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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知見她久久無語,問道。
“不必了。”
她喝了口茶,搖頭道。與靳家失聯這麼多年,突然在這個時候去拜訪已有些冒昧,再下猛藥只會適得其反,搞不好不但阻止不了謝榮,反而還會把好不容易撿起來的與靳家的這條線也斷了。
正因為她面對的是謝榮,才一點也不能冒失。
她吐了口氣,問起另一件事來:“那姓魏的公子可曾打聽到了?”
“說起這個,則就費了不少時日。”羅矩換了口氣,說道:“京姓魏姓的官戶,符合姑娘說的一共就有九戶,其中因為時間關係,小的只親自去查了兩家。一個是光祿寺卿魏昭大人府上,另一個便是禮部侍郎魏少倫大人府上。
“魏昭大人年逾七十,最小的孫子也已經十七歲。魏少倫大人家裡倒是有個嫡次孫今年才滿了十二歲,長相卻十分一般,而且似乎並沒來過清河。”
謝琬沉吟道:“那其餘七家,可有打聽過?”
羅矩歉然道:“其餘那七家,也只打聽了四家,那四家不是這樣不符,就是那樣不符,小的怕再呆下去耽誤了正事,便就先行趕了回來。”
謝琬有些微的失望。
但是羅矩卻沒錯。她說道:“只要他們是住在京師的,下回再接著打聽便是。”
說著又怔怔地看著桌面。
原以為手到擒來的事,卻也是沒有結果,這麼一來,她都不知道要做些什麼好了。
羅矩看著她,忽然又清了下嗓子,笑道:“剩下那三家小的雖然沒去打聽,不過在回來的路上卻偶而聽到,中書省參知政事魏彬大人的幼子魏暹,今年剛剛十三歲,不但長得俊秀聰明,而且他的外祖母家就在河間府,幼年時常在外祖家小住,如果跑到清河來玩玩,似乎也十分正常。”
謝琬沉底的一顆心忽地又高高地升了起來,這一沉一升之間臉色就變得有些緋紅,人也有些無措,呆呆坐在那裡的樣子看起來就像個懵懂的木偶娃娃。
羅矩忍著笑道:“想來要見這魏公子,過的是十分好的。”
謝琬猛地驚醒回神,看見他這模樣頓時知道他誤會了什麼,卻也犯不著解釋,只道:“你休息去吧。”
她放了羅矩一日假。
晚上讓人把晚飯擺在了後院花廳裡。然後把靳永的信和捎來的書推給謝琅看。
謝琅很高興,“早就聽說這位靳表叔十分好學問,這樣太好了,往後我就可以時常寫信去跟他討教。”
謝琬正是這個意思,笑著道:“哥哥不妨跟靳表叔多親近些,也當是我們記著靳姨太太當年的好。等過幾年你會試中了,留在了京中,到時我們就可以與表叔他們更加親近起來。”
謝琅滿心歡喜地點頭,忽然又抬頭道:“你怎麼知道我過幾年會試會中?”
謝琬眨眼道:“因為我對哥哥有信心啊。”
謝琅目光忽然就如水溫暖了,他撫著妹妹的頭,哽咽道:“琬琬,你放心,哥哥一定會很爭氣,讓你過上好日子的。到時候再沒有人敢欺負你了。王氏她們也不可能再找各種名目折騰你。”
謝琬聽得詫異,問道:“哥哥這話怎麼說?”她可交代過身邊人,王氏怎麼對她都不要告訴謝琅的,以免讓他擔心。
謝琅印著眼眶道:“你不要問了,我就是知道。棋姐兒當著那麼多人面逼你喝酒,王氏又讓你冒著大雨過去挨訓,你不要以為哥哥什麼都不知道。”
謝琬心裡也不好受了,柔聲安撫道:“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哥哥要是能考中最好,就是考不中,也還有下次。我在這裡也過得很好。”
兩兄妹這裡互相慰勉,謝琅這裡自責得很,謝琬因為前世三十年都是這麼過來的,卻還好。飯後讓人上了茶,然後等謝琅回房後,就讓人把吳興叫了過來。
“以後不要把家裡這些無關緊要的事跟二少爺說了。”她嚴肅地說道。
吳興連忙睜大眼睛:“小的沒說啊,從來都沒說過。”
謝琬疑惑道:“不是你說的,那是誰說的?”
吳興想了想,說道:“莫不是銀瑣?”
自打寶墨被攆之後,銀瑣和吳興兩個人就負責了謝琅的全部事務。王氏派來的那些丫頭謝琬只留了兩個在外院,幫著洗洗衣裳打掃打掃廳堂什麼的。
銀瑣雖然不怎麼在內院露面,可謝琬知道他差事一直也做的極好,為人也很本份。
作為二房的直系親信,他當然也收到過謝琬的叮囑,再跟謝琅說這些話,就太不應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