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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會在這裡被打是因為這裡正好是清苑州夜裡最安靜最適合殺人毀屍的地段,打我的人是因為他們主子認為我欠了他些東西,他們本來要一拳拳打死我,然後丟下山崖,造成我失足落崖的假象。你呢?”
他不慌不忙說完這一長串,似乎早就已預備好她要問似的。
謝琬目瞪口呆,半日合上嘴來,瞟他一眼道:“謝琬。”
“你姓謝?”
正吃著蓮藕的他忽然頓了頓。不過也只有很短的片刻,他就恢復了常態。
謝琬嗯了聲,從車壁上取下裝水的竹筒來往杯子裡倒了杯水,舉起杯遞給他:“你認識姓謝的人?”
他含糊的嗯了聲,接過杯子把水喝了。然後打量她這車:“你倒是準備充足,好像知道會有這麼場意外似的。”
“未雨綢繆。”謝琬也喝了口水,“我仇人太多了。”
霍珧把目光落到她臉上,忽然揚唇,“你頂多也不過十三四歲,有仇人最多也不過是後宅裡那些三姑六婆,說的這樣煞有介事!”
謝琬不言語。他不過是個陌生人,有些話沒必要讓他知道得太多。
霍珧看她這神情,神色卻是漸漸地凝重起來。
“這麼說,你還真有仇人?”
“當然。”她淡淡應了句,站起來。“這裡不能久呆,我到前面看看有沒有出路,你則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快些恢復知覺,那些人既然要殺你。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
說著,她轉身開了車門。
霍珧一把拉住她的手:“你一個人去,很危險。”
謝琬不以為然看著他,把他的手掰下來,“什麼樣的危險我沒遇見過?”
霍珧啞然。
謝琬拿著夜明珠下了地,從車上抽出一根支車的木棍,扒拉著草叢往前行去。
得虧是蛇兒們和蟲兒們都冬眠了,不然的話,她還真有發怵。
這林地裡矮木甚多,她又穿著擺幅極大的石榴裙。因而走得十分緩慢。
走了約有百來步,身後又有草木悉梭聲傳來,她回頭看去,只見霍珧扛著個大包袱杵著個木杖深一腳淺一腳地追過來了。
“你來幹什麼?”
他一臉地理所當然:“我是男人,這種探路的事怎麼也該我來做。”
說著。不由分說分出一隻手來握緊她手腕,就著珠光往前走。
謝琬被他牽著,從背後驚訝地看著他,在她印象中,從來沒有人這麼強勢地想要以她的保護者自居,眼下他外衣已經脫下來做了包袱皮,一頭烏髮散亂地披在他的中衣上。而腳下因為無力,於是整個人以藤蘿的姿態將所有重心放在手下木杖上,這模樣看起來跟街頭乞丐可沒什麼兩樣。
想著他散發下那張絕世美顏,謝琬忍不住噗哧笑出來。
他頭也不回地道:“你笑什麼?”
她笑道:“我沒笑。”
他回頭瞪她:“那笑的人是小狗。”
謝琬只好努力地忍住了。
雖然走得很緩慢,但是馬車已經一點點地落在後頭了。兩個人一起走也好,至少省了時間。霍珧雖然腿腳不利。但是看上去對於躲避追蹤十分在行,謝琬被他牽著七彎八拐地走了好多路,也不知花了多長時間,終於透過樹林看到前方有著一片白!
“那應該是個池塘。有池塘,就多半有人家了。”
霍珧回頭跟她笑了笑。語氣裡透著七分篤定三分安心。
只要有人家,她就至少有幾十個方法回到南源去!
謝琬大感舒暢,不由提起裙子往前奔去。但是因為遭了這大半夜的罪,她整個人已經有些發虛了,沒走幾步便扶著樹木喘息起來。
霍珧道:“這包袱裡頭是車裡那些點心,你拿著它,我來揹你。”
謝琬懷疑地看著他的雙腳。
“剛才這麼一走動,退藥的速度已經快多了。上來吧!”
他咬牙蹲到地上,許是因為退藥之後身上的傷痛也隨之傳來,使得他皺緊了雙眉。
謝琬搖搖頭道:“算了,我可沒奴役傷員的嗜好。而且,你現在麻藥退了,萬一你是個壞人怎麼辦?”
霍珧扭頭看了她一眼,一伸手,從腰上插出把匕首來,遞給她。“我要是壞人,你就拿它扎死我。”
謝琬把匕首拔出來,扎到樹上試了試鋒利度,這才放了心。
“來吧!別磨蹭了。”
他看了眼身後,皺眉將她扣在了背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