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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經紅教高僧恩丹隔牆辨聽,這些禿驢實際唸的卻是魔咒。妄圖將太師王座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木華黎切齒憤恨:“這群賊和尚。實屬江湖匪類。罪不容赦!本王倒要看看,下地獄是誰?”略停頓。又心有餘悸:“這幫披袈裟之敵。竟在本王眼皮底下隱藏多年。吾等輕敵麻痺。教訓須汲取。”楚炎涼:“中都遭屠城。倖存者寥寥。局勢穩定後,百姓陸續回居。因戶籍檔案損毀嚴重,無法一一核實。便給敵探混入燕京提供便利。三年前,一自稱泰山普照寺金禪法師,住進焚燬報恩寺。募捐重修寺院。僧眾陸續投奔他。寺廟香火漸旺。因是出家人,又都蓄意改變原貌,平日拜佛誦經。故未引起注意。”
木華黎密令:燕京城防副帥孱赤臺率三千蒙兵圍剿報恩寺。夏天崇、楚炎涼引三百禁軍助戰。除主犯生擒審判。餘黨一律誅滅。燕南蒙漢軍,史天祥、史天倪、張柔等部,嚴密佈防。張網以待。 。。
第三十七回 報恩寺
報恩寺門關閉。香客、遊人已被趕走。正殿原供奉金世宗神像早被蒙兵搗毀,扔進糞坑。換之如來佛像。佛前供桌堆滿供品、法器。香爐香菸繚繞。拜墊上跪著冒充胡麗金的汪麗。金絲面紗遮面,雙手合十,不停輕聲禱告。一副非常虔誠的樣子。金禪法師披袈裟,持法鈴,眼微閉,似半睡眠,卻又偶抬眼角,乜她一眼。嘴裡哼哼呀呀,不知唱誦什麼經文。每隔一段時間,便叮呤呤搖響法鈴。不一刻,假扮秀雲的武月仙走入佛殿。見金禪和汪麗這副模樣,嬌斥:“遊客都被趕走。你倆怎還為狗太師祈福?金禪長老,我可告訴你,倘若木華黎那老王八蛋因你倆唸經起死回生活過來,我可跟你倆沒完!”金禪眯縫著眼,詭秘陰陰一笑,不緊不慢:“武小姐有所不知。老納雖在唸經。但由此判斷是為老魔頭木華黎祈福,那就大錯特錯。因咱唸的並非祝福經,而是滅靈經。施加無邊苦厄,詛咒木華黎萬劫不復。不出一日,保管他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武月仙忍不住笑:“你這出家人真有意思。分明咒別人不得好死。卻還口口聲聲善哉善哉。純屬知法犯法。難道你就不怕神佛怪罪?”金禪嘿嘿一笑,搖頭晃腦:“懲惡既揚善。除魔是敬佛。木華黎這殺人魔王造下無邊罪業,理應受到神形俱滅懲罰。這也是天理昭彰具體表現。”武月仙:“如真這樣。老天還算有眼。各路頭領都到齊了。就等你給大家講話。”又轉過頭,以居高臨下口吻對跪一旁禱告汪麗:“汪小姐。你就不必參加會議了。省得那些沒出息的臭男人們見了你又得尿褲子。你就呆在這裡原地待命吧。”等武月仙和金禪出殿門,汪麗一把扯下面紗,回頭盯著武月仙背影,滿眼怨毒,輕輕“呸!”一聲,冷笑罵:“瞅把她給得瑟的!命令起老孃來了。臭不要臉。誰稀得答理你。”然後又繼續為她自己的終身大事禱告。
推轉西配殿唸佛堂北牆一排從地面高達屋頂擺滿經書的書架。露出一道暗門。裡面是一間密室。中央一張條案周圍,圍坐許多人。除寺內執事僧,還有江湖人物。員外、鏢師、裁縫、遊醫、鐵匠、車伕、屠戶,等等,各行各業,啥人都有。約五十多位。正議論紛紛。武月仙高聲:“靜一靜。現召開收復中都戰前緊急會議。請金禪法師講話。”金禪眼光如電,在眾人臉上掃視一遍,乾咳兩聲:“振奮人心特大喜訊。咱大金冤家死敵,老魔頭木華黎,今辰時六刻,被我英勇燕山三傑刺成重傷。奄奄一息。不時便會一命嗚呼。”眾聞聽,連聲叫好。金禪繼續:“木華黎一死。蒙軍必亂。這是千載難逢好機會。老納已飛鴿傳書。約張甫、賈瑀、武仙等部,火速出兵。合圍燕京。到時候,內外夾攻。一舉消滅城中蒙寇。”此刻,玄通禪師已完全沒有一點出家人穩當樣。興奮得摞胳膊挽袖。露出刺著青龍粗壯手臂。一擂桌子,高叫:“他奶奶糞!再在這鳥禪院呆下去,真要憋悶死酒家。酒家早想出去大幹一場。殺他個地覆天翻!”正群情振奮時,武月仙注意到坐在角落一遊方郎中卻愁眉不展,心事重重,不時望望金禪,欲言又止。她認得是本地走街穿巷賣野藥的郎中楊雍。因他醫術不穩定,人稱楊庸醫。楊雍資歷不低,頗有心計。按說應受尊重。卻因他賣假藥,診戲病婦,喜傳閒話,被人嗤之以鼻。武月仙敲著桌子:“安靜一下。楊醫似有話說。楊醫,有何話,儘管說。”楊雍仍張望。旁邊高裁縫碰他一下,小聲:“瞅啥呢?叫你發言哩。”楊雍怔一下,略神經質:“哪,我就說說。對不對,待商榷。許因搞醫,看問題角度不同。我覺著,咱們處境很危險。謹慎為妙。”玄通拍桌瞪眼,厲聲:“姓楊的。你啥意思?你怎總愛和大夥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