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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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天后,赫定將燃起火堆,為運冰返回的駝隊指明方向。安排好這一切,他便開始在這兒的工作:首先是測量確定經緯度,然後就是“找寶”,併為此立下了獎懲條例,凡找到文書的人,將獲得獎金。
赫定這樣表述自己抵達樓蘭古城後的感受:“現在我們同人類社會分割開來。我覺得自己就像駐節在國都的一位上古的君主,而目前地球上尚未有人對這個國都的存在,有過一點點的預感或猜測!”
種種跡象都表明,赫定是第一個抵達此地的探險家。而古城的狀況讓人產生這樣一種感覺,似乎它的主人剛離此不久,即將返回。在某處房舍前,赫定見到了一扇完好的門,門大開著,難道是有人企盼著若干年後的第一批客人將會如期拜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文書陸續被發現,有紙本漢文文書,有漢文的木簡,甚至還有個別的佉盧文——一種早已與樓蘭一起死去千年的古文字——文書。遺址面積很大,建築比赫定以前到過的古城都更豐富,有官署、寺廟、僧舍、瞭望塔、馬棚和街市,在城外,與之相關聯的遺址還相當多。最有興味的是,在古城附近,能清楚地看到一條條西向的官道,那顯然就是張騫、班超曾路經的古絲綢之路。也許是建築基址起了一個固沙作用,附近的土地都已被千年朔風切割得遠低於地面達數米。這個樓蘭古城,彷彿建築在一塊雅丹的頂部。 。。
一、荒原情結——斯文·赫定的發現(5)
3月9日,日暮時分,駝隊如期從阿提米西布拉克返回,帶來十幾袋子冰,沙漠中的泉水都或多或少帶點鹹味,而結出的冰則是淡水,這讓人聯想到海水因含鹽而不易結冰的事實。次日,駝隊滿載離去。
回到歐洲之後,斯文·赫定把他在古城發現的文書、木簡等交給德國威斯巴登的語言學教授卡爾·希姆萊做專題研究。希姆萊很快就這批資料寫出一個簡報,確認這個古城名叫樓蘭,就是漢代史書上一再提到的著名王國樓蘭的都城。後來,研究工作中斷了,因為希姆萊意外去世。再往後,由德國萊比錫大學的康拉德(中文名孔好古)教授繼續研究。在當時正在德國的著名教育家蔡元培協助下,孔好古於1920年公佈了這批簡牘與文書。這一發現立即引起中外學術界的轟動。那一百餘枚木簡與紙本文書,是最初發現的寫於樓蘭的文字記錄,其中一再出現“樓蘭”這一地名,還反覆記載有泰始(公元265~274年)、鹹熙(公元264~265年)等年號。與木簡、紙本文書同時還發現了書寫漢字的毛筆。這批文書又經中國學者王國維等研究判讀,寫出傳世之作《流沙墜簡》等著述。大約就在此前後,斯坦因於1901年在尼雅發現的大量佉盧文文書及漢文木簡也陸續披露。文書簡牘表明,那裡是古樓蘭國南方與古于闐交界的重鎮,應當就是漢代被鄯善吞併的小綠洲城邦——精絕。透過這南北兩大遺址的發現,兩批文書的解讀,那個久已為史冊刪除的古國樓蘭復顯於世……
樓蘭——“緊張國家關係的紀念碑”
從那以後,對樓蘭國史與樓蘭文明史的研究盛極一時。美國學者亨廷頓於1905年也來到塔里木,在羅布泊地區從事環境與人類關係的研究課題,並寫有專著《氣候與文明》及遊記《亞洲的脈搏》。而日本探險家橘瑞超於1909年、1912年兩次赴羅布泊地區從事探險調查,以發現了著名的《李柏文書》而名噪一時。德國學者赫爾曼則以孔好古的研究為基礎,寫出了第一本關於樓蘭的專著——《樓蘭》,而孔好古所著《斯文·赫定在樓蘭所獲漢文文書及其他零散文物》,於1920年用英文出版於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至今仍是研究者案頭必備之書。赫爾曼把歷史典籍中的樓蘭與斯文·赫定、斯坦因發現的樓蘭糅合到一起,作了整體的考察,並特別著眼於樓蘭王國、樓蘭民族在中西交通史上的地位,“樓蘭是緊張國家關係的紀念碑”就是赫爾曼書中的名言。儘管從今天看來其材料已有些陳舊,但它對“樓蘭熱”所起的推波助瀾的作用,是毋庸諱言的。對樓蘭研究的奠基作用同樣無可替代。
重返中亞
1902年,斯文·赫定完成了在塔里木的工作,返回瑞典。
他再次回到中國,已經是1926年了。那時他早就譽滿全球,然而第一次世界大戰橫亙其間,辛亥革命,清室鼎革,這些都使赫定重返北京時有不勝今昔的滄桑之感。他的初衷,只是率領幾個德、瑞科學家為德國漢莎航空公司開闢橫貫中國的歐亞航線作學術調查,最終則與中國學術團體聯合會共同組建了中國西北科學考察團。作為團長之一,赫定從始至終參與了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