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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來告訴你了。”
“她是回來打掃的嗎?那個房子已經七年沒住人了,恐怕蜘蛛蟑螂滿天飛了。”
劉忠孝觀察著連年弘的神色。這個弘哥就是嘴巴硬,他也只能順著他的意思說下去。“我有問淑女她是要搬回來住,還是隻是回來玩一玩。”
“哦?”連年弘的心臟鼓動,卻只能撇嘴假裝不在意,在偌大的辦公室踱起步來。“她怎麼說?”
“她說……”劉忠孝頓了頓。“要搬回來住。”
“她幹什麼搬回來?她是在臺北混不下去嗎?還是被男人拋棄才想到要回來?”連年弘再也無法假裝無所謂,口氣諷刺又酸溜。
“弘哥,你好厲害,這麼多年了,你和淑女還是心有靈犀,怎麼猜得這麼準!你要不要幫我猜猜這一期大樂透的號碼?”劉忠孝雙眼閃著戲謔的笑意。
“劉忠孝,你找死啊!”連年弘一巴掌拍向劉忠孝的背。“到底怎麼回事?”
劉忠孝跳開一步,還是沒閃過那一掌,他一臉無辜。“弘哥,淑女說的就跟你說的一樣,她說她在臺北混不下去,只好搬回河東村,因為她……”他停頓下來,故意吊連年弘胃口。
“她怎麼了?”
“她……離婚了。”
劉忠孝的這一句離婚,讓連年弘的腳步又踏錯一步,直接踢中茶几旁的電風扇,可憐的電風扇受不住連年弘大腳的一踢,砰地一聲,躺平在地上。
劉忠孝在心裡直呼幸好,這次他閃得夠快,才沒被電風扇砸到;他機警地走上前,抬起倒地後發出嗒嗒聲響的電風扇。
“離婚?”連年弘愣愣地咀嚼這兩個字所代表的意義。
“弘哥,你一聽到淑女離婚,怎麼一臉見到鬼的樣子?”
連年弘雙眸微眯,轉了個念頭,用力搖頭,接著低吼:“劉忠孝,今天又不是愚人節,你幹什麼捉弄我?!你的機車行快倒了嗎?你閒成這樣的話,一起來幫我做村民服務!”連年弘動了動可憐的右腳,慢慢坐回計算機桌前。那個女人失聯了七年,怎麼可能會回來!
“弘哥,我的機車行裡可是還有兩臺機車要修。我對天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放下手邊的生意沒做,你可別怪我沒第一時間來通知你。”劉忠孝濃眉一挑,笑得有點賊。“淑女說她待會要來找河東村的村長。”
連年弘再一次從椅子上跳起來,膝蓋又撞到桌角,這次他連痛都喊不出口,因為接下來劉忠孝說出了更令他心痛的事。
“她手裡抱著她女兒,身上揹著一個大揹包,孤兒寡母的,看起來還真是夠可憐的。”
劉忠孝冒著被打破頭的危險來告訴連年弘這件事,為的就是想看連年弘這精采萬分的表情。
男人嘴巴再硬,還是硬不過身體誠實的反應。他們河東村的村長守身如玉這麼多年,看來真的是對蕭淑女舊情難忘。
稍早之前。
蕭淑女從臺北搭了兩個小時的火車一路南下,再換搭往河東村的客運;客運在充滿綠意的鄉間小路賓士半小時,才到達她從小生長的家鄉。
客運站牌前的兩側是村裡的市集,各式商店聚集,供應這個以農業為主的村莊的生活所需。
當她雙腳踩上故鄉的土地時,她才知道自己的思念有多深,那是種連呼吸都會渴望,更是夜夜會從夢中痛醒過來。
這裡的土壤肥沃、氣候溫和,藍天綠地,美不勝收;這裡的人們樸實勤奮,樂天知命,處處充滿溫暖的人情味。
她好懷念這裡的一草一木。貪婪地呼吸著潔淨的氣息,當初她要不是那麼任性的一走了之,或許結局就會完全不一樣?
就在她四處張望時,看見從機車行走出一個理著平頭的男人,男人兩手髒汙,一臉狐疑地走向前。
她凝眼一看,記憶回籠,漾起燦爛的笑容,大聲喊:“劉忠孝!”
劉忠孝瞬間石化,嘴巴動了動,張大眼睛,半晌後,終於喊出她的名字。“弘嫂,不是啦,不是!你真的是蕭淑女,我還以為太陽太大,我眼花了呢。”
“我真的是蕭淑女,你沒有眼花啦。”她跟劉忠孝是國小國中的同班同學。
劉忠孝咧嘴大笑,心臟怦跳,挑動濃眉。“我還想說是哪來的觀光客,是不是下錯站、走錯路,不然怎麼會在大中午冒出一個這麼漂亮的女人,害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你還是一樣愛說笑。才剛回到河東村,就能看見熟悉的老同學,真的是太好了。”原本的忐忑不安,似乎有那麼一點的放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