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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羅!”
謝啟功一聲沉喝,驚得王氏身後的素羅雙肩一顫,站了出來。
“李二順說你先前去找他們打聽過琅哥兒和丫鬟的事,可屬實?”他看也不看下方,緩緩問道。
王氏一雙手又攥緊了。
素羅跪下去,垂頭望著膝蓋,默了會兒才道:“回老爺的話,自然不實。奴婢不過是曾經上黃石鎮二爺宅子裡傳話時,曾被這李二順見過兩面。方才三姑娘也說是這李二順滿口胡謅,為了詆譭太太,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還請老爺明鑑。”
王氏整個人鬆了鬆。
謝琬往素羅處看了兩眼,把目光收回來。
謝啟功皺眉默了會兒,揚手道:“起來吧!”
素羅起了身,謝琬也隨之起來了。謝啟功看了她一眼,卻是沒說什麼。
“下去吧。”
再一揮手,負手進了內室。
王氏知道這是有話要說的意思,只得隨後跟進。
謝啟功皺緊眉道:“琅哥兒和丫鬟的事,究竟你是不是讓素羅去打聽過?”
王氏嘆道:“方才琬姐兒和素羅都解釋了,老爺如何還是不信我?琅哥兒便不是我的孫子,也是我謝家的人,我能這麼不知輕重麼?”
說著,執起桌上茶壺倒了碗茶,給他遞過去,“自然,當初讓琅哥兒搬院子的事也怪我思慮不周,才傳出去讓外人有機可乘,這事兒都過去許久了,老爺如何還質問起為妻?李二順口中所述這事,委實與我無干。”
謝啟功接了茶,緩下了神色,說道:“不是我有意責難。你進我謝家也有三十年了,家裡的規矩你也清楚。榮兒每每交代咱們這廂不可出事,若是源頭真是從咱們府裡流出去的,那就無異於是自作孽!榮兒堪稱謝家的頂樑柱,我們若是拖了他的後腿,於大家都沒什麼好處。”
王氏心中一凜,忙道:“老爺說的很是。”一面替他捶著背,又抬頭道:“那李二順這事?”
雖然謝琬免了責罰,可事情還未了結。趙縣令既然親自到了府上來說道,那自然得給個交代人家。
謝啟功面上又是一沉:“不論如何,那趙縣令馭下不嚴,縱使下人在外詆譭他人,反找上門來要我給交代,哪有這等道理?先不理會他!”
王氏怔住,目光漸黯下來。
謝琬踏著一路水花又回到了頤風院。
吳媽媽早備好了熱食,又烘好了衣裳等著她替換。謝琬一面穿衣一面交代:“去把羅矩給我叫過來。”
她就不信王氏會任憑謝啟功這麼白白放了他們兄妹,不管怎麼說人是謝琬打的,趙縣令如果死揪著這層不放,謝琅少不了也得上趙府走一趟。
趁著謝琅還沒回來,她得利用這點時間先把事情給摸清楚了。
羅矩進來的時候她已經一身清爽坐在書案後等著了,她先把剛剛在正院裡的事說了遍,然後開門見山說道:“你現在就去打聽打聽李二順是不是真在趙縣令府上當家僕,若是有,幾時去的,跟什麼人接觸過,都給我打聽回來。”
羅矩當即就去準備。
好在二房裡原本就有自己的騾車,並不用驚動府裡,羅矩的出門,並沒有引起什麼人注意。
謝琬吃著早飯,想起王氏的居心,唇角也變得如外頭冬雨般冰冷。
謝榮那日在書房裡交代謝啟功要放棄眼前小利,可是王氏不是謝啟功,如今謝榮已經不必她操心了,長子謝宏卻還吊在半空裡,作為母親,她眼下在乎的是長子的將來,而且以她的淺薄見識,不會以為動一動二房,就當真會對謝榮的前途造成什麼影響。
所以,謝榮的話謝啟功奉為聖旨,王氏顯然卻在陽奉陰違。
王氏在府裡一手遮天,就連身邊的素羅面對這種事也應付得滴水不漏,她在謝府的根基,比謝琬想象的深。
大雨一直下到近巳時才轉小。
謝琬看完了一卷書,門外響起玉雪的聲音:“你們這是扛的什麼?”
羅矩的聲音傳來:“你別先問。姑娘可在抱廈?”
玉雪把他們帶進來。原來除了羅矩還有申田,兩個人抬著一隻鼓鼓囊囊的**袋走進來。
謝琬也疑惑地看著他們。
申田擦了把汗,一腳踏在麻袋上,說道:“小的剛才聽羅大哥來鋪子裡說姑娘要找李二順問話,怕他一人難以行事,便跟了他同去。誰知這小子才見了我們便轉身要逃。我索性一磚頭將他敲暈帶了回來,看他還敢耍什麼花招!”
合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