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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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森的戰時總司令部裡。不過每個處都有自己的緊急藏匿地點。1989年時,如何安置這批檔案取決於德意志民主共和國外國情報局局長。
俄國人如果拿到這批卡片索引會做多大的文章?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外界紛紛猜測,莫斯科會收下這批間諜,利用他們的知識繼續刺探西德的情報。這批人對西德的瞭解可謂透徹。我對這種說法深表懷疑。換了我是俄國外國情報局首腦的話,我會覺得這批間諜使用起來風險太大。最後幾年的風風雨雨清楚地表明,社會大動盪時期,平時顯得忠心耿耿的人也會叛變。德國的統一對我們所有人來說好似晴天霹靂。每一個人都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和考驗。東德情報局的特工、官員和耳目很難推斷。1990年夏天,他們已經看出蘇聯人對他們的死活漠不關心,莫不義憤填膺。每次情報局的高階官員來我家串門聊天時,必然會提到莫斯科的背信棄義。想當初曾和蘇聯人在一起於過無數次的杯,如今我們處境危急,他們卻在一旁見死不救。
1990年下半年,我從克格勃內部得到訊息,存有東德外國情報局高度機密資料的光碟落到了中央情報局手裡。中央情報局組織大批人馬正在突擊解譯這批材料。這是我第一次聽說這批檔案被轉錄到了光碟上。此後不久,魯普和維南德等人相繼落網。能夠洩露這些人身份的原始材料只能來自我們情報局的卡片總索引,其中包含了有關潛伏在西德的東德間諜的種種細節。
這批材料是從何處搞到的?是不是被轉錄到了光碟上?80年代初,戰爭氣氛十分濃厚。東德制定了細緻的疏散轉移計劃,甚至還在格森地區修建了一個特殊地下掩體,供我在這裡繼續指揮手下的間諜,好像爆發核大戰後我仍可以透過無線電或其他手段找到他們似的。我覺得這種做法頗為荒唐。這個地下掩體我只去過一次。真的打起核大戰來,反正也來不及躲進來。我相信,就在緊張備戰的熱潮中,所有間諜的登記卡被匯總到一起並存人電腦光碟。是誰下令這樣乾的,我無從得知。此後,高階官員若想複製含有間諜名單的光碟就容易多了。
我由此推斷,一定是情報局內部有人為了得到一大筆錢並免於受到德國當局的起訴出賣了這批資料。不要忘了,東德情報局美國處處長拒絕了中央情報局用100萬美元換取這批資料的建議。我之所以覺得這批資料直接落入中央情報局之手,而沒有給俄國人的一個原因是,報紙上刊登出了東德諜報機構把這些檔案透過克格勃柏林站交給了俄國人的訊息。出於各種原因,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不禁懷疑這則訊息是有人故意放出的煙霧彈,試圖掩飾中央情報局與一名東德諜報官員之間達成的幕後交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可以說是有史以來一個諜報機構收穫最豐的一次。西德人已不再隱瞞,用於起訴10餘名東德間諜的證據中,不少是美國人主動提供給他們的。在調查我和其他人時,檢察官顯然有一個間諜化名名單,並千方百計想知道這些人的真名。例如,情報局的一位前分析員佈施1990年受到盤問時告訴檢察官,北約總部裡有我們的一個人,並說出了他的化名。然而直到1993年夏末魯普的真名才暴露。此前,德國各家報紙報道說,中央情報局允許德國諜報機構檢視它單獨儲存的一批檔案裡的名字。
西德人是在位於蘭利的中央情報局總部裡看到這批名字的。早在兩三年前美國人就搞到了這個名單。為什麼中央情報局等了這樣久才告訴西德人?顯然,美國人這一次如此興師動眾決不是為了偵破東德特務。破獲的東德間諜不過是順手牽羊的結果。他們獵取的目標就在美國國內,即找出隱藏在中央情報局內的年復一年洩露美國機密的鼴鼠。他們知道此人就隱伏在自己身邊,而且危害極大,可就是查不出他是誰。1990年春天哈撒韋找到我正是為此事而來。
1991年,我們隱藏在西德聯邦情報局內的優秀間諜、身居要職的加比被送上法庭。顯然,她被出賣的時間要早得多,當時西德的出價也比後來低得多。她的男友卡爾利施克為求自保將她拋棄,不肯提供對她有利的證詞,並公開說,與她繼續保持關係沒有任何前途可言。卡爾利施克因從事間諜活動被判處有期徒刑。由於他是前德意志民主共和國的公民,法院判處緩期執行(所有國間諜罪被判刑的東德人都獲緩期執行,只有我一個人例外!)。加比因為是西德人,被當做出賣祖國的叛徒判了6年半徒刑。卡爾利施克獲釋後,跑到法院對面的一家義大利餐館大吃大喝了一頓,慶祝自己重獲自由。與此同時,與他好了20餘年的女友被帶到慕尼黑附近的一家女子監獄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