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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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侍行記》時,才在卷六中引用了郝永剛等人的報告,其中提到了庫木庫都克,不過名為“沙溝”。不幸的是,一個花甲以後的1980年,由於整個羅布泊完全乾涸,羅布泊地區地下水位下降,水文情況出現鉅變,致使便利行人兩三千年的庫木庫都克完全乾涸,直接導致了彭加木的失蹤。
除了發現尼雅遺址,斯坦因在羅布泊地區也發現過一些屬於樓蘭王國的古蹟,他不但一一繪圖,併為其作了編號,這些編號目前已為中外論著採用,從L。A。到L。T。,比如L。A。,就是羅布泊地區最重要的樓蘭古城。L。B。則是奧爾得克遺失並找回鐵鍬的地點。
蓋棺未能論定
1930年,斯坦因已經年近70,也許是受了斯文·赫定與中國西北科學考察團的影響,他再次來新疆探險,但受阻於哈密,沒有開展工作。1943年,第二次世界大戰戰火方殷,斯坦因在阿富汗作有計劃的發掘時,客死喀布林。他被埋葬在喀布林市郊的外國人公墓,墓碑上刻有這樣簡樸的銘文:
馬克·奧利爾·斯坦因
印度考古調查局成員
學者、探險家兼著作家
透過極其困難的印度、中國新疆、波斯、伊拉克的旅行,擴充套件了知識領域。
如今,由於阿富汗內戰正熾,喀布林已遭到破壞。不知這墓碑能否安然無恙地躲過這次劫難。不管怎麼說,斯文·赫定與斯坦因都屬於“蓋棺而未能論定”的人物。
三、另一個意義上的取經僧——橘瑞超西行(1)
探險考察的新視角
1903年夏天,美國地理學家艾爾沃思·亨廷頓初次進入中亞。1905~1906年,由美國國家地理學會資助,亨廷頓深入塔里木,為解讀自然環境以及氣候的變化,以及對人類文明的影響,他選擇了以發現一系列沙埋古城而引起舉世關注的新疆塔里木,作為工作的主現場。
1905年3月18日,亨廷頓從克什米爾進入中國新疆。在和田河上游河谷,他第一次見到了“世界屋脊”背面(北面)的大地,途中與中國的遊牧民相逢使他產生了錯覺,彷彿仍然身在克什米爾。站在海拔16700英尺的桑株山口,塔里木開闊、壯觀的景色,使見慣山川風貌的地理學家感到震驚。這時,斯坦因正在克什米爾面對雪峰修訂《古代和闐》。
9個月時間裡,亨廷頓基本沿崑崙山麓的古綠洲帶由南向北一路前行,陸續探訪了烏宗塔提、達摩溝、丹丹烏里克、安迪爾、精絕、瓦石峽、樓蘭古城……古城、古蹟,在他看來是氣候變遷與人類文明興衰關係的例證,塔里木古老的綠洲總是沿內陸河分佈,新的綠洲往往在古遺址上重生。這,就是塔里木文明的年輪。
就在1905年聖誕節前,亨廷頓來到若羌縣米蘭鎮。亨廷頓注意到,漢代的米蘭,比他到來的20世紀初養育著更多的人口,綠洲面積要大得多。20世紀初,米蘭是羅布人夏季“遊耕”的地方,可是一年所獲,僅夠15~20戶食用。他依據自己的觀察,作出了這樣的論斷:米蘭遺址除了是古蹟,“更重要的是驗證了一個關於不同歷史時期氣候發生演變的假設”。而不爭的事實是:人類在這一區域不斷變換聚落地的位置,凡挪一個地方,就留下一片荒灘。與斯坦因相比,他來米蘭不僅要早幾年,而且,他關注的不是寺院、古城、遺址,而是留下這些遺蹟的是誰?面對遺蹟,我們應該怎樣看待人類在樓蘭與羅布泊這一區域的活動?
由同樣一批羅布人作嚮導,亨廷頓也來到了樓蘭古城。他是第一個在荒原發現樓蘭時期墓葬的探險家。在孔雀河的古河道附近,他報道了發現樓蘭人的叢葬地,也就是目前被稱為“太陽墓地”的遺址。在他到達時,所謂的“太陽墓地”地面儲存著豐富的木製與石質的偶像,可是在20世紀七八十年代之交再發現時,偌大墓區只剩下了一圈圈的木樁,地上的文物蕩然無存。實際它的存在,正是“小河遺址”的補充說明:它們屬於同一歷史時期,同一個族群,同一種文明。它的存在,證明樓蘭/羅布區域的原生態文明源遠流長,是中華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
離開米蘭,亨廷頓進一步北上,考察了塔里木河下游英庫勒、蒲昌城、喀喇庫木、鐵幹裡克等地。這些歷史悠久的農耕區域,在漢代都是樓蘭王國的腹心之地,目前則是難以為繼的老齡化綠洲。
針對開墾者的成功與失敗,亨廷頓的議論發人深省:
顯然,在現有灌溉條件下,在塔里木河和孔雀河下游地區,甚至遠離上游的喀喇庫木,長期養活一定的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