊員按住他的頭,掐著他的脖子,像殺豬般地割下了這家主人的舌頭。當時,父親在旁邊實在看不下去了,在腰裡摸了幾下槍,可宋癩頭擋在張臣強身邊,加上張臣強的心腹和侄兒站在旁邊,父親只得鬆開握槍的手。
在張家寨,父親好幾次想逃跑,可想到怕連累爺爺和奶奶,只好放棄了這一念頭。張臣強的殘暴讓父親心緒不安,頭腦裡整天浮現著那些驚恐的片段。每當張臣強殺人越貨時,父親總是悄悄地躲避,不忍心看著那些讓人心驚肉跳的場面。在幾個月的時間裡,父親看到張臣強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