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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她是奔著左將軍的家世跟錢財去的……”在裴東明饒有興致的目光之下,她越說越低,恨不得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今日太過激動,她情急之下早忘了這並不是個言論自由的世界。
這個男人大概要被自己嚇傻了吧?
書香懊惱的捂著臉,禁不住哀嘆一聲,看來只能聽天由命了,這兩日的努力全白費了。
“裴校尉不想娶蓮香姐姐就不娶吧,強扭的瓜不甜,您寬坐,我先回去了。”她站起來,邊向外走邊恨恨詛咒,讓你有眼無珠瞧中了懷香,偏偏人家生的漂亮,瞧中了左將軍……
“姑娘且等等,能告訴我你為何相中了黑子嗎?”
裴東明對這一點極為好奇,不過是打個照面的功夫,這小丫頭就相中了黑子。她不是與自己也打過照面嗎?怎麼就沒相中自己?
書香轉身,誠懇的望著他:“你難道不覺得黑子哥哥直率簡單,容易相處嗎?”相中一個姑娘就敢跑到姑娘們住的地方,見不到人也一嗓子,乾脆利落,才是真男兒吧?
“要不,裴校尉幫幫我,幫我跟黑子哥哥講講,讓他娶了我吧?”
書香猶不死心,這樣直腸子的男人合該落在她手裡才對啊!
裴東明嘴角暗抽,黑子是夠直率的,直率的都缺心眼了。
他站起來慢悠悠走到小姑娘面前,彎下腰去,靠近了瞧,小姑娘面板白皙,清秀的瓜子臉,杏核眼,算不得絕色美人,可是瞧著她站在牆角逼婚的架勢,怎麼都透著股勃勃生機,響水這片土地太過貧瘠,總要生命力頑強的植物才生活的更長久些罷。
裴東明滿意的瞧見小姑娘被這樣近距離的觀賞嚇著了,大大朝後退了一步,他毫不客氣欺身上前,伸手捏住了她挺俏的小鼻子,在她驚慌的注視之下偷偷加了點力氣,滿意的看到她眼中盪漾出了朦朧的水汽,作為對她眼光獨到,竟然敢看中黑子的懲罰,旋即又放開了手。
“我瞧中的姑娘,可不是那個懷香的,而是另有其人。”
他放開了她,向外走去,又丟下一句話:“明晚便要成親了,到時候軍師會告訴你要嫁給誰,你還是別上竄下跳亂想轍了,乖乖回去待嫁吧。”
這媳婦兒,看來還是要儘快洞房了才能安生下來。想到洞房之時掀起蓋頭來,小丫頭不知道臉上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他就滿心的期待。
裴東明一臉笑意的離開了連存的院子,書香揉著鼻子暗暗慶幸。
這位裴校尉當著連先生的面很是穩重,可是避過了連先生卻敢下手輕薄她,果然稍嫌輕浮了些。這樣子的人,壓根就配不上蓮香。
她憤憤不平的往回走,復又想到明晚要跟個陌生男子洞房,不由心情燥亂。等到回到住的房裡,看到蓮香焦急的神色,又想到,這軍營之中的男子無論如何總比戴瘸子強上百倍吧?
五十幾對新人的婚禮,在數萬人的軍營中說大不大,可是準備起來卻也不算小事。
響水城的成衣鋪裡這三日都全力開工製作新嫁衣,指望著專門來量了尺村訂做那是不可能的了,時間太趕,連繡的花樣都儉省許多,只領口袖口略有些的吉祥花樣而已。
賀黑子是個執拗的性子,磨著連存再三確認,“蓮香姑娘是個豐潤的”,這才心滿意足的訂了下來。
營中挑出來的五十四歲新郎一色的年輕小夥子,除了邊關的塵沙吹的面板黑了些,倒都是精精神神的好兒郎。
左遷滿意的看著這些身著鎧甲的兒郎們眼巴巴等著他下令開撥去迎接新娘,面上也是一團喜意。
新娘子的嫁衣不能省,但兒郎們的衣服卻可以偷工減料,反正是在軍營裡成親,索性就穿著鎧甲去迎親,也算別有特色。
大夏的婚俗其實頗多講究,納采問吉請期諸事不能缺,可是這是在邊關,生死繫於一線,營中主事的年紀最大的一個還是連存這個未曾成過親的萬年光棍,剩下的全是一幫年輕兒郎,因此這場婚禮便按著左遷與眾新郎的意思,怎麼自在怎麼來。
新郎一色的高頭大馬,腦前紅花,左遷一聲令下,眾新郎官在數千人羨慕的眼光之中向著新娘子居住的院子而去。
書香與蓮香最後一此確定彼此的妝容,都是淡淡點了些胭脂,蓮香的嫁衣略有些緊,倒越發顯出了她身段豐腴……書香的嫁衣反倒長的快要拖到了地上,她要邊走邊注意不要被自己的裙子絆倒了。
“姐姐,我快喘不過氣來了……”她終於也體驗了一把包辦婚姻的滋味。
“妹妹別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