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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覺得與這對母女頗有緣分,他從懷中拿出一塊翡翠,形如滿月晶瑩剔透,通體透亮流光溢彩。這樣稀世之寶居然在他身上?但見他小心恭謹地捧在手裡送至小女孩面前,將翡翠塞到小女孩手裡,“小妹妹,這是我爹孃特意為我而做,我一直帶在身上。今天巧遇你們,謝謝關心,就請小妹妹收下此物,留做紀念。”
看著流光溢彩的寶玉,小女孩眼睛鋥亮伸出手接過,滴溜溜的眼眸瞧見他左手那道駭人傷疤,傷疤糾結手掌好似多出一條蜈蚣,觸目驚心頓時生怕。“啊。”一聲驚叫,失手沒接住,眼看翡翠就要摔到地面,好在美婦人眼疾手快,伸手抄到,注意到他手上那道傷疤,霎時心生不忍與疼惜。
小女孩吃驚過後急忙握著他的左手,伸手輕撫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痕,眼噙淚水。美婦人一眼掃過,傷疤橫過掌心且深,受此重傷能保住左手已算不錯,能不能恢復以前一半的機能尚是未知之數。
傷口在半個月全已經痊癒,然而被小女孩觸控舊痕,居遠峰想及受傷時血流如注,傷口深可見森森白骨以及撕心裂肺的痛楚,於今心有餘悸猛地抽回左手,放在身後。
女兒僅僅輕柔碰觸傷口,他卻下意識敏感抽搐,一臉驚悸,想來那道傷口給他帶來極為嚴重的創傷,美婦人心裡一酸,“孩子,你的手?”
居遠峰臉上冒出豆大汗珠,勉強笑道:“沒事,半個月前已經好了。”美婦人不信,倏地一伸手便捉到他的手腕拉到眼前,注目細看,傷口本是銳利之物劃傷,然而傷疤卻是縱橫交錯。
“是了,一個流浪乞兒哪裡有錢看病就醫,只做簡單的止血處理便任由傷口自愈。或許還亂用一些草藥,延誤最佳醫治時機導致傷口潰爛浮腫。”想到他一人拖著受傷的手沿街行乞,其中艱辛磨難窺見一斑,被幾個小乞丐打幾下算是輕了,或許他瘦弱單薄的身上還有不為人知的傷疤。
美婦人於心不忍揉了揉,覺四隻手指關節明顯僵硬,顯然是那道傷痕所致,疼惜道:“唉,孩子,可苦了你。”
居遠峰小心抽回左手,眼中掠過一抹深沉哀傷,凝視著傷痕,追憶到兩個月前。當時路徑一座荒山野徑,腹中飢腸轆轆便決定進山狩獵,說起狩獵他頗為自豪,曾經在茫茫雪山成功抓住最狡猾的白狐,為此得到父親誇讚。
無奈此刻非彼時,居遠峰身心疲憊餓得頭昏眼花,縱然獵物蹦跳而過他也無力追趕,正當失望時聽見野獸嘶鳴聲,循聲尋去見一隻小野豬被獵人佈置的陷阱夾住,無法掙脫。居遠峰大喜,拎起木棍將其殺死後,伸出雙手欲將夾住野豬後腿的套子拉卡,突覺左手被輕微劃過,緊接著便是鑽心劇痛半隻手掌頓時麻木,低頭再看左手一片殷紅,腦中一沉痛昏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昏昏沉沉醒來,迷糊之際隱約聽見兩個聲音。一個破鑼嗓子,“哼,原以為野豬沒了聲音:老虎上當,哪知卻被這個天殺的小乞丐破壞。”另一個渾厚的聲音道:“算了,下次再來。唔,他左手流血不止,我替他包紮一下。”“還包紮?若不是你攔著我,老子一棒槌下去。哼,白白浪費辛苦配置的麻藥。走吧,不知老虎何時出現,此地不宜久留。”“不怕鬧出人命啊?”“怕什麼,留他在此,定會被猛獸吃了屍骨無存,到時還能懷疑到我們身上;再說,一個流浪乞丐官府才懶得管。”“唔,也是。”
“那走吧,你還猶豫遲疑幹麼?”“唔,我幫他包紮一下傷口止住血,剩下就看他自己造化。好了,走吧。”“你呀,老好心,就是沒好報。”
兩個聲音漸行漸遠,居遠峰但覺腦中昏昏沉沉,全身脫力,意識逐漸模糊。“爹孃的面容比之往昔更加清晰。我要死了嗎?馬上去跟爹孃見面了?也好,免得活在世上受苦。”
突然,傷口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楚,居遠峰渾渾噩噩的腦中受此刺激,恢復一絲清明,渙散的目光望去,原來是嗜血蟲蟻循著血腥氣味尋來,有幾隻鑽進綁帶空隙正肆意撕咬傷口,貪婪飲血,傷口受此刺激越疼痛難當。
千蟲萬蟻撕咬是何滋味,居遠峰此刻終有體會,即使以他麻痺的神經依然揪心劇痛,若非手掌麻藥尚未褪去,此刻他早已痛哭哀號。蟲蟻越來越多疼痛時刻加劇,隨著時間推移,麻藥效果漸去,額頭豆大汗珠涔涔而下,渾身溼透。
“啊!”居遠峰再也忍受不住錐心刺骨的煎熬,哀嚎一聲,掙扎站起腦中一片昏沉倏地又撲到地上,如此幾番斜斜依靠在一株大樹下,小心揭下綁帶,入目處驚心駭然,傷口黑壓壓一片,百餘隻蟲蟻層層蠕動。
“爹臨終前千叮萬囑,要我親自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