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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響動是有了,可是傳來的卻像是男人的痛呼聲,而且謝宏也遲遲不曾讓人過來請她,這跟計劃中的太不一樣了!
她耐著性子再坐了坐,隔壁的慘叫聲已經十分清晰了,她終於按捺不住,起身道:“過去瞧瞧!”
而這邊廂黃氏與謝葳也已經抱被坐在床上,黃氏聽著那頭越來越響亮的叫嚷聲,猶豫道:“再裝聽不見只怕不成了,還是得去看看。”
謝葳道:“就是再裝不成,也得等老太太過去後咱們過去才不露痕跡。”
黃氏點頭,想了下,遂下地披了衣裳。
謝棋昏睡之中,隱約聽得耳畔傳來有人被責打的哭喊聲,於是極力睜開眼,坐起來。
門口的確是邢珠在痛打著一個被捆綁著的人,只是他的頭被套住了,看不到是誰。她極力地回想地為什麼會身在這裡,低頭時目光觸到同樣被門外動靜擾醒的那人,頓了頓,然後兩眼瞪大,如見了鬼一般扯開喉嚨尖叫起來!
王氏走到院門口,正好遇見從那頭走過來的黃氏母女以及阮氏婆媳,為防打草驚蛇,阮氏她們對這場謀劃一無所知,王氏沒想到聲音驚動了她們,可是一想這樣也好,去的人多,謝琬丟臉的機會就越大,就越有可能順自己的意應下這門婚事。
於是一行人便結伴往扶桑院來。
才走進院門,響徹雲宵地尖叫聲便從院子裡赫然傳來,黃氏腳步一頓,王氏卻心下一喜,說道:“也不知出了什麼事,快瞧瞧去!”說著,頓時加快了腳步,一改這幾日的“病態”,麻利地與黃氏等人往院子裡走來。
一進院門,王氏便傻眼了。
院中菩提樹下,邢珠正在揮著棍棒揍打著一個人,而正房裡正傳來女子的哭泣聲。王氏心下更喜了,眼前這場景還用說嗎?一定是謝宏已經得手了。邢珠在打的人,自然就是那輕薄謝琬的人無疑!
這人在棍棒之下哀呼連連,手腳都蜷縮到了一處,看起來極慘的樣子。王氏暗地裡搖搖頭。不過就算他是被謝宏派來的人那又怎樣?她是不可能去解救他的,謝琬那麼奸滑,她只要一上前求情,她就十有*會從中看出破綻來。
她可再也不能失手了,再失手,還能不能保住謝宏在府裡以及自己的地位就很難說了。
她昂著頭走過去,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沉聲道:“發生了什麼事?”
邢珠停下手來,說道:“原來是老太太來了。我們屋裡竟然來了一批賊,被我捉到了,正在這裡打呢。”說著,她往已經疼得昏倒在地上的謝宏呶了呶嘴。
王氏順著目光看過去,這一看,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喉嚨,使得她連氣兒也回不上來了!
地上那人雖然被套著頭,可是那身衣裳她卻再熟悉不過了,那不就是今兒個謝宏身的那身衣裳麼?難道眼下被他們捉住痛打的人是謝宏?
她只覺喉頭一熱,指向邢珠的手指也禁不住顫抖了:“你,你打的是誰?”
邢珠面無表情說道:“回老太太的話,奴婢打的自然是夜闖我們姑娘閨房的賊。”
王氏道:“你把他頭套解下來給我看看!”
邢珠挑挑眉,便就從善如流地把謝宏頭上的頭套抽下來了。
謝宏已經陷入了昏謎,鼻青臉腫的,鼻子口角都是血,雖然很難辯得出真面目,但是王氏見了自己的親兒子,哪裡有認不出來的?頓時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阮氏連忙與黃氏母女上前攙扶,趁著空檔也好奇地去看謝宏的臉,緊接著便也發出殺豬般一聲慘叫,昏倒在了地上。
一下子,扶桑閣裡就熱鬧起來,黃氏母女連忙蹲下呼喊王氏,又是掐人中又是抹額頭,張氏則王氏阮氏兩邊跑,又讓丫鬟去叫謝棋,忙得不亦樂乎。而邢珠則一直在旁站著,並不曾插手。
好在週二家的帶來了嗅香,王氏不過片刻就已經在嗅香裡甦醒過來,看見歪倒在地上的長子長媳,哀嚎一聲喚了聲“宏兒”,立即又一骨碌從地上爬起,躥到邢珠去扇她的臉:“你竟然敢毆打大老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但是邢珠是誰,王手才伸到半空,她人已經閃退了三步遠。
王氏氣極,怒撲上去:“你個賤婢,誰許你的膽子?!”
“我許的!”
正在這時,左側耳房裡傳出來清高亢的一道聲音,緊接著,屋裡的燈亮了,顧杏打著燈籠,錢壯帶著虞三虎等人在後簇擁著謝琬走出來。
清輝恬靜的月光下,菩提樹葉隨風在婆娑,一身月白色家常寬袍的謝琬站在屋廊下,就像從天而降,沉靜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