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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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提供援助和培訓的交換,我們希望得到巴解組織掌握的有關美國諜報機構、全球戰略以及武器方面的情報。我們非常欣賞巴解組織蒐集政治情報的能力。阿亞德誇耀說,美國政府核心部門、北約組織和軍火貿易圈內都有他的人。我們對此深信不疑。巴勒斯坦人的高階知識分子散居世界各地,不只限於中東。巴解組織稱,透過這批人,他們在全球結成了一個情報網。我們信以為真,期待能從巴勒斯坦人那裡得到大國首腦會議的詳細情況,開啟新的訊息渠道,瞭解蘇聯人一直對我們守口如瓶的情報。總的來說,我們頗為失望。與巴解組織合作期間得到的惟一有價值的情報是以色列與埃及達成戴維營協議前的幕後活動情況以及協議的具體內容。
不過在巴勒斯坦人的點撥下,我們的確對中東地區政治上的陰晴冷暖和各國之間的恩恩怨怨有了比較深刻的認識,從而豐富了在這一地區開展工作的經驗。與巴解組織建立正式的關係還給我們在大馬士革和亞丁的諜報人員提供了方便。透過他們,我們掌握了中央情報局和西德在這一地區從事的秘密活動及其範圍,還有他們派駐這一地區的諜報官員的身份。這方面的情報非常有用。日後他們在外交官身份的掩護下被派往世界其他地區時,休想再瞞過我們的眼睛。巴勒斯坦人還告訴我們哪些人是西方諜報機構的耳目,我們藉此可以弄清誰是哪方的人。
我們能夠向巴解組織提供的情報少得可憐。他們從我們這兒沒有得到過任何有關以色列的有價值的情報,因為我們自己也沒有。我們的頭號目標仍然是冷戰期間的正面之敵西德。而巴解組織對西德並不感興趣。不過我們的確給巴勒斯坦人上過課。主辦訓練班的部門請我們局的高階官員向來訪的巴勒斯坦人講授了蒐集情報及譯碼和解碼的技術,並介紹了我們在反諜報方面的經驗。我們當然猜到這方面的知識有可能會傳到反對以色列的恐怖主義突擊隊或培訓他們的教官那裡。
1982年以色列瘋狂圍攻貝魯特期間,我們在當地人數不多的諜報人員發揮了超常的作用。當時貝魯特一片火海,有段時間莫斯科與它在當地的大使館和克格勃人員完全失去聯絡。只有東德的諜報人員仍與巴解組織領導人保持著無線電聯絡並可以見到他們。我們的人扮演了蘇聯代理人的角色,奉命向莫斯科轉達巴解對事態發展的態度和反應。他們在炮火中冒著生命危險會見巴勒斯坦的諜報人員,傳遞資訊。雖然他們對中東地區充斥的你死我活的仇恨情緒早已不陌生,但以色列血洗薩布拉和沙蒂拉難民營的暴行以及大批平民死於戰火仍令他們震驚不已。
我們的愛憎已經受到莫斯科親阿拉伯路線的影響。以色列入侵黎巴嫩使我們這些人更加同情阿拉伯人。當然,東德國內並不提倡深入研究以色列和巴勒斯坦衝突的漫長曆史。是否熟悉聖經(這一點在路德後的德國一直受到重視)在社會主義東德的學校裡無足輕重。由於我的猶太血統,在阿以衝突問題上我比其他人多了一點敏感。此外,昔日阿拉伯國家與納粹德國勾勾搭搭的歷史我也有所耳聞。在中東訪問時,騎在駱駝上的人和街頭小販一聽到我說德語,就跟在後面喊:“嗨,希特勒!”每當這時,我心裡便會感到陣陣刺痛。
由於我的知識分子家庭背景,也許還有其他原因(不過米爾克除了偶爾拿猶太人開個玩笑外,例從來沒有過任何反猶言論),米爾克骨子裡並不信任我。此外,國家安全部內人人守口如瓶的保密風氣註定了彼此之間不可能有什麼深交。我這個局長能做這麼久是因為米爾克知道,我深受克格勃首腦的器重。不用說,這層關係對他也有用。得罪了克格勃他也不會有好果子吃。在米爾克眼裡,我不過是一個善於蒐集和分析情報的行家。至於當年他在柏林街頭經歷過的那種真刀實槍的階級鬥爭,我卻不是幹這個的料。一有機會,他就把我排除在外。從我們情報局成立之日起,他就把特工處……負責敵後破壞活動,如破壞輸油管及核電站……置於自己的控制之下。而在蘇聯,這類職能歸第一總局,即外國情報局管。我退休後,該處劃歸給外國情報局的新局長。
因此,出面與恐怖主義團體打交道的不是外國情報局,而是國家安全部內的第22局。米爾克手下的4位國家安全部副部長之一,主管邊防部隊的內伯將軍兼管該局。第22局實際上是一個與我們情報局平行的從事反諜報工作的部門,並不歸我管。內伯逐漸接管了軍隊和警察部隊裡的反諜報工作,後來還負責國家安全部的反恐怖主義活動。他為人極其和善,手下管著不少豪華賓館。每次外國諜報機構的代表團來訪時,都受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