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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要看看,這場較量究竟以什麼樣的結局告終?
他看著謝琬,謝琬微笑,“我們也想試試。”
他哼笑了聲,竟是有幾分棋逢敵手的感覺。
“既然如此,咱們就來賭一賭,這次東海出事的訊息想來你已經知道了,我們就來賭護國公會不會出徵。如果護國公去了東海,你們就再也別提入族譜的事。如果沒去,不用你說,我這裡自會在十日內把洪氏的名字上進去。”
這事看起來謝琬毫無勝算,因為她是個閨闈女子,旁的小事倒還罷了,軍國之事她又如何插手?但是既然他提出來這條件,自然容不得謝琬拒絕。她想了想,說道:“三叔此言可算數?”
謝榮正色:“若有一字虛假,便讓我來日被天下人共棄。”
謝琬頜首,站起來,“我相信三叔的為人。不過,三叔還得給我加上一條,我若是贏了,從此之後哥哥的子嗣要上族譜時,三叔也不能再刁難。”要不然縱使這次過了,下次他又尋出個什麼名目來為難她,怎麼辦?
謝榮負手看著她,含笑道:“小事而已,我答應你。”
謝琬出府的時候沒說上哪裡去,回到府裡也沒跟洪連珠提起這事,東海這檔子事其實跟她本就有著間接關係,如今謝榮既然以此為要挾,她就更要在此事上下些功夫了。
首先這事肯定不會拖很久,頂多三五日便要定下來,也就是說,她必須在這三五日之內想出個足夠的理由讓皇帝打消把護國公派去東海的念頭。而後她如今跟謝榮等於是交了底,於是就算她能夠想出個好主意來,謝榮也多半會想法子阻撓。
在書房裡呆了半日,傍晚她便讓人去跟洪連珠打招呼,讓謝琅回來了後過來一趟。
這邊廂謝琬出了四葉衚衕,卻就有專跟謝府下人有了往來的廣恩伯府下人把這事告訴了任如畫。
謝家兩房私下裡鬥得你死我活這對任家來說早不是什麼秘密,任如畫讓人跟謝府接觸的這段日子,也從來沒聽說謝琅兄妹上侍郎府串門,這日謝琬忽然過來,而且據說還是去見的謝榮,任如畫就開始琢磨起來了。
謝琬去找謝榮肯定不是為聯絡什麼感情,不知道是為什麼事?她如今還沒有去過謝府,因而無從打探起,可是這事橫在她心裡又跟根刺似的,謝琬不出現則罷,一出現則又讓她想起任雋當初為情所困的那副慘樣來。難道說,真應該像曾密說的那樣,儘快想辦法先去跟黃氏搭上話?
這些日子倒也不是她怠慢,而是下面打聽來的情況都說黃氏這些日子都足不出戶悶在屋裡不出來,她不出來,她又怎麼跟她偶遇?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事不能再往下拖,曾密的前途要緊。
她想了想,又喚來下人道:“謝夫人最近不是情緒不佳麼?你去想個辦法,讓謝夫人出門散個步或者進廟裡燒個香什麼的。是了,不是說她在禮佛麼?你就透個風給她身邊的人,就說相國寺的禪師講佛很厲害,可以去聽聽。”
下人會意,自是下去經辦不提。
這裡謝琬吃了晚飯,沒等到謝琅,卻是等來寧家商隊裡送來的有關謝葳準備進京的訊息。
原來經過謝琬一番刻意佈署,謝葳過了七八日,也終於從下人嘴裡聽到了謝榮納妾一事,當場謝葳就摔了兩隻茶壺,然後打了議論的下人好一頓板子,直言謝榮不是這種人。不過沒人與她爭執,而因為有謝榮的吩咐在,她就是生氣也無可奈何。
不過謝琬覺得,謝葳既不會一輩子呆在清河,謝榮發生了這種事,她就是暫時回不來,也遲早會想辦法回來的。從前還不敢肯定,這次拿這事一刺了她,就試出來了,謝榮在她心裡就是如神一般的存在,她是寧願奉獻出自己也要維護好謝榮的形象的。
但是對於謝榮來說,謝葳的態度肯定會成為她的一個麻煩,這樣,算不算是側面地對將來的形勢也有益處呢?
謝琬笑了笑,跟錢壯道:“四葉衚衕內宅有什麼訊息,也別忘了來告訴我。”謝榮既然跟她有這一賭,當然方方面面的訊息都要照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