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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秋季,人們紛紛議論著彭加木的失蹤和羅布泊地區的奇異特點。在這之前,彭加木就是一個知名人士,五六十年代的大中學生,都知道那個戰勝了絕症——癌,向科學進軍的植物病毒學家彭加木。在“文化大革命”中廣泛傳播的“梅花黨”恐怖故事裡,“走資派”寵愛的彭加木,則是個史蒂文生筆下的化身博士一類的特務。而羅布泊不僅是個“寶地”,它還曾養育過一個古老奇特的古國樓蘭——儘管如今這兒連適應性極強的野狼都已絕跡。瑞典探險家斯文·赫定、英國探險家奧利爾·斯坦因都因在羅布泊地區的發現而揚名世界。中國考古學家黃文弼為它寫出過經典之作《羅布淖爾考古記》,中國科學家陳宗器曾在這不毛之地堅持工作長達一年之久,並給兒子起名為“斯文”,女兒起名為“雅丹”。同時,它還是中國第一朵蘑菇雲升起的地方。“文化大革命”期間,在這裡試驗氫彈時,使遠在天山另一側的巴里坤草原接受再教育的我和其他北京知識青年,都感受到大地的震顫及天氣的反常。如果這些還不足以使它家喻戶曉、盡人皆知,那麼,彭加木的失蹤,則無可替代。彭加木+羅布泊,還有比這更奇特、神異,令人難猜底蘊的組合嗎?
不論是烏魯木齊還是北京,凡我所到之處,人們都在談論著彭加木的下落。此後幾個月,報紙、廣播一直持續報導著尋找彭加木的情況,從現場報道到新聞綜述。
據說,在羅布泊的這場救援、尋找彭加木的大搜尋,引起美國、蘇聯間諜衛星的追蹤與關注,而美國中央情報局的每日情報分析當中,中國羅布泊實驗場一帶的動向在數月當中一直佔據重要地位。大規模的尋找,只找到彭加木的幾張糖紙、幾行鞋印,於是,有關他下落的猜測又開始不脛而走,甚至與剛剛引進的“UFO學”聯絡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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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騫鑿空與樓蘭王國
從嚴格的意義上講,樓蘭/羅布泊的探險史,應始於漢代偉大的探險家張騫。張騫西行,漢代官方稱之為“鑿空”,也就是打通向西的通道。當漢武帝的外交使節走出玉門關,叩開西域大門之後,離漢朝最近的國家、佔有今塔里木東端羅布泊地區的小國樓蘭,就走進了中國歷史。西出玉門,進入白龍堆沙漠,在三隴沙附近,林立的“雅丹”——風蝕(或水蝕)土壟——激發了行旅關於龍城的想象。走過使人無從下腳的皴裂板結的鹽塊,便可以望見煙波浩渺的羅布泊,可以在原始胡楊林中放牧疲憊的駝馬了。再不遠,就是掩映在植被叢中的不設防的居民點。來自中原的漢使竟發現這兒有一個自生自滅、立國已久的古國——樓蘭(後來改稱鄯善)。沒人知道這個語言、種族迥然不同的神秘國家來自何方。也許是白龍堆沙漠和三隴沙的雅丹隔絕了漢與樓蘭這兩個緊緊相鄰的國家。到了張騫“鑿空”,才把樓蘭置於中西交通的關鍵位置上,從此,樓蘭開始了有文字記載的歷史時期,成為中國歷史的組成部分,也徹底改變了樓蘭的歷史命運。
今天,三隴沙、白龍堆、鹽礆板結、雅丹林立,這一切在彭加木和他的科學考察隊進出時,與張騫通西域時並無二致,但三河(塔里木、孔雀、車爾臣)競注、水網密佈的“中亞地中海”蒲昌海(羅布泊),已乾涸得滴水全無。河湖水域之際,尤其是河流尾閭的覆蓋率高達百分之四十的植被死絕,這就使當代的探險家完全置身於“生命的禁區”,使堅忍頑強、不避險阻如彭加木,也未能倖免於難。而那個有聲有色地在羅布泊一帶立國700年以上、具有獨特文明的樓蘭王國,卻像源於冰峰雪嶺、滲進戈壁荒漠的內陸河,從史冊上、生活中消失得一乾二淨……
永遠醒不來的噩夢
漢朝與匈奴的戰和,可以說是秦漢史的“說不盡”的話題。其實,早在秦始皇著手統一天下時,匈奴就已是強秦北方的一個永遠醒不來的噩夢,以至人們把“亡秦者胡也”這個流言,與不世之工——修築長城聯絡到一起。漢高祖劉邦挾“掃平六合”、“威加海內”的餘威,親率32萬大軍北拒匈奴,結果竟被匈奴圍困在雁門關一線的平城,全軍絕糧達7天,只好用謀士陳平的“奇計”解圍。這個“奇計”,被史家稱作“薄陋拙惡”,所以像《史記》這類史籍竟以“其計秘,世莫得聞”為託詞,不載具體內容,並以“春秋筆法”在陳平傳寫下這位美男子自稱“我多陰謀”,此生必將“以吾多陰禍”。結果,陳平解脫匈奴之扼的“奇計”成為歷史的又一個問號。呂后繼劉邦主天下,匈奴單于進一步致書調戲這個驕橫不可一世的女主,說什麼呂后是寡婦,而自己則“獨居”,“兩主不樂,無以自娛,願以所有,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