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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過去給爺下定。我看爺明天還是去大帥府上商量一下,總不能連定禮也讓大帥出。”
羅靖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丁蘭察固然是拿他當兒子看待,恨不得一手就給操辦了婚事,但畢竟不是親父子,連定禮都讓丁蘭察拿,那也太不像話。
碧泉一面跟著羅靖走,一面斜瞥沈墨白,口中輕聲道:“爺,有句話,碧泉不知該不該說。”
羅靖瞥他一眼:“有什麼不直說,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碧泉垂頭道:“這話,碧泉說了未免太沒規矩。”
羅靖皺眉道:“什麼規矩,有話快點說,否則我拿鞭子抽你了!”
這是碧泉小時候羅靖經常拿來嚇唬他的話,其實從來也不曾打過他,與其說是威脅,不如說是玩笑。碧泉輕輕一笑,道:“爺既這般說,碧泉就大膽了。煙兒也跟了爺這些年,至今,還沒個名份,日後夫人進了門,恐怕……”
沈墨白從聽到下定就呆站在院中,眼看著羅靖主僕走遠,只覺院中的風似乎格外的冷,吹得他雙腿都有些邁不開步。他雖然早知道碧泉和碧煙都是羅靖的人,卻從來沒有想過羅靖還要娶妻,更沒想過什麼名份之爭。如今碧泉輕輕幾句話,就把一切都在他眼前攤了開來,讓他突然明白了自己身份的尷尬——他在羅靖這裡,究竟算什麼?
碧泉從房裡出來,反手關好了門,走到沈墨白麵前,輕聲道:“外面風大,爺讓先生回房休息呢。”
沈墨白茫然地隨著他的話轉身。碧泉跟在他身邊,含笑道:“先生是讀書人,這些禮儀的事想必比我這個粗人明白。爺也不懂這些定禮什麼的,先生倒是拿個主意,看下什麼樣的定禮才好?”
沈墨白茫然道:“我,我也不懂……”
碧泉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從容道:“現下家裡沒什麼人,這下定的事,少不了就是我們幾人操辦,我是不懂,煙兒又是個女人家,先生可要搭把手才是。”
沈墨白聽得心裡冰涼,喃喃道:“將軍……”
碧泉微微一笑:“爺在煙兒屋裡歇下了。先生要什麼,只管對我說。煙兒從前不懂規矩,不過日後爺成了親,她也有了名份,實在不合適再這麼野。說來男女有別,先生日後少什麼東西,對我說就好。”
沈墨白對他後面的話簡直沒有聽進去,只覺一字字都像針似的紮在自己心上,胡亂答應了一聲,逃也似地進屋裡去了。留下碧泉站在門外,良久,臉上漸漸浮起一絲冷笑。
21
出走 。。。
羅靖本打算第二天就去見丁蘭察,但丁蘭察比他還快些,一早就到了羅靖府上。
羅靖今天不必去宮中值崗,清早就在院子裡練功。丁蘭察進來見他一把劍舞得虎虎生風,不由點頭微笑。羅靖一眼看見,連忙收了勢子將他往房裡讓。
丁蘭察自然是為了羅靖的親事來的。他已經擇定兩日後離京,到時稍稍一繞路,正式去替羅靖下定。丁蘭清也是將要上任的人,又是自家堂兄面上,也就不講究太多繁文縟節,下了定,差不多就把送嫁的日子定下,隆冬季節自不好辦喜事,待來年春天,就差的當心腹把女兒送來京城完婚。
丁蘭察帶了長長一張禮單,按著丁氏當地習俗一一開列。好在東西雖瑣碎,卻不是什麼稀罕物件,只要有錢,在當地就可置辦完全,只缺男家出一件“聘物”。按丁氏當地習俗,這件“聘物”應是一件較為名貴的首飾,若是家傳的,那就更好。丁蘭察知道羅靖有這麼一支鐲子,只是太不值錢些,拿出來未免不合羅靖如今的身份,因此他又另外買了一支上好的玉鐲,來充當這件“聘物”。為免羅靖多心,他也就沒有提起這其中的門道。
羅靖對此並無意見。丁蘭察將禮單摺好,稍稍遲疑一下,還是道:“你府上那個沈先生,怎麼處置?”
羅靖微微一愕:“大帥的意思是?”
丁蘭察輕咳一聲:“你是馬上要成親,家裡放這麼一個人,不合適罷?”
羅靖默然。丁蘭察緩緩道:“碧煙好說。服侍你這些年,收個房沒有什麼。男人有個妾不為大事,惠丫頭也是懂事的,不會計較。可是這個沈墨白——如今好這一口的也大有人在,碧泉不也照樣跟著你?可是這個沈墨白來歷不明,又神神鬼鬼的……靠得住麼?再說,碧泉是你的侍衛,他算什麼?不是我偏向自家侄女,總是希望你們夫妻和睦,可這多一個不明不白的人,哪家的姑娘嫁進來,只怕也不會舒坦了不是?”
羅靖心裡陣陣煩亂,道:“大帥,他如今無家可歸,我若打發了他,他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