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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隊長笑了:“各位,今天都怪我,鬧得大家都不愉快。有什麼事,咱們改日再說。一會兒,大家好好在一起吃個飯。咱們也過個鬼節不是。”
石會計趕快用他地道的南方話打圓場,在坐的有一半以上沒聽懂。小王又翻譯了一下。大意也是“有事情以後再說,先一起吃個團圓飯。”
關老師和老王頭應該是耳朵不太靈光,好象對這屋子裡的多場戰役充耳不聞。老王頭還興高采烈地招呼大家到外屋吃飯。我們一干人等移身外屋。好些人心情複雜沒有心思吃飯,無奈外面暮色正濃,還有細細的秋雨落下。出門已經打不到車了。只能等到吃完飯大家一起下山。小靜遲疑了一下,終於也聽從了我的勸告留下來吃飯。
關老師和老王頭兒大展廚藝,酒菜十分豐盛。光是農家的大紅公雞就燉了兩隻。點心水果更是不計其數,擺在桌上琳琅滿目霎是好看。孫所長囑咐關老師從廚房裡拿出了兩瓶五糧液。這酒是過年的時候民政局分給公墓的,只此兩瓶尤為珍貴。平時都一直沒有捨得開,今日貴客盈門,而且也許這頓酒飯過後,大家就要各奔前程。所以這頓飯意義非常。多年之後每每看到《最後的晚餐》那張名畫,我首先憶起的就是那晚的情形。
陳隊長和大家推杯換盞,可是眾人心情欠佳,沒有心思吃喝,不多時就陸續有人用畢離席。小王老石不勝酒力,回辦公室接著下棋。孫先生、老王頭、關老師老哥仨回更夫睡覺的那間小屋裡坐上熱炕頭聊他們的話題去了。桌上只剩下喝酒的幾個人,陳隊長、主任、岱哥、我和小靜。小靜可能是近來在夜總會練出了酒量,竟也陪著大家連乾幾杯。
孫所長和大家交待,今天晚上有雨,下山路滑。幾個司機又都喝了酒,誰也不要開車了。他通知了所裡的趙司機,晚些時候會開大“依維客”上來接人,並答應把所有人挨個送回家。
一百九十二
一百九十二
“舉杯澆愁愁更愁。”其實這酒喝進肚裡,根本也嘗不出個酸甜苦辣來。只是覺得每有一小蠱下肚,意識就更加不清醒。現在的我喜歡這種不清醒。因為今天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裡,我彷彿看透了人間的冷冷暖暖起起伏伏。這種思維上的巨裂磨擦和爆炸,讓大腦不甚重負,這時酒精的麻醉就是最好的解脫方式。
孫所長的酒興也漸入佳境,嘴裡鼻裡吞吐著五糧液的餘香。“老陳呀,我有一事不明。現在禿子、刀疤臉、小紅的案子都告破了,那徐會計的陳箱底案有沒有眉目呀。難道真的是自己嚇死自己的?”
陳隊長看了看四周圍,除了我們幾個之外再沒有旁人。低聲向孫所長講:“現在講倒是關係也不大了。不過我還在想這事情怎樣婉轉地告訴當事人呢。你們也幫我想想辦法。”
這兩句話讓我酒醒了一半,難道還有什麼驚天的秘密隱藏在背後?
陳隊長用眼睛掃了下眾人說道:“徐會計的確是被人嚇死的。而嚇死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關老師。”
所有人都低聲“啊”了一下,只有我例外。我的聲音比別人都大出兩號。大家的目光不由的都移向了我。
“沒事沒事,陳隊長您往下說。我只是想起了前幾天做的一個夢。”
陳隊長接著剛才的話道:“大家不要驚訝,我們調查了很長時間才確定這個結論。我說的這個事情千真萬確。”
“什麼?”我們這下全傻了。我甚至後悔自己沒有在夢裡“腐屍草”的位置挖個坑看看,裡面是不是真的有那隻手。
“你們先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陳隊長壓低了聲音:“關老師……”
那幾個心驚膽寒的字就要出口了。我猜到陳隊長想說的後兩個字:“――是――鬼。”
一百九十三
一百九十三
我猜錯了。陳隊長的這句話竟然是“關老師是――夢遊症患者”
夢遊?聽著又熟悉又陌生的字眼。大家都豎起耳朵聽陳隊長講這個更加匪夷所思的故事。
“我們仔細地排查了公墓的每個人。關老師作為報案人、第一目擊人以外,也是第一嫌疑人。長期跟蹤後我們發現,關老師行為十分古怪,我們調查了他家人,諮詢了醫生,也查閱了不少這方面的書籍,終於確認關老師是個不折不扣的夢遊症患者。”
陳隊長看我們的表情十分疑惑又接著說:“夢遊症咱們民間叫‘迷症’,是指睡眠中突然爬起來進行活動,而後又睡下,醒了以後對睡眠期間的活動一無所知。醫行說夢遊通常是由於壓力過大誘發的,這種病在成年人中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