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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揉了揉眼睛,“你幾時醒的?”
他笑了笑,捋了捋我臉上的髮絲:“餓不餓?我讓寧兒送晚膳過來好不好?”
“好。”我點點頭,他撐起身想坐起來,我趕緊按住他:“你別動,好好躺著,我去叫她就好了。”
“她們就在外面呢,你不用下去的。”雲崢抱住我,喚了寧兒進來,原來兩個丫鬟都在外室候著。見我們都醒了,趕緊去廚房端了晚膳進來。雲崢坐起來,我拿了枕頭墊到他身後,輕聲道:“身子還有力嗎?”他虛弱的樣子讓我覺得他甚至拿不穩筷子。
“還好。”他點點頭,馨兒端了榻上的矮几放到床上,將晚膳擺上來,我們坐在床上,沉默地吃晚餐,見他拿著勺子喝了幾勺雞湯,手也沒抖,才放下心來,不再看他,開始吃飯。半晌,感覺他沒有動靜,我抬起頭,見他坐著默默地看我,詫道:“怎麼不吃?不合胃口嗎?”
他搖搖頭,笑了笑。我輕聲道:“那還不吃?你要多吃點東西補充營養才行,不合胃口也得吃,快把雞湯喝完。”流了那麼多血,明天要叫廚房弄點補血的東西給他吃才行。
他聞言拿起了湯勺,我監督他把雞湯喝完,又逼著他吃了一碗飯菜,才滿意地讓寧兒收了桌子。等兩個丫鬟退出房間,雲崢沉默地看了我半晌,才輕聲道:“葉兒……”
我靜靜地迎視他的眼睛,知道他要說出他例診的秘密了,他的眼裡漸漸蒙上一層朦朧的霧色,遲疑半晌,輕聲道:“你對我的病,是不是感到很詫異?”
“是。”我定定地看著他。雲崢輕咳一聲,遲疑著,似乎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起,又過了半晌,才道:“我不是得病,我是中了毒。”
我已經想到了。見我沒有詫異的樣子,雲崢蹙著眉,講起他這病的始末。二十五年前,雲崢的父親雲弈娶了雲崢的母親白玉瑾,婚後三年,夫妻恩愛、相敬如賓,隨後,白玉瑾懷了雲崢,可是在她懷著雲崢的時候,雲弈去了一趟南疆,認識了個叫綺羅的南苗女子。雲弈迷上了那個女子,將她帶回侯府,不顧雲崇山的反對,執意納她為妾。白玉瑾獲悉此事,情緒激動,以至早產,雲崢僅在母體中呆了七個月就出生了,因為先天不良,三天兩頭地生病,身體孱弱。老爺子最初不同意雲弈納妾,因為南苗人在天曌國人眼裡是地位低下的異族蠻夷,但云弈說綺羅已經懷了他的骨肉,雲崇山念及雲家血脈,終於同意讓綺羅進門,沒想到卻為雲家帶來無窮的禍患。
綺羅進門之後,白玉謹與雲弈的夫妻感情急速惡化,白玉瑾閉門不出,與雲弈形成路人,每日除了照顧兒子再不作他想。沒想到有一天,雲弈隨老爺子出門辦事,綺羅卻趁沒人的時候潛到白玉瑾房中,對不足一歲的雲崢下毒,被剛好進門的丫鬟發現,喊叫起來,驚動了白玉瑾,白玉瑾見狀大怒,將讓綺羅交出解藥,綺羅卻不肯,白玉瑾怒不可遏,不顧她即將臨盆,當即讓下人勒死了綺羅。
老爺子和雲弈趕回侯府時,綺羅已經氣絕多時。雲老爺子雖然氣白玉瑾殺了綺羅,斷了一條孫脈,但云崢中毒更讓他怒火沖天,倒也沒有過於責罰白玉瑾。雲崢中毒之後,生命垂危,許多名醫看過之後都束手無策,老爺子花重金在全國懸賞,尋求良醫,不知道來了多少人應診,卻沒有一個能解雲崢之毒。眼見雲崢一日不如一日,不足週歲便要夭折,事情卻有了轉機,傅先生前來應診,看了雲崢的症狀之後說此毒甚是歹毒,每月皆會發作一次,無法根治,只能定期排毒,雲家花重金將傅先生留在了侯府,讓他作了雲崢的專治大夫。從此雲崢便開始受這每月毒發之苦,從嬰兒開始,足足二十五年,每月都要經受一次這樣疼痛難忍的例診。
而云弈卻怎麼也不肯相信綺羅向雲崢下毒,自從綺羅死後,一直鬱鬱寡歡,一病不起,兩年後便英年早逝。白玉瑾經歷這些事以後,性情大變,由一個端莊持重的大家閨秀,變得喜怒不定、脾氣暴戾,甚至經常毆打折磨年幼的雲崢,被雲崇山發現後,不准她再接近雲崢,從此雲崢便極少與母親接觸,由祖父帶在身邊撫養長大,這也是他與母親感情淡漠,卻與祖父感情深厚的原因。
怪不得雲家對雲崢的病諱莫如深,原來這裡面還有這樣一段過往。我能理解雲崢不告訴我的原因,這是他父母的隱私,讓他如何能說得出口。若不是被我撞到雲崢提前毒發,只怕他還會繼續隱瞞下去。
——2007、2、7
…
補完。晚上會繼續碼字;能碼多少是多少。
“這是什麼毒?”聽完雲崢的簡要的敘述,我心痛得抱緊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