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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過來救一救人,我們將軍必有重謝。”
“這是將軍的老來子,麒麟兒,倘若死在山上,廟祝,你也別想好!”
道士們唸了一夜經卷,燒了許多香燭紙錢,半點不敢偷懶,只是沒辦法。
文蜀袖著手遠遠的看了一會,她也沒辦法,就算是有辦法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敢動手醫治。別看這群家丁現在淚流滿面的哀求,誰敢接手,治不好就得償命。
葛邈嘖嘖嘆息:“山上哪有名醫,多喂幾口水,趕緊帶下山去。”
朱英湊熱鬧道:“大概是嚇著了,下山去回家安安靜靜的養幾天就好。我兒子之前也是。文寨主,你瞧什麼,你又沒兒女繼承家業。”
文蜀戲謔道:“想要兒女時,到哪兒還買不來一個?都用不著買,俯拾皆是。我新的相公還想給我養一個呢。”
帶著人下山去,先趕去壓龍山喝了一場喜酒,送了一枚三兩重的金鐲子和綢緞,新壓寨夫人又是從窯子裡買來的,上一任壓寨夫人改嫁給山裡的頭目。
又去大黑山喝喜酒,也是一樣的女子,她仍送一樣的賀禮。
文蜀吃了許多燒雞烤鴨和烤豬,兩天吃下來只覺得渾身油汪汪,酒足飯飽告別之後,騎在馬上問左右:“你們吃的什麼?”
“雞蛋炒鹹菜,炸豆腐,麵筋球,大餅。”
“喝了幾碗酒。”
“給我們包了一包喜錢。”
文蜀算了算:“淦!才把那匹綢子吃回來。”
趕了三天路程回到仙機縣旁,下馬在劉嫂子的茶攤上歇腳。
劉嫂子已經收到了上一份抓葛公子的銀子,樂顛顛的殷勤伺候,擺了許多新鮮果子:“大王,又來了一位俊俏公子。說是公子也不恰當,老了點,得有二三十歲,和您有點不太般配,只帶著一個書童,穿著也很樸素。人長的是真俊吶,那眉毛眼睛,說不上來的那麼好看,說出話來也特別可親可愛,一雙笑眯眯的桃花眼,自從我看了他一眼,這兩天吃飯都吃得多了。”
黑衣騎士中的段家兄妹笑道:“那是你家漢子吃不下去,被你搶過去吃了。”
殷小六:“能有多漂亮,比銀子還漂亮?”
“還真是銀子一樣可愛的人。”劉嫂子扭著指頭嘻嘻的笑:“大王一心只愛年輕人,哪裡知道二三十歲的自有他的妙處。識得風月情愛,能說會道,不像年輕人那麼愣。”
文蜀端著茶碗喝了兩口,感覺味道還行,哈哈一笑:“我喜歡財色兼得。二三十歲的太沾手,纏上了不好甩掉。年輕氣盛要臉的容易打發,又是輕財重義的年紀,多可愛。”
劉嫂子附和著稱讚她,一把攥住扔過來的碎銀子,往懷裡一揣,繼續殷勤的撣她身上腿上的土,等寨主上馬,又從她褲子上揪下去幾顆蒼耳,用手拍了拍褲腿:“大王慢走,常來玩啊。”
回到臥虎寨,牽馬上山,山坡上有些小孩牧牛放馬,挖野菜揪野草,老人們忙著採春季採收的草藥。山頂上的麥稻和糜子以及黃豆都是鮮豔的青色,地上的土有些溼潤,好氣候。
山門草亭處已經掛上了半新不舊的紅布大花——就是全寨子誰成親都拿去用用的紅花。
在往裡走,臥虎寨的匾額上也垂下紅綢,處處都用喜慶的顏色妝點,兩個體弱的小媳婦在路邊剪大紅喜字。
石磨搬到院子裡,二十斤泡發的豆子要磨了做豆腐和豆腐乾豆腐塊,豆渣再拿去炒肉充數。
幾個漢子蹲在水井旁淘洗面團,旁邊堆著洗出來的大塊麵筋。
打年糕的打年糕,打月餅的打月餅,陶爐裡烤著芝麻核桃瓜子冰糖等果仁餡的喜餅——月餅上面用模子印一個喜字就是喜餅了。
乾孃坐在新房裡吃紅棗桂圓,聽見由遠及近一連串高呼大王的聲音,趕緊摟走桌上的果皮,笑吟吟的迎出去:“大王。”
文蜀:“乾孃辛苦,準備的真像樣,比上次體面。”
看小公子穿了一身書生的布衫,沒戴帽子,更添風姿,清雅高挑,發黑如墨而膚色雪白。
感覺這舊物件倒是不襯他,有些明珠蒙塵的遺憾感。
葛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