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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坐喝了半碗茶便就推說房裡還有事,走了。
這裡殷曜卻想起來,問她道:“敢問大舅母,旭哥兒可在?”
永寧生了一子一女,鄭子旭是長子,比殷曜小一歲,今年也有十五了,打小在一處玩的多。但是自打殷昱被廢之後,永寧便不怎麼讓他跟殷曜一處玩了。
聽見這麼說,永寧便就笑了笑,說道:“許是去國子監了吧?一早上沒見他。”
話音才落,就聽吳氏在旁介面:“方才不是還見他跟屹哥兒在後頭下棋了麼?”
永寧被吳氏揭了底,十分惱火,卻又不好發作,只得含糊地道:“是麼?反正我沒見著他。”但是說完還是趁著旁人不注意時狠瞪了眼吳氏。
吳氏說完也覺失言,但後悔也晚了,只得縮著脖子後退了兩步。
其餘人渾然不知這層。殷曜聽見鄭子旭在後園,遂也不與她們多話,起身去了尋他。
永寧無可奈何,也只得讓人領路。
謝琬這些日子因著關注殷曜這邊的事,所以這日殷曜到了鄭府的事也聽說了。等到殷昱回來,便打算跟他商量商量這事。
哪知道殷昱也有話跟她說。
“從七先生留下的那顆印上,我們的目標範圍已經縮小了。當初我們找了本朝最有鑑別力的幾位金石大師,從那顆印的材質上判斷出來那印石也出自壽山,因為天下沒有兩塊同樣的石頭,一般石頭出產時開鑿的料匠都會有個隱蔽的印記,可惜那年我們打聽到的料匠都不知去向,所以也就不了了之。
“可是這幾個月我讓人在壽山一帶仔細查訪,還是查出了眉目。這塊壽山石當初是一位姓何的商人買走的。我們又輾轉找到了這名何姓商人,這姓何原來因為跟漕運有往來,所以又轉送給了當初的漕幫曹總舵主。
“那姓曹的雖然死了。但是幫裡頭跟過他的卻還有人在。他們說姓曹的是曾經收過這麼塊石頭,後來送給了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而這年輕人似乎還有不足之症,因為感覺他就算靜止時呼吸也有些急促,這個行武之人很容易判斷出來。”
他把那顆印遞給謝琬。
謝琬看了看,凝眉道:“可是如果真是個有著不足之症的年輕文士,既然閱歷又無武功,又如何控制得了那麼多死士?”
七先生那批死士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就算剩下有,也應該不會超過二十個。而當日她被劫時也感覺到七先生的確是個年輕人。但是他戴著面具,呼吸怎麼樣她並看不出來。
“這你就迂腐了。”殷昱輕敲她的頭,“要控制手下人不一定要武功,而年紀不大也並不代表他沒有閱歷。這種事情難說的很,總而言之,我已經暗地裡佈下了羅網,開始讓駱騫他們私下裡調查京師所以府裡條件相符的男子。”
謝琬想了想,說道:“其實我覺得,與其這樣大海撈針地去找,還不如我們下點什麼引子去引著他出來。你想想。他當初既然也是想以扶持殷曜上位來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必然也還會故伎重施,在你和殷曜這場爭鬥上興風作浪。”
“可是我們現在沒有機會不是嗎?”殷昱眉頭微凝起來。“七先生太狡猾,就是引他出來,也必須做的不露一絲痕跡,否則不但會前功盡棄,還會使他藏得更深。”
謝琬沉吟著點頭,七先生的謹慎是無人能出其右的,引蛇出洞的確是最好的法子,可是如果刻意地設局,必然會讓他察覺。殷昱說的對。還是得尋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不著痕跡地引他出來才成。
當四月的春意也染綠了四葉衚衕的樹木時。卸了職的謝榮安靜地在院子裡剪牡丹花的枝。
自從朝堂被殷昱的人佔據了一半之後,似乎他被擼職的命運就已然清晰可見了。他的上頭是靳永。他能在他手底下呆上一年,也許已經是個奇蹟。事實上換成他是靳永,只怕不出三個月就要把他踢出來,靳永沒這麼做,只怕是謝琬沒交代。
謝琬一直都沒交代,卻在這時候挑了個理由將他弄下來,多半是因為太子的病情……他雖然不知道太子究竟得了什麼病,可是從謝琬最近頻頻動作來看,未必跟這件事沒有關係,畢竟太子若有個萬一,直接就影響到下任君主的人選。
謝葳雖然不曾回府,可是謝芸卻跟姐姐保持著緊密聯絡,偶爾不經意的時候,謝芸也會把曾家的事漏幾句給他聽聽。前陣子任如畫和榮氏那件事,謝琬一反這一年來的溫和低調,簡直把榮氏和任如畫做絕,如果榮氏不是鄭家的人,謝琬應該還不會把她逼上絕路的吧?
榮氏的失敗,既表明了她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