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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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利亞的外交護照。他慣於來東德前一兩天才通知我們。實際上國家安全部後來限制了他來東德的次數。 我和手下的同事對卡洛斯很不感冒。根據下面報上來的材料,他屬於那種富豪子弟轉而成為恐怖分子的人物,說話咋咋唬唬,做事毫無顧忌。跟他合作的人因此常常招惹上麻煩。他在東柏林期間,東德的反諜報人員一直對他的行蹤嚴加監視,並勸他老老實實呆在飯店自己的房間裡。可他全當耳旁風,晚上一人跑到酒吧開懷暢飲,與女人調情,還大模大樣地在皮帶上彆著一把手槍。所有妓女都向國家安全部彙報。儘管如此,拋頭露面對他仍有風險,我們還怕別人認出他來。
我們巴不得讓他儘快離境。可做到這一點談何容易。和卡洛斯這樣的恐怖分子打交道最棘手的一點是,我們與他們之間的主次關係常常顛倒過來。最初卡洛斯對我們的協助表示感謝。一當他感覺到我們對他來東德不夠熱心時,馬上惱羞成怒。他開始像威脅敵國那樣威脅我們,警告勸阻他來的人說,他要把東德在海外的機構作為襲擊的目標。1982年,他的西德妻子馬格達萊娜被法國逮捕後,他要我們協助她越獄。遭拒絕後,他威脅說要攻擊我們駐法國大使館。結果我們落到不得不加強駐法使館防範的可笑地步。
為什麼我們會容忍參與恐怖活動的人?親自與他們打交道的米爾克認為,“在最緊急關頭”也許用得著這批人。他是婉指爆發一場與北約的全面戰爭。我從來沒有聽到他直截了當地這樣講過。他的理論似乎是,我們結交或庇護的恐怖分子,如紅軍派,可以成為敵後的一支力量,開展針對西方的破壞活動。倘若有人徵求我對這種魯莽之見的看法的話,我肯定會表示反對。和平時期我們尚不能約束像卡洛斯這樣的人在東德境內的活動,戰時一片混亂的情況下又如何能指望他們可以靠得住或是用得上?依我看,這完全是異想天開。我覺得米爾克實際上是受了兩方面的影響。一方面,他在西德和蘇聯面前有一種自卑感;另一方面,他又患有晚期自大狂症,想在國際上受人重視,為此不惜同巴解或紅軍派這樣的組織攪和在一起。
儘管巴解和其他組織向我們保證不從東德領土上發動恐怖主義的襲擊,這樣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兩起。1983年法國在柏林的領事館被炸。1986年拉貝勒夜總會又被炸。這兩次事件可以說是我們允許恐怖分子偶爾把東柏林作為一個活動基地的必然結果。米爾克壓根兒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然而這些恐怖分子現在根本不服他的管。
國家安全部對這類組織的活動能夠稍加限制的一個辦法是規定他們能夠帶進或帶出的物品。’這類組織的成員和所有入境的人一樣,在機場要接受安全檢查,而且常常被查出攜帶或轉運武器。鑑於槍不離身已成了這些人的第二天性,邊防部門決定允許他們攜帶槍支。
1986年4月5日,位於西柏林的美國軍人經常光顧的拉貝勒夜總會被炸,兩名美國士兵和一名婦女被炸死,150餘人受傷。美國人聲稱利比亞駐西柏林的使館策劃了這次襲擊,並報復性地轟炸了利比亞的軍事基地和可疑的恐怖分子訓練營地。白宮還稱東德政府事先至少知道利比亞人有此打算,如果不是具體細節的話。
拉貝勒夜總會被炸事件實際上也是國家安全部嚴重翫忽職守和怯懦行為的結果。內伯負責的邊防軍曾報告說,利比亞外交官進入東德時行李中夾有炸藥。我們對他們的真實身份以及和同恐怖主義分子的關係已瞭如指掌。中東地區的東德反諜報人員在此之前已經向我們報告說,利比亞計劃在西柏林搞一次爆炸。因此完全有理由懷疑這些炸藥正是為這一用途做準備的。
德國統一後,經調查證實,我負責的外國情報局對拉貝勒夜總會爆炸事件和1983年法國駐西柏林領館被炸事件事先並不知情。但至今仍有一個謎未解:美國人事先究竟掌握多少情況?他們是否有可能避免拉貝勒爆炸事件?爆炸發生後不到一天,里根總統即宣佈美國掌握了利比亞參與這一事件的確鑿證據。雖然這些所謂的確鑿證據不過是俄國人提示的結果,仍有一些耐人尋味的地方。這次爆炸的主要策劃者,一個叫什裡迪的人在美軍查理檢查站加強戒備期間多次在東西柏林間自由穿行。尤其不祥的是,安全部內所存檔案援引巴解組織人士的暗示,什裡迪決不單單是一名利比亞恐怖分子,而是秘密受僱於美國人的特務。
里根總統講話後10天,即下令對利比亞進行大規模報復。160架飛機一共投下60多噸炸彈。這次空襲的目標卡扎菲本人雖然安然無恙,數十名無辜的平民卻因此喪生,百餘人受傷。襲擊拉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