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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的露面變成必然,這比暗地裡蜇伏顯然又要好得多。
她給來人回了話,按規矩給了兩句賀詞,然後忙自己的事情。
可是停下來又沒有辦法不去想霍珧就是殷昱的事,之前的霍珧太真實了,突然之間變成了傳說中與她有著天地之別的太孫,總需要時間接受。不過這也只是早晚的事情,殷昱一旦露面,有關於他的訊息會不斷傳來,必然就會有存在感了。
宅子弄妥後,她提筆給申田寫了封信,讓他催謝琅回京。然後也寫信告訴了餘氏,請他們一家上京來住住。
上次本來要去通知魏暹,可是因為殷昱那一擾,又把這事拖下來了。他不對她說他是殷昱還好,他一說,再這樣直接去尋魏彬談合作就顯得有幾分孤勇了。因為站在季振元一黨對立面的除了她,現在又出來個殷昱,於是去不去尋魏彬,怎麼尋魏彬,就值得深深思考了。
所以她決定,等餘氏他們都到京之後,再把魏暹和靳永趙貞他們兩家請來,辦個入夥宴,先與魏暹取得聯絡,再談其它。
可是沒想到,幾日後她沒等到餘氏,卻等到了餘氏的信!
“舅太太信上說,舅老爺此次不但升職之事告吹,而且被一件過去已久的案子牽連,使得如今連本來的官職都丟了!所以這回來不了京師,還請姑娘諒解。”
謝琬聽完,頓覺兩手發涼,有種重蹈了前世之歷史的感覺!
前世齊嵩也是因為在面臨升遷之際意外丟官,只不過是前世是因為財力不如人家,這世她財力上可以無限地支援他了,沒想到又還是出現了這樣的事。
齊嵩論資歷論政績都很有優勢,而且這次替他舉薦的陳昂還是他共事多年的頂頭上司,陳昂在仕途上也是有著一定背景的,他的岳父曾經就是禮部侍郎,如今雖然致仕,可是朝中還有許多他的門生,這回這升職之事本應是板上釘釘的,如何就出了這樣的意外?
而餘氏信上所說的這個案子,細看之下卻是三年前陳昂上任之前知州之位空缺之時發生的一件妻子謀殺丈夫的案子。案子當時是齊嵩代為審理的,只是後來才把結案交給了陳昂複審歸檔。這案子過去了這麼,而且當時嫌犯已經認罪伏誅,確實沒有誤判,如何眼下又翻出來做了攔路虎?
謝琬直覺這裡頭有蹊蹺。
她把程淵請來。
程淵拿著信琢磨了一會兒,說道:“如果說這當中是有人作祟,那這人除了謝榮之外,不作他人想。”
謝琬盯著他,“程先生有什麼證據?”
程淵搖頭:“沒有證據,只是推斷。漕運那事謝榮按兵不動,使得姑娘拿他沒有一絲法子,可不代表他沒有記恨在心。這次正碰上陳昂遞了舉薦信上去,這舉薦信最後必然要上交到吏部。姑娘忘了,謝榮與吏部侍郎郭興都是季閣下的擁躉麼?”
謝琬吐了口氣,皺起眉來,“我沒有忘,其實我也懷疑是他,可是舅舅舅母與謝榮無怨無仇,不過是因為我,謝榮記恨我所以衝舅舅下了手,他因為我的緣故而丟了官職。這讓我日後怎麼去面對舅舅一家?”
程淵沉吟道:“事情究竟如何還未可知。畢竟信上所知有限,依我看,還得當面見過才能作打算。”
謝琬站起來道:“既如此,索性讓錢壯直接去南源把舅舅他們接過來,到京師豈非機會更多?”
一想到前世裡齊嵩丟官之後齊家則從此敗落,她這心裡就沉甸甸地。
這一世她當然不會再讓舅舅他們受苦,哪怕丟了官職,她也要讓他們衣食無憂,讓齊如錚順利的入仕,可是這口窩囊氣卻是咽不下去的。謝榮比她多出來的不過是手上的官職和權力,可眼目下,難道她就真的沒有辦法對付他了麼?
程淵看著她面色,不由勸道:“姑娘也不必太過自責,這場仗本來就有禍及旁人的風險。就算沒有陳昂舉薦這件事,真到了面對面打擂臺的時候,謝榮也肯定會朝舅老爺下手,因為如今咱們這邊在官場上,也只有舅老爺啊。”
謝琬靜下心想想,倒是也有道理。既然謝榮讓郭興把齊嵩從仕途弄下來,這也十分說明漕運案子這事,謝榮已經懷疑到了她頭上,這是在拿齊嵩做筏子耍手段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