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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臥兔兒,想了想說道:“不是還有半個月嗎?你先彆著急,左右七先生這大頭已經消滅了,他忍下那麼大的痛苦來保護身後這人,這人必然會韜光養晦隱藏下來,至少大夥的安危應該是沒問題了。
“然後咱們這兩天先故意弄出些風聲來,就說是已經有了七先生同黨的眉目,且看看七先生死後,那些人還能不能沉得住氣再說。”
殷昱扶劍站起來:“我再去跟魏彬他們商量商量,還能不能擬個什麼名目讓太子能夠順水推舟答應,然後又能夠在最短時間裡等對方自露馬腳的。”
謝琬點頭:“魏閣老他們必然比咱們倆辦法多,你去問問他們也好。可是也不急在這一時,先養養精神,明早去也不遲。”
“不行不行,”殷昱擺手道,“我可是一刻也耽擱不了。你先睡吧。”替她扶了扶毛領子。
謝琬無法,也只得送他出門。
也許是老天爺也感受到了這股戾氣過後和氣息,翌日一大早竟然一掃連日來的陰霾,天色忽然放晴了兩日,於是各家各戶開始了走動。太子在太子妃好心情的感染下,下旨讓順天府在大相國寺外舉辦廟會,而又在東西城的菜市附近擺了兩處戲臺,一來為皇帝祈福,二來也算是與民同樂。
殷昭披著朝陽到了安穆王府,一身平民女子的布衣裝束,看著像是個才上街買菜回來的小婦人。她不似旁人那般喋喋不休地後怕與慶幸,而是說起外頭百姓們對此事的反應。全程依然是平靜而淡雅的,偶爾也有興奮,對於人們交口稱讚她的父兄她覺得很高興,很滿足。
她邀謝琬微服上街去看戲,謝琬哪有不肯?當即素衣裝扮與她從角門出了去。姑嫂倆從城東逛到城西,吃了一路的路邊攤,居然也沒有什麼人往她們身上投注目光,因為這三天裡是太子降旨可以舉國同慶的,上街的婦人女子不在少數。
傍晚時回到王府,殷昭留下來用飯。
等換好衣裳,孫士謙忽然走過來:“稟王妃,今日東華寺的長老圓清來過一趟,說是有事求教王爺。”
殷昱從未與方外之人打過交道,東華寺的僧人找他做什麼?不過無事不登三寶殿,平日裡就是有閒他們也不見得會直接化緣化到他面前來,她於是道:“可曾留下什麼話?你跟他說,王爺這幾日沒空,你讓他明天早飯後到王府來見我便是。”
孫士謙應下。
由於這幾日一些瑣事較多,宮裡又不時來人,所以翌日早飯後,謝琬其實已經把這個事給忘了,直到她準備帶著殷煦進宮去的時候,孫士謙把圓清帶到了她面前來。
“阿彌佗佛,貧僧敢問王妃,不久前王爺查玉蘭樹之事,可曾有了結果?”
圓清一見面丟擲這問題,弄得謝琬再也不敢怠慢,東華寺本就是當初駱騫他們查到過七先生線索的去處之一,只是後來經查東華寺僧人跟七先生並沒有直接關係,所以放棄了監視。如今這圓清主動提到玉蘭樹,自然是有原因的了!
於是連忙喚夏至帶了殷煦下去,而後引了他進正廳。
謝琬道:“大師忽然間提起此事,可是有什麼內情相告?”
圓清白鬚白眉,手上捻著一串光滑的檀香佛珠,再合十道了聲法號,遂道:
“這兩日太子殿下下旨,在相國寺外辦廟會,鄙寺也分了些香火,這幾日香客增多,貧僧在寺內出入,所聽的也是關於前幾日亂黨伏誅的大好喜事。而在這過程中,貧僧也無意得知安穆王曾經調查過全城所有的玉蘭樹主人。這玉蘭樹三字,倒使貧僧想起樁往事來。
“王妃可知,原先我們東華寺後頭也種著兩株玉蘭樹?”
謝琬訥然:“這層不知,願聽大師詳解。”
圓清道:“大約十七八年前,鄙寺的老方丈南下雲遊的時候,曾帶回來兩根玉蘭樹苗,將它種在後院中央。這種樹本是南方樹種,在北方很難存活,但是老方丈因為遊歷多年,自有著一套植樹之心得,加之精心照料,倒是也活了下來。
“沒幾年它開了花,那花馥郁芳香,很快吸引了寺裡寺外的人。”
圓清侃侃而談,彷彿眼前還有那花盛開的樣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