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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琬這邊等待齊嵩他們進京的時候,殷昱則去京師碼頭報到了。
營裡總管的參將只知道護國公會要插個人進來做把總,還特地把原先的人給騰出去了,卻不知道具體是誰。等到下面人說報到的人來了,他見著面前俊朗英挺的男子,手上拿著簽名為殷昱的報到令,頓時便嚇傻在那裡。
從此,廢太孫殷昱以新的身份在駐軍營裡當差的事就在京裡京外各個地方傳開了。
街頭巷尾開始了對殷昱的各種猜測,有嘆息的,有譏嘲的,有暗諷的,有明罵的,也有好奇的,以及佩服的。總而言之,如今不管走到哪裡,都能聽到與殷昱相關的字眼,而終於他在榴子衚衕的住所也被人打聽了出來,衚衕附近的商鋪開始變得熱鬧。
但是這是遲早的事,殷昱既然選擇了從軍入仕的道理,那他肯定會要有個住所。他從東海召回來謀士一個叫龐白,另一個叫公孫柳,據說兩人曾經都是宮中飽腹詩書的學士,後來跟隨著殷昱去了東海參軍,之後就一直留在那裡。
如今二人就成了殷府的大管家。龐白擅籌劃,當著大總管。公孫柳擅財務,便做了帳房。另外還有個三十人的侍衛隊,這三十人都是進過西北鐵騎營裡的,個個都十分魁梧,為首的就叫做武魁。另外有個擅天文的胡沁,是前任欽天監的兒子。
另外還有個十二人的貼身暗衛,為首的兩個一個叫做駱騫,還有個叫廖卓。
龐白他們顯然並不擔心殷昱的落腳地暴露,依舊井然有序地替殷昱打理著門庭。殷昱曾帶謝琬去了殷府一回,大約是顯示交底的意思,順便也見過了這些人。於是龐白最近因為招廚子,所以寫了信來給謝琬,讓她介紹個好些的。
謝琬把這事交給了寧大乙,因為齊嵩夫婦帶著齊如繡已經上京來了。
齊嵩一家在晌午時到的府。謝琬奔出去迎接,齊如錚因著學業沒來,齊嵩先行下地,只見往日的瀟灑已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愁容。謝琬喚了聲舅舅,緊接著餘氏與齊如繡下了車,兩人面容略帶憔悴,顯見得為著此事是操了心。
謝琬攙住餘氏胳膊:“這下好了,總算到家了,住的地方都準備好了,先歇歇去。”
餘氏是個極堅強的人,眼下雖逢此厄運,精神頭卻還極足,見了謝琬仍是把她上下打量了番。直到見到她依舊如上回見那般神采奕奕,這才點了點頭,說道:“既然知道要來京師,當初清河那宅子就不該花那麼多心思,這才住了多久?就又要空著了。”
然後到底也深感欣慰。一路進屋一路打量起這門廊。
謝琬引著他們進內,說道:“還是跟清河一樣,給你們收拾了個單獨的院子,在東跨院那邊,跟我住的楓華院只隔著一座天井,叫禧福堂。到時候表哥來了就另外隔個院子,讓他緊挨著我哥哥住的正院。他們哥兒倆捱得近,出入也方便。舅舅舅母看看夠不夠用?若是不夠用,我再讓人改改。”
說話間就到了禧福堂,謝琬讓了他們進內。
餘氏在門口道:“又不是從此不回去了,事情有著落我們就走,還改它做什麼?”齊嵩卻已經進了院子。四下打量一看,頓時道:“這麼大的地方!別說住我們四個人,就是住八個十個都夠了!哪裡還用改?琬丫頭也真是。”
餘氏聞聲連忙進內,這一看也連忙道:“這都抵得上我們南源大半個家了!”
謝琬笑道:“只要舅舅舅母住得舒服就好!”
餘氏嘆著氣,搖搖頭。
齊如繡說道:“我們帶了人過來。你不用格外招待。”是真心怕給她添麻煩的意思。
這次齊家只帶了各帶隨身的僕人進來,雖然齊如繡有話示下,可謝琬還是拔了幾個伶俐的丫頭進內,等餘氏梳洗完換完衣裳出來,八個丫鬟已經恭恭敬敬站在門口等著行禮了。
餘氏掏錢打賞了她們,又拿出南源帶來的特產賞了府裡所有的僕人,下人們早從羅縝和吳媽媽那裡得知謝琬幼年失怙,與這舅舅舅母如同親生,早就存了巴結之心,如今見這舅夫人來了還有打賞,於是各各都很歡喜,此後盡心服侍自不用提。
謝琬因為怕餘氏他們一路舟車勞累,因而這一日並未過多地提及齊嵩丟官的事,只是就信上的內容簡單問了兩句,而後且等他們歇息好了再說。
當街頭巷尾議論著廢太孫重新在天下人面前露面之時,宮裡和各個衙門自然也沸騰了。據說皇上當場就從龍床上跳出來讓傳護國公進殿,而東宮各處也行色匆匆,除了早知道此事的太子妃和常年看不透心思的太子,沒有一個人是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