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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榮想找他,肯定是想與他合作,實現互利雙贏的目的,自己有勢力有實力,而且不著人眼際,對謝榮來說是最有利的一隻推手,而謝榮自己如今也進入了朝堂,而且跟殷曜搭上了線,也已有資本跟他合作,或許,跟他談談不是件壞事。
“去下個帖子給謝榮,請他明日夜裡,到油茶衚衕一敘。”
謝榮翌日早上便到了工部報到,工部左侍郎周卿,右侍郎華譽,自然對他有番例行提點。而尚書杜忱因在內閣,無法拜見,便就作罷。同為郎中的秦剛帶他熟悉了下工部手頭正在辦理的事務,以及內部流程,中午便就由謝榮作東,在工部衙門外的紫川衚衕置了桌酒菜,宴請工部同僚。
下晌回到府裡,謝芸便就神色莫測地趕到正院來,將手上的信遞給他道:“父親,七先生約您見面!”
“七先生?”
謝榮陡然聽到這個名字,也是頓在那裡,半刻後才手忙腳亂地把脫了一半的袍子解下,奪過那帖子便就拆開看起來。
“果然是!”
看見印在底下的那標識,他不由脫口而出。
他尋找七先生尋找得那麼辛苦,眼下他居然自己送到了跟前來,這豈能不讓人激動振奮?
“立即去安排,晚飯後我要出府!”
他把信折起來,對著燈籠裡的燭苗將之引著。不管是真是假,他都要冒險去看看!
安穆王府裡,武淮寧正在跟謝琬稟報這一日來謝榮在工部裡的表現。武淮寧如今在工部觀政,因為武家另開了府在楓樹衚衕不遠的煙雨巷居住,又因為他新入仕,所以並沒有幾個人知道他跟安穆王妃扯起來還是親戚。
“許是經過杜閣老的提點。衙門裡上下對謝榮並沒有顯得排斥,甚至兩位侍郎對他還十分客氣,謝榮自己也會做人。中午吃了一頓飯,下晌便就有人主動上前去詢問需不需要幫助。估摸著有個十天半個月的。謝榮就會適應起來了。”
武淮寧與齊如錚交換了個眼神,說道。
謝琬道:“河工上的事如今怎麼樣了?”
武淮寧道:“兩河沿岸的災情倒是控制住了,不過因著這兩年漕運改善,漕船也多了起來,尤其是通州河這段。通州河段原先河面也寬,可是近年來掏沙的人多,於是河堤損壞,一些地方坍塌下來。導致河床變淺,通行的船隻只能走中間,如此便變得擁擠了。”
“工部沒有跟內閣請示修復麼?”謝琬問。
“前些日子魏閣老下了決議,太子殿下也命戶部撥了款,擬定天一入秋就開始動工。”
謝琬算了下日子,入秋也沒幾日了,便就點點頭,說道:“謝榮就交給你了,你們得給我盯緊了。”
武淮寧與齊如錚同點頭:“這層我們知道。”
正要送二人出府,忽然吳士英道:“王爺回來了。”
武齊二人便又止步。等殷昱進來,雙方見過禮,殷昱便就說道:“駱騫那邊又查到七先生的線索了!”
“是麼?什麼線索?”謝琬也有些振奮。
“他們發現了七先生與下屬聯絡的一個標識。這標識是在大理寺那些當年從季振元處蒐集到的書札裡發現的,因為簡單又不起眼,當時都被我們忽略了過去,可是駱騫他們數次跟那批死士交手,見過這枚徵識,而今日他們發現,之前發現的那兩名形跡可疑的人,身上都有過這樣的標識!”
“這就是說,可以肯定他們的身份了!”
齊如錚二人聽聞這訊息。也不由興奮地道。“如此順藤摸瓜下去,必然能找到七先生!”
殷昱點點頭。解下腰上佩劍給謝琬,說道:“找到他是遲早的事。現在咱們要做的事,是查清楚他們眼下在做什麼,準備做什麼。如今離咱們那一個月之期只剩兩日,殷磊該如何處置,是時候該籌劃籌劃了。”
謝琬道:“我已經讓龐白傳話給了魏閣老和護國公他們,應該這兩日他們就會過府來與你商議。”
“這樣最好。”殷昱道:“皇上也是咬緊牙關在與我們較勁,他不肯服輸,我們更不能服輸,他就是不退位,也得扒他點皮毛下來才成。”
正說著,孫士謙忽然從門外走進來,稟道:“王爺,王妃,魏閣老和護國公已然到府了。”
四人相視而笑,殷昱道:“看來大家都是一樣著急。——走,去龍騰閣說話!”
他從來不把謝琬的孃家人當外人,不管是謝琅還是齊如錚或武淮寧,諸如此類與王府安危相關的事,都是誰在就叫誰同去旁聽。這其中也有提攜栽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