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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道難》最快更新 [aishu55.cc]
鬱金府、京城。
朱雀大道兩旁綠柳成蔭,遍地柳絮似雪。
年輕嬌豔的姑娘和年輕英俊的少年不顧氣候微涼,早就換上輕薄衣裳,招搖的賣弄風姿。
皇親國戚,王侯貴胄、公主王孫如過江之鯽,個個頭上滿飾珠翠鮮花,身穿綾羅綢緞,閃亮光鮮的搖曳在大街小巷。文人雅集,女眷們詩詞花酒會,一派欣欣向榮。
葛天王以往喜歡看葛氏宗親和自己賜姓的葛氏大臣圍繞著自己,歌功頌德、談玄說妙,或是穿的像天庭神仙一樣、站在承天樓上讓百姓瞻仰。這幾日接連收到壞訊息,沒心情玩耍。看左右只覺得不順眼,看後宮佳麗,嬌媚的皇后,胖美人、瘦美人,歌舞起來也有幾分不歡暢。
葛謹風雖不是他心愛的兒子,卻是嫡長子,又是太子。
再次提審葛淼,不多時,廷獄派人抬來一個門板,門板上有剝皮山豬似得一個人,散發著一股濃重的藥味。
廷尉拜上:“天王命我等嚴刑拷打,實不敢留情,只怕把人打死了也撬不開口。”
天王蹲在門板前面,伸手揪著髮髻把人腦袋拎起來,仔細看了看,確實是葛淼本人,也不嫌血汙,就在他臉上擦了擦手:“阿淼,你十三歲跟隨我左右,我起兵時你是我的親兵,後來做了前鋒,先鋒官,將軍,我不曾虧待你,你怎麼能把我兒子弄丟呢?如今堂堂一國太子,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這個天王的顏面何存?”
葛淼硬撐扣頭:“罪臣實在不知。”
太子叫我們千萬不要洩露,在內宮中的事,必須聽他的。說出太子在臥虎寨不難,難的是皇后和群臣會藉此發難,又說他丟人——被綁上山確實丟人,去別國做了人質都夠丟人的,何況是身陷匪窩。倘若太子能說降那個寨主,或曉以大義,或是誘以金銀爵祿,叫他們護送他回來,那情況就不同了。
天王暴怒道:“打碎你這把賊骨頭,你也敢說不知道!?”
廷尉:“天王息怒,臣已經拷打了五日,訊問數次,供詞雖然稍有出入,但大致相同。”
葛淼:“屬實是盜賊作亂。”
天王恨恨的戳葛淼的傷口:“火焚仙機井,宰殺縣尹,太子失蹤,一路穿州跨府驚擾百姓,你罪該千刀萬剮。商鹿要是能追查出來,還則罷了,如果查不出來,他和你一起上刑場!直娘賊,把朕的大魏當成什麼地方!敢在朕的國運之地為非作歹,南柯府那老豬狗只知道在槽子裡吃食,屁事不幹,仙機縣那誰連帶著舉薦他的狗東西,都得抓來下獄!死了的都得刨墳掘墓,不許安息!”
葛淼昏昏沉沉,想起昨夜那個錦袍客的提示,雖然不知道那人是敵是友,但天師和太子的關係卻很好,太子也說過,天師絕不會在危急時刻袖手旁觀。有氣無力的等天王罵累了,大約罵了小半個時辰:“天王,何不問一問天師,他老人家能掐會算,必知端低。”
天王老臉一紅:“倒顯得我治家無方,山河動盪。也罷,天師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我就舍下老臉去,問一問他。叫太醫來,給阿淼治一治,現在別弄死了。要是太歲死了再拿阿淼陪葬。”
沐浴更衣,恭恭敬敬在道觀外焚香祭祀,天王蹲在兩張高桌落在一起的法壇上。
沒過片刻光景,天師就出現了,踏著宮殿樓閣之間的空氣,緩步從遠處走了過來。晚霞多嬌媚,照在天師的銀絲山河氅上,輕紗飄飄,渾身上下流光溢彩。
天師生的童子面貌,臉龐和身上都沒有一絲皺紋,一頭白髮中只有幾縷黑髮,行動時追風踏月、舉手間賣弄神通。
天王看了無數次,每次都覺得震驚,再拜:“神仙!!”
莊陽子卻問:“你請我下凡,定有要事。莫非是為了太歲?”
葛謹風的乳名就叫小太歲。
天王高呼:“真神仙也!正是弟子的兒子,前往仙機縣取水時,忽然遺失。拷問從人,個個含糊其辭,說不清根由,就說是盜賊四起。”
莊陽子微微頷首,一甩拂塵,掐指尋紋。一陣眉頭舒展,一陣愁眉不展:“陛下暫且安心,太子自有奇遇。”
天王立刻放心,又聊了幾句,不敢多耽誤神仙閉關修煉,轉身離開。
莊陽子回到道觀中:“更衣!我親自走一趟,去瞧瞧他是活著的奇遇,還是死了的奇遇。”
……
臥虎寨的事物繁多瑣碎,葛謹風不到十天功夫,記了半本出售私鹽的賬,幫鬥毆的男女老少評理五次,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