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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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總會的行為令我們不少人感到厭惡。但有誰能判定下面哪一樁是更嚴重的恐怖行為:殺害西柏林計程車兵和那位婦女,還是殺害人數遠遠超過他們的利比亞平民?
第22局除了保護在東德的外國恐怖分子外,還負責照顧東德庇護的紅軍派成員。紅軍派產生於60年代的激進主義思潮和德國政治傳統中的暴力傾向。該派從事恐嚇、暗殺西德的政治領導人、尤其是經濟界要人的活動,試圖以我們東德共產黨人早已放棄的手段消滅資本主義。紅軍派領導人巴德爾和邁因霍夫在西德監獄裡自殺。然而時至今日,他們的追隨者仍認為,他們是被當局害死的。德國統一後的年月裡,我的名字和這些紅軍派成員連在了一起。如同我本人和外國情報局對阿拉伯恐怖分子的情況一無所知一樣,我們對東德庇護紅軍派一事也同樣兩眼一抹黑。
在國家安全部的幫助下,一些紅軍派成員改名換姓,在東德開始了新的生活,如阿爾布雷希特、克拉爾和邁爾一維特。西德指控阿爾布雷希特把一個暗殺小組領到他父親的一個朋友德累斯頓銀行執行長蓬託的家裡。克拉爾和邁爾一維特則參與了綁架和殺害德國工業家協會主席施萊爾。3名紅軍派成員,菲特、尼古拉和西普曼從西德逃到捷克斯洛伐克。捷克政府徵得他們同意後通知了東德。最終我們根據米爾克的指示把他們接到了東德。
許多同情紅軍派的左翼人士在西德發表宣告,宣佈與它斷絕關係。此後的一年裡,該組織走向敗落。紅軍派的頭目擔心當局會大規模逮捕其成員,於是做出決定,任何人如果不想幹可以自由退出,不必擔心會受到報復。第22局的一個小組負責具體安排這些人的工作和生活。參與這項工作的官員名字一律對外保密,連我也不知道。外國情報局同重新安置紅軍派成員的工作沒有任何關係。米爾克一向喜歡把只有他知道的事抓在自己手裡。從工作角度上講,他沒有理由對我保密。但鑑於第22局直接歸他管,他也沒有理由一定要告訴我。反正我從一開始就認準了一條,離紅軍派成員越遠越好。他們中有些人很可能已被西德諜報機構收買,藉機混入我方內部。
如果確實存在紅軍派恐怖分子從東德領土上對西德境內目標發動襲擊的危險的話,我肯定會從反諜報機構那裡聽到這方面的訊息。可這種危險並不存在。我們鼓勵這些前成員在東德儘量安分守己地過日子。每個恐怖分子都為自己在東德安身準備了一套託詞,如因為參加激進的社會主義團體的抗議活動受到西德警方的騷擾,或東德有年邁父母,想和他們住得近點,等等。事先他們都受到警告,不得洩露過去參與恐怖活動的歷史。可人畢竟是人,總想找誰訴說一下心裡話。有些人在東德成家後向自己的丈夫或妻子坦白了過去在紅軍派裡乾的壞事。這批人在東德的工廠和機關裡與周圍的新同事有一點明顯的不同。他們絲毫不掩飾對社會主義的信仰。例如,1989年東德垮臺後,報上報道了馬格德堡市一個叫菲特的人怒斥她所在的廠的黨支部成員過分熱衷於與西德統一貨幣!與戀人在東德頂北部定居的施特恩貝克向我們反映,她去的那家工廠的同事不相信她的話。大家底下竊竊私語,猜測她是從西德撤回的國家安全部特工。
決定庇護前紅軍派成員恐怕是出於同一心理,即擔心自己有可能成為他們襲擊的目標。不過在處理紅軍派的問題上,米爾克還有一層用意。他想透過窩藏這些前恐怖主義分子令西德難堪。一些紅軍派成員在敘利亞和南葉門接受了使用更先進的炸藥和武器的訓練。每年還舉行一期特訓班,訓練他們使用蘇制RPG…7型反坦克炮。東德還在自己境內為仍住在西德的前紅軍派成員舉辦了培訓班。已公開的資料表明,1981年到1982年期間,一小批人還接受了掃射賓士轎車乘客座位的訓練。一頭活的牧羊犬被系在座位上充當靶子。結果是犬被擊斃,汽車被炸燬。教官然後告訴受訓的恐怖分子如何清理現場。
起初米爾克覺得透過紅軍派成員可以更深入地瞭解西德。與此同時,把他們請來不失為自我保護的一步棋。然而國家安全部訓練前紅軍派成員的例子證實了我的看法,米爾克仍然沒有打消在一場東西方之間的戰爭中利用這些人的念頭。他覺得完全有可能爆發這樣一場戰爭。
西德諜報機構當然猜到這些照片被張貼在郵局的通緝要犯躲到了東德。看到這些叛逆社會的西德青年,昂納克和米爾克很有可能想起了他們昔日在德國秘密反抗希特勒的青年時代。不過和這些人相處一段後恐怕就不會再有志同道合的感覺。他們中大多數人出身中上階層家庭,驕橫任性。反抗的方式也缺乏當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