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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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修整房舍,更飾市容。不但巷陌一新,連城門都張掛經幃幕布。每個寺院的行像各佔一天,一直要巡行14天才停止,各寺爭奇鬥豔,無不竭盡全力地擴大影響。第一天行像的,就是瞿摩帝寺,該寺地位重要,連國王、王后和宮女們,都置身於該寺僧眾的行列當中。瞿摩帝寺距王城三四里,寺院為每年一度的行像,特製成四輪像車,高達3丈,就像一座會行走的殿宇,車上立有一佛二菩薩,都飾以金銀珠寶,非常輝煌壯麗。像車距城門百步遠,由國王親自摘掉王冠,赤裸雙足,手持檀香,出門迎像。佛像入城門時,王后和宮女站在城門樓上,不停地拋撒花朵。
在法顯的時代,這樣壯觀的佛教儀式,不但在中原,哪怕在印度也見不到了。行像給每一個如同法顯一樣的西行求法者都留下了終生難忘的印象。直到十三四年之後,他已身歷五天竺的佛教聖地,在回憶此次西行求法過程時,于闐行像的印象一呼即出,彷彿又置身於瞿摩帝寺行像的行列當中。
唐僧留居等待唐太宗表態
西行求法高僧路經于闐並居留時間最長的,可能就是著名的唐僧玄奘了。在玄奘與法顯之間,另一個留下行紀的求法釋子,就是北朝時的宋雲。
宋雲關於于闐的記載比較簡略,值得特別注意的,是他提到于闐除國王均實行火葬,並在叢葬處建佛塔以鎮之,國王與王族死後則不焚屍,而是“置之棺中,遠葬於野,立廟祭祀,以時思之”。而玄奘在《大唐西域記》當中,則對於闐的歷史、宗教、民俗等都作了相當詳盡的記述,很多地方可以視為法顯、宋雲簡略記述的具體化。
玄奘是自印度返回時路經于闐的,而他從內地赴印度時則走的是絲綢之路的北道,沒有路經于闐。出關後,玄奘的第一站是高昌(即今吐魯番),受到篤信佛法的高昌王麴文泰的禮遇。麴文泰想留玄奘為高昌國師,但玄奘一意西行,意以絕食明志。絕食4天后,玄奘氣息已弱,麴文泰只得同意放他繼續西行,但要求玄奘答應返回時在高昌留住3年,受王廷供養,而且在國母張太妃主持下,與玄奘結拜為兄弟。但貞元十八年(644),玄奘自印度齎經東歸時,高昌王國被唐朝攻滅,麴文泰已死,麴氏族人都為出征主將侯君集押至長安,十幾年前的許諾還在,但已無法踐約。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二、佉盧文秘史(8)
儘管玄奘已成一代高僧,無嗔無怨,但想到當年盛情相待的高昌王一家,心中仍不免頗為失落。他只好另走南道,先行抵達了于闐。在於闐,他滯留了近一年時間。當年他離長安西行時,唐朝尚未解西行之禁,他可以算是偷越國境者。如今回國會受到怎樣的待遇,心中自是無底。於是,他先在於闐王挽留下住在於闐,派高昌人馬玄智作為信使隨商隊赴長安,並帶去了自己給唐太宗的“陳情表”,略述情由。這個馬玄智是否是當年麴文泰派給玄奘的25個僕從之一 ,史無明文,但其人相當幹練,僅七八個月,他就從於闐抵達長安,又由長安返回于闐,並帶回唐太宗一封相當誠懇、熱情的書信,表示將期待著與玄奘會面。這樣,玄奘才又整裝踏上最後的歸途。
在於闐時,玄奘被安排住在修小乘學的薩婆多寺,這個寺廟位於王城之中。在翻越帕米爾高原時,渡河曾使玄奘損失了一部分得自“西天”的大藏經典,而且乘象也淹死了。這在明代長篇小說《西遊記》中被脫化為“通天河之災”。到于闐,玄奘在等待朝廷答覆期間,一方面為當地僧眾講經說法,另一方面又派人遠赴龜茲(即今庫車)、疏勒(即今喀什噶爾)等佛國訪求所佚經典,以補缺失。《大唐西域記》有關於闐部分相當詳盡,這應該與留居時間較長,較深入當地社會生活有關。
英印學者說過:沒有《大唐西域記》當中有關印度古史的記載,重建印度中古史是不可能的。我們同樣可以這樣說:《大唐西域記》當中關於于闐王國的內容,是認識佛國於闐的至關重要的一章。沒有它,于闐古史很難具有“立體感”。儘管玄奘所記歷來有“侈陳靈異”之議,儘管大都是與佛教有關的傳說,但它們具有鮮明的時代特色,具有生動的地域文化背景,竟使19~20世紀的探險家們在於闐/和田搞考古調查時,竟一個接一個地“走進”了玄奘在十幾個世紀前所經歷、描述的場景中,這真使人驚歎不置、感慨不已!
龍女與龍鼓的傳說
《大唐西域記》有關於闐的記載,以後幾章還要分別介紹,這裡只舉“龍女與龍鼓”的傳說為例,揭示玄奘在留居於闐時,積極從當地耆宿碩學口中獲取口碑:
于闐王城東南一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