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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反倒有了依仗,將來成為王氏母子的助力,這就是純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沒什麼。”她放下手,“我就是閒得慌。”
羅矩鬆了口氣,“姑娘要是悶了,何不上園子裡走走?如今天氣漸漸轉暖,曬曬太陽最合適了。聽說二姑娘下個月初就要生日了,太太為了獎賞二姑娘,讓人把園子裡清掃乾淨,又打算請幾家要好府裡的哥兒姐兒們進府玩呢。”
在謝琬謝葳不怎麼出現在正院的這些日子裡,謝棋倒是一直在正院裡侍疾。這幾日天氣漸漸暖和,王氏休養了半個月,終於出門露面了。羅矩話裡所說的獎賞,大約就是指謝棋侍疾有功的意思。
玉芳從旁說道:“二姑娘性子太潑了,上回無緣無故刁難我們姑娘喝酒,我們才不要去跟她玩。”
玉雪輕斥她道:“去不去,自有姑娘拿主意。”
謝琬想了想道:“我們還是去鋪子裡吧,二姑娘既然要過生日了,我們也去給她挑兩尺布頭。”
沒事兒讓她去親近謝棋那種人,她是真不願意。但是總不能把這些表露給丫鬟們看。拿這個藉口出去辦點私事,順便溜達溜達多好。
羅矩去套了車,謝琬帶著玉芳出了門。
李子衚衕在三條街外,天晴路又好走,很快就到了。
羅升在門口將謝琬迎了進去。
鋪子裡原來那兩個夥計聽說東家來了,表現得十分恭謹,但後來看到這東家還不到自己胸脯高,那股恭謹便又鬆了兩分,謝琬讓他們拿布頭來挑的時候,都拿錯了兩樣。
反正他們到三月裡就要走,謝琬也懶得理會,自顧自挑了兩匹豔色的綢布包好,又另挑了兩匹月白色和湖水藍的煙羅紗,讓羅升依樣包起來。
黃石鎮上那間鋪子已經開了小半個月,生意談不上紅火,但是舊年的秋貨已經銷出去了十之有二,作為只想用來洗貨的謝琬來說,目前能維持穩定的銷量下去就已經超過了預期。
做布匹最忌諱囤貨,如今太平歲月,流行季季常新,長年賣不出去的貨堆在倉房裡,簡直就是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化水。這不,那邊銷得的銀子李子衚衕這邊就拿來進了當季的春貨,這些日子的生意便又回覆了去年謝騰還在之時的狀況。
謝琬坐在帳房裡,才翻了兩頁帳薄,申田說李二順來了。
李二順上得閣樓見到謝琬,拱手便是一揖。
“一直打聽著姑娘幾日來鋪子裡,好對面說個話兒,可巧剛剛出門就遇上了。小的都按姑娘說的去辦了,趙大人和夫人至今都不曾起疑,王氏讓週二送來好幾回賠禮,都讓趙大人原封不動退了回去。昨兒又派人來說過幾日是二姑娘的生日,請趙家大姑娘過府玩耍,趙夫人也給推了。”
謝琬盯著他打量了兩眼,只見往日短打裝扮的他已改換上一身細布袍子,腰間也繫著個小荷包,多少算是有幾分體面了。她合上帳簿問道:“趙大人對你如何?”
他面上一赧,卻是又忍不住眼角的欣喜,把腰更加低了下去說道:“託姑娘的福,上回照姑娘交代的那般跟趙大人說了之後,大人這些日子對小的和顏悅色,讓小的有臉面得很。”
謝琬揚起唇來,“那便很好。”
正說著,就聽得樓下忽然吵嚷起來,裡頭還夾雜著玉芳和申田憤怒的喝斥聲。
謝琬走近窗沿往外望去,只見樓下街上圍了一圈人,一名鄉下老漢瑟縮地站在中間,腳下是一挑被踢翻了的芋頭,他面前是個十六七歲錦衣於身的年輕男子,頭上插著花,寒春天裡腰裡彆著把摺扇,趾高氣昂。
而申田和玉芳以及羅矩同站在漢子這側,對著這公子哥兒怒目相視。
她扭頭向著樓下店堂道:“羅義,把玉芳叫回來!”
聽話的羅義噔噔噔跑去街上,一面扯著玉芳的袖子一面指著樓上視窗。玉芳看見謝琬,立即提著裙子跑了回來。
“怎麼回事?”謝琬問。
玉芳氣道:“賣茶葉的寧家的二少爺,嫌那挑著芋頭的漢子不給他讓路,把他的筐給掀翻了,還讓身邊那幫走狗把芋頭全部碾壞!那漢子老實得很,那筐芋頭是他們家這個月嚼用的錢,他吭都不敢吭一聲!我正好出門遇見了,就忍不住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