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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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人口是有可能的。在距下游200餘英里的樓蘭古城,由於蒸發嚴重,河水的鹽分越積越多,情況一定更糟。墾荒努力的失敗,並不是因為治理無方,或發生了戰亂,也不是因為缺乏追求土地的移民,而完全是河水的極度鹽鹼化造成的。
1906年2月23日,亨廷頓進入了吐魯番。3月中旬,抵達新疆省會烏魯木齊。4月7日,從塔城出境,經西伯利亞到達莫斯科。
三、另一個意義上的取經僧——橘瑞超西行(2)
一年以後,1907年7月,亨廷頓的考察紀實《亞洲的脈搏》問世。亨廷頓對塔里木這個地理單元特別重視,這顯然受到斯文·赫定、斯坦因的影響。斯文·赫定和斯坦因不約而同地將塔里木叫做“亞洲腹地”,然而亨廷頓卻認為“亞洲心臟”這個代稱更形象。《亞洲的脈搏》是這樣命題的:塔里木是“亞洲的心臟”,塔里木的文明,是典型的綠洲文明、內陸文明,塔里木的內陸河,是為“心臟”供血的脈絡,內陸河的豐沛枯涸,是塔里木文明的生死玄關。只要亞洲的脈搏仍然在有力地搏動,亞洲的心臟必將堅強健康。
20世紀前期,國外出版過許多中國西部探險書籍,而且成為世界性的閱讀熱點。中亞探險考察家們,都遵循斯文·赫定首創的寫作模式:每次考察結束,總要寫兩本同題材的書,一本是科學考察報告,另一本是通俗探險記。亨廷頓的科學報告是《氣候與文明》,通俗探險記則是《亞洲的脈搏》。與從歷史人文角度記述西部的書籍相比,《亞洲的脈搏》則好比是在同一個舞臺上轉換了一個視角,沙埋古城、綠洲興衰、古道風情……成為地理學家為深化研究課題——氣候與人類文明發展變化的關係——特設的佈景。
探險家與探險著作
中外眾多“尋訪夢幻的古都”樓蘭的探險家裡,日本釋子橘瑞超是出道時最年輕的一個,1908年參加大谷探險隊來華時,年僅18歲。他先後兩次來西域探險,第一次在1908——1909年,第二次為1910——1914年。他以年輕人的果斷、幹練,克服了許多困難,所獲亦豐,但是由於沒有如斯文·赫定和斯坦因等人那樣重視對探險報告的撰寫,所以他的探險經歷本身還有許多地方弄不清楚,構成另外一個意義上的謎,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他的知名度。
就斯文·赫定而言,他的探險報告幾乎比他的成果本身更有影響。他每次探險歸來,第一件事就是介紹探險成果,撰寫有關著作,到後來,他還在探險中,其報告就已出版並引起轟動。比方他還與中國西北科學考察團滯留在烏魯木齊,出版商就根據他的書信、日記為他編成《戈壁沙漠橫渡記》(20世紀30年代的中譯本名為《長征記》),以英、瑞、德幾種文字出版。除科學報告之外,他們都重視寫作與之配套的通俗遊記。比方斯坦因第一次西域探險結束後,出版了科學報告《古代和闐》,同時還寫了另一本遊記式的作品《沙埋和闐》。就橘瑞超而言,在探險中他一直以赫定及斯坦因的後輩自居,但終其一生,他沒有寫出任何一篇有關自己第一次探險的文字,第二次探險歸來,也只是寫了一本薄薄的小冊子《中亞探險》,內容只相當於六七萬中文字。這樣,外界對他的探險經歷的瞭解,當然要粗淺得多。而且不幸的是,在1924年,由於暫居的興善寺失火被燒燬,橘氏的探險日記幾乎全部燒光,僅餘的有關第一次探險(1909年6月17日~6月23日)的一點點內容,於1927年4月刊登在日本佛教刊物《大乘》上。他對於樓蘭古城的探險,據我所見只有《中亞探險》第69節中有這樣一段話:
我第一次探險,實地考察了斯文·赫定博士所說古代樓蘭遺址,獲得了許多發掘品,在其南面遙遠的地方,發現了兩位博士(指斯文·赫定與斯坦因)都沒有到過的兩處古代遺址,遺憾的是,沒有獲得能夠確定樓蘭地位的材料。 。。
三、另一個意義上的取經僧——橘瑞超西行(3)
由於此行橘瑞超發現了著名的《李柏文書》,而關於這些文書的發現過程又是至今學界爭論不休的題目,所以僅有以上那幾句話,當然遠遠不夠。儘管如此,年輕的橘瑞超曾成功地抵達了人跡罕至的樓蘭古城,並獲得了包括《李柏文書》在內的大量文物是無可置疑的基本史實。
橘瑞超怎樣找到樓蘭古城
那麼,初到羅布荒原的橘瑞超怎麼能夠單槍匹馬地找到樓蘭而沒有迷路,就成了解決《李柏文書》之謎的一個前提。1992年在烏魯木齊召開“20世紀西域考察與研究”國際學術會議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