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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琬的錯估,也側面印證殷昱夫婦向鄭家以及朱睢殿那幫人下了戰書。
所以這些日子鄭家也加緊了對殷曜選妃之事的動作,他們尚無能力與殷昱硬拼,只能一面虛與逶迤,一面曲線備戰。這場奪嫡之爭是又一場可預見的風暴,而他如今不在朝堂,作為局外人,竟然有幾分旁觀者清的感覺。
剛被卸職那些日子,他不是不憤怒,不憋屈,可是細想下來,他人生經歷的憤怒和憋屈的時刻也實在太多了,他假若還不能變得淡泊,那是他的修為不夠。
他堅信自己不會被困難打倒,他只是缺少一個時機。
“父親,剛打聽到的訊息,鄭側妃好像選中了工部侍郎段沁的女兒,而剛好段沁又有攀龍附鳳的心思。”
才剪好一盆下來,謝芸便輕步到了他身後稟道。謝葳太剛烈,而謝芸相對柔和,姐弟倆性子倒了個個兒。
謝榮慢悠悠唔了聲,然後端詳著另一盆花,一面琢磨著從哪裡下手,一面說道:“段沁出身富裕,祖上原是行商的,這些年在朝上也算兢兢業業,可惜就是沒有什麼根基,這次好不容易有了個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
他抬起剪子喀嚓剪斷一條枝,放在木架上。
謝芸道:“那依父親之見,咱們要不要去段家走動走動?”
這可是極好的機會,如果段家跟東宮結了親,那麼替謝榮謀個職缺也是很簡單的事。
謝榮搖頭道:“先不急,謝琬還沒動呢,瞧瞧再說。”
謝芸哎了聲,上前幫忙將剪下的花枝攏好。
“對了。”謝榮頓了下,直起腰來又道:“這些日子我讓你整理我藏起來的那些手札,你都整理好不曾?”
“都整理好了。”謝芸恭順地道,“都分了三大類,回頭父親分別去檢視就是。”
謝榮點點頭,沒再說話。
他也在尋七先生。而他唯一的線索就是季振元留給他的那些信札。
那些信札他並沒有全部獻給皇帝,他也留了些防身,於是終於還是派上了用場,雖然信札裡提及七先生的字句極少,也並沒有明顯的線索,可是當中卻有零星的幾張補充並非季振元的字跡,而素日替他捉筆的左必之那些人字跡他都認得的,這字跡絕不是他們所有。
再加上有補充的這些信札都很機密,所以可以推測,應該是七先生的親筆。
他堅信,總有一天他會找到他的。
鄭側妃挑中段家姑娘為妃的訊息傳到謝琬耳裡,當天夜裡她就找殷昱要來了段沁的履歷。
看完之後她說道:“鄭鐸如今也還在工部,這段沁成了他的頂頭上司,這層關係倒是被他們利用得好。”
殷昱撣了撣手上履歷,揚眉道:“段沁能力不錯,不過雖然出身富裕,但是從小在錙銖必較的行商之家長大,也十分愛財,如今他手上正有黃河沿岸的河工在做,前不久才從戶部支走了八萬兩治河銀子。魏彬已經準備清查這筆帳了,不管到時候有沒有查出問題,他都要沾身灰不可。”
謝琬點點頭,招過殷煦來給他扎小鬏鬏,一面道:“等會兒姑姑會來,帶你進宮去請安,你可不許頑皮!”
殷煦似懂非懂地哦了聲,自己從炕沿下了地,然後扭著小胖身子出去了。
謝琬跟殷昱相視笑了下,起身去替他整衣襟。殷昱手掌輕覆在她腹部,小聲道:“真的不防事嗎?”
謝琬輕睨了他一眼,說道:“當然。是胡沁開的藥,還能有問題?”
按理說她如今也可以備孕懷二胎了,可是現在殷煦還小,敵人又那麼多,這個時候再生只是綁住自己的手腳而已。上次孕中被劫的事她再不想遇見第二回,於是跟殷昱商量後決定遲些再要孩子,前幾日讓胡沁開了點藥吃了,剛吃有點不適應,後來就順了,可是殷昱還是有些擔心。
聽到謝琬這麼說,殷昱倒是也放心了,披了袍子便就出門去。
殷昭晌午前到達王府,接了殷煦一同進宮。
宮裡這幾個月看著十分平靜,實則內裡也是愁雲慘霧一片了。
太子和太子妃雖然都以為訊息瞞得死緊,可事實上謝琬和殷昭都從太子妃日漸憔悴的神色和太子在永福宮寢殿呆的時間越來越長看出來,太子的病情恐怕還是在繼續惡化之中。
所以這些日子她們進宮的次數也愈加頻繁了,就是謝琬抽不開身,也會讓殷昭帶著殷煦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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