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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他的地盤,你的避水燈能否保命尚未可知,萬一有什麼事,你難道還想我死在江心不成?”
沈墨白想想也有道理。他也是第一次製做這避水燈,倘若當真無效,豈不害了羅靖一條性命?當下道:“鎮龍還需鎮龍訣。”向羅靖耳邊輕輕唸了幾句話,“將軍須要記熟。若那青龍君有什麼叵測之心,將軍便唸誦口訣,將鎮水劍向他擲去,方可有效。”
羅靖將鎮龍訣反覆在心中唸了幾遍記得爛熟,手輕輕摸著腰間劍柄,眼色漸漸冷硬……
初八日天氣晴好。正午時分,羅靖就帶著沈墨白和碧泉駕了一隻船在江中徘徊。這幾日江水都十分平靜,羅靖射潮之事也傳開了,有大膽的村民便來江邊看看,倒比平常多了幾分人氣。眼見太陽微微西斜,船下忽然水波一翻,潑刺一聲彷彿有魚出水,羅靖三人扭頭看去並無異樣,再轉頭時船上已多了兩人,一個便是前日在江邊現身的烏賊,另一個青袍玉帶,頭戴珠冠,隱隱有王者之風,想必就是那青龍君了。羅靖起身拱手道:“青龍君蒞臨,羅靖在此相候久矣。”
青龍君舉手一揖,客氣之中又帶幾分掩不住的傲氣:“有勞將軍久候,失禮了。”
羅靖微微一笑,道:“前日蒙青龍君贈銀,羅某不曾道謝。今置薄酒,與君把盞清談,何如?”
青龍君與他對面坐下,笑道:“不知前日與將軍所說舊約之事,將軍意下如何?”
羅靖一揚眉:“正要請教青龍君,所謂舊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青龍君眼露追憶之色,緩緩道:“當日天下大水,我等水族最是自由喜樂,東南西北,無所不至。這錢塘一帶本是大澤,餘即是此地水族之長。後大禹降生,為堯王治水至此,與餘約定——餘助其導水歸海,大禹以息壤填塞,生成蘇杭二地,便以此地水域為餘治地,允以永不相犯之約。餘居此已有數千年,不意近年人類突在此江畔開墾田地,更以土填江,侵餘之地,故而餘以江潮示警。將軍責以殘民,此亦有之,但究而言之,乃人類失約在先。倘將軍能約束鄉民,餘可保此江面絕無大浪,任航船通行何如?”
羅靖微微含笑,沉吟不語。身後碧泉吱吱呀呀搖著櫓,也是全無方向,船在江上順流漂盪。好在此時風波不興,走得倒也穩當。青龍君見羅靖不答,微微有些焦躁起來道:“將軍究竟意下如何?”
羅靖抬頭望望江岸,似乎在心中計算什麼,片刻才微微一笑,一字字道:“恕難從命!”
青龍君臉上青氣一現,面露猙獰之色:“將軍莫非當真以為幾支箭就能壓服本君?”
羅靖端坐不動,穩穩道:“箭雖不行,不知這個可行?”他話音未落,船身突然劇烈地晃動起來,在原地打起了轉。烏賊一聲驚呼:“水眼!”青龍君霍然長身而起,身形一動,已經化為一道青光,沖天而起。只是他剛剛動身,羅靖也一躍而起,抽出腰間長劍擲了出去,口中喃喃唸誦。只見擲出的寶劍在夕陽光中紅如炭火,疾如流星,直衝青光而去,二者相撞,陡然間光華大盛,逼得眾人都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只見青光沒入江中,江面上登時波浪滔天。小船在浪尖上翻滾了幾下,四分五裂。船上三人,全部掉入水中。
羅靖只覺腳下一股漩流,將他直往最深處拖去,全然無法抗拒,連忙掏出避水燈一晃,燈芯上悠悠燃起一點紅光,身畔流水立刻四下散開,形成丈許一個圓球,將碧泉和沈墨白也包在其中,那吸引之力頓時小了些。羅靖一手端著避水燈,一手拉過沈墨白:“快走!”
水眼吸引之力極大,羅靖等人身外的水球已被拉成長圓,幾人腳下猶如踩著滑溜的冰面,走三步便要退兩步,跌跌撞撞互相攙扶,總算冒出了水面。回看江中,只見白浪滔天,雖是隻在江心翻騰,卻把岸上鄉民嚇得跑個精光。倏然之間一道血箭沖天而起,血光之中挾著一道寒光,射到半空又墜下來。碧泉眼尖,脫口道:“爺,是你的寶劍!”
果然是羅靖的“純鈞”,從空中墜落下來,竟然葦葉兒般漂在水面上。此時江水漸漸平靜,那劍被江水直送上岸來,只見劍刃上裹一層血漬,濃稠粘膩,江水竟沖刷不去,隱隱有龍涎香氣。羅靖反手揪住沈墨白道:“這是怎麼回事?劍為什麼自己浮上來了?”
沈墨白從船翻之時便沒說話,此時才道:“將軍初習鎮龍訣,難免使用之時有所差失。雖然重創青龍,尚未能將其鎮於水眼之中。不過青龍受此一劍,也必重傷,水眼之威料也難敵,此刻必然無法脫困,非數十年不能恢復元氣。”
羅靖焦躁道:“數十年?難道數十年後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