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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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陳言:“我只身離開樓蘭已久,一直住在長安。如今回國等於孤身涉險,勢力單弱無依,而安歸的兒子在國內相當有勢力,很可能會為其所殺。樓蘭有一個地方,叫伊循城,土地肥美,良田無邊。希望漢能派軍士長駐在那兒屯田積穀,這樣我才有依託。”漢昭帝同意了這個要求,立即派司馬一人,率軍士40人,前往伊循屯田,並藉以鎮撫樓蘭。伊循城又更置都尉,成為漢代控制西域的重要支撐點。
此後,樓蘭改名叫鄯善。但為了敘述方便,一般也通稱樓蘭。伊循城,一般認為是今若羌縣米蘭古城。伊循與輪臺,都是西域早期的屯戍地。
隨著匈奴國力的削弱,西域各國的國力在錯綜複雜的戰和中,互有消長。不管怎麼說,樓蘭一直是絲綢之路上有著舉足輕重影響的城邦。
西域的“戰國”時代
東西漢交替之際,中原戰亂頻仍,無論是篡漢的王莽,還是挾武力重安漢室的光武帝劉秀,都不可能把主要精力放到經營西域上。西域進入了“戰國”時期。乘著這個短期的外來勢力“真空”狀態,西域先是由莎車①王賢稱雄,不久就為兩強——于闐、鄯善——分立所取代。這時那個原為漢、匈奴兩極所擠壓摧折的西域小國鄯善(樓蘭),獲得一個機遇,降伏了南道的城邦小宛、戎廬、且末、精絕,一直把國界向西南拓展到今民豐縣的尼雅河。
在莎車王利用漢朝放棄西域的機遇,自稱“大都護”,而為其制服的西域各國,又尊稱他為“單于”。大都護是西漢在西域所設最高軍政長官——類似於總督。單于是匈奴王的稱號,而賢一個人居然兼而有之。東漢光武帝建武二十二年(46),賢給鄯善王安寫了一封信,要求他阻絕漢朝進出西域之道。安不但不聽從,還殺了莎車使節。於是莎車王發兵攻鄯善。安率軍迎戰,兵敗,逃亡于山中。莎車軍隊殺掠樓蘭千餘人,便引軍西還。鄯善王收拾殘眾,還歸戰後的國都,面對破敗家園再次上書漢朝,表示願意派質子入侍,並請示漢朝重新於西域設都護。如果都護不設,只能奉匈奴為宗主。漢光武帝的精力主要放在中原政務上,給鄯善的回信中竟說:目前不可能派出都護,如果西域各國力不從心,可以便宜行事。於是,鄯善又附屬於匈奴。
一、兵戈與牧歌(4)
班超重構西域政治格局
正是由於另一個與張騫齊名的傑出人士——班超,東漢勢力才再次進入西域。漢明帝永平十六年(73),班超為假司馬出塞,將兵隨奉車都尉竇固出擊匈奴,首戰於蒲類海(即今巴里坤湖)。竇固很賞識班超的膽識才能,便派他和從事郭恂一起出使鄯善。
班超是漢代史學家、《漢書》作者班固的兄弟。歷史上有名的“投筆從戎”、“封侯相”、“生入玉門關”等典故,都是據他的經歷概括而成。如果說,張騫是奠定了西漢時期與西域政治關係的第一人,那麼班超則是東漢時經營西域的設計師。班超前後在西域長達30年,而他獨立處置的第一件事,就是率36名壯士出使天山以南的鄯善。
班超是東漢出使鄯善的第一個使節。一開始,鄯善王廣對久盼而至的漢使招待非常周到,但不久之後,突然變得十分怠慢。班超之所以能在西域反覆變幻的政局中從容處之30年,並全身而返,很大程度上得助於他的敏感——對潛在的敵意、陰謀、即將來臨的災難,具有非同尋常的直覺。他立時覺察出鄯善王態度的變化不是禮數不周,也不是一時疏忽。他召集屬下,說:“你們感覺到鄯善王廣對我們的輕慢了嗎?這必然是因為匈奴也派了使者來到鄯善,他一時還沒拿定主意取一個什麼立場。果敢的人能夠見微知著,更何況其心跡已彰!”於是,班超召見了驛館接待他們的樓蘭侍者,故意詐他,問:“匈奴的使者來這兒好幾天了,他們住在哪兒了?”侍者以為班超已經洞悉隱情,只得說出真相。班超立即把侍者關押起來,召集了他帶來的全部36名壯士。在一番豪飲之後,班超慨然宣稱:“各位隨我出使絕域,為的是建功立業,封妻廕子。現在匈奴使者才來了幾天,鄯善王對我們就不予理睬了。假如他把我們抓起來轉交給匈奴,那麼我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對此,我們該怎麼辦呢?”部屬都說:“眼下生死存亡的關頭,我們都捨命聽從您的指揮!”於是班超說出了自己的應變之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只有乘夜以火攻匈奴使團的駐地。他們不知我們的底細,一定驚恐萬狀,措手不及,這樣就能一舉殲滅他們。制服了匈奴使團,必使鄯善膽破心驚,才能扭轉厄運。”有人建議:“這樣大的事,該和從事郭恂商議一下再動手。”班超激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