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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東明心中暗笑,拍著他的肩膀一幅哥倆好的模樣:“黑子,咱倆那是過命的交情,我瞧中的這姑娘叫蓮香,那紙上寫著的五十三號,人又溫柔又賢惠,還做得一手好針線,生的也圓潤,你也甭看那些了,記著這個名字,回頭去軍師那裡去磨他就對了……”心道,但願這位蓮香姑娘生的圓潤些……
正說著,那邊有人揚聲問道:“東明,寫這些的不會是個姑娘吧?”
“不會吧?瞧這字哪裡是女子的筆跡?”
“如果真是姑娘寫的,那我就去求軍師把這姑娘嫁了給我當媳婦兒……”
“你想的美……還有我呢,娶個識字的媳婦兒,將來兒子開蒙都不用請先生了……”
“哈哈哈,你這個趙老摳,算計的真好!”
……
裴東明假裝未曾聽到,停了一下,只當那人不再問了,哪知道賀黑子也好奇的問道:“東明哥,難道這紙上的字真是姑娘寫的?”
賀黑子向來是個大嗓門,先前求裴東明,還知道壓低了嗓門,這會心事已定,一嗓子下去房裡的人頓時都聽到了,目光全粘到了裴東明的臉上。
裴東明被這些目光瞧的都有幾分不自在了,咳了一聲,這才道:“這些紙是將軍給我的,是姑娘寫的還是隨軍筆吏寫的,你們自己去問吧?!”
眾人朝他鄙視的翻個白眼,“你小子這是瞧我們不順眼,想讓我們去將軍面前出醜吧?女子有幾個會寫字的,還寫的這般有筋骨,分明是個筆吏寫的!”
“不安好心……”
逼婚
9
賀黑子大腦袋朝著院子裡張望了好幾次,耳朵裡聽著姑娘們清脆熱鬧的笑聲,心裡貓抓一般的癢癢,被院門口的守衛強攔著,一步都闖不進去。
守衛苦口婆心的勸導:“賀校尉,不是我等不放您進去,實是軍師有令,男女有別,不能放人進去的。”
賀黑子是全軍出了名的勇猛,缽子似的鐵拳一拳頭打下去,能把老虎的腰骨打斷,校場比武之時除了裴校尉,沒人敢與其爭鋒,他可不想惹惱了這個魯漢子,回頭被他揪著上校場去,被揍了都沒處講理去。
賀黑子亮出他那口大白牙,討好的拍著守衛的肩膀:“兄弟,你在這門口守了兩日,可知道一位叫蓮香的姑娘?”
裴東明的話固然可以聽一聽,可是左將軍說了,遇事沉著冷靜,多多觀察思考,總是沒錯的。盡信裴東明那是不可能的,本著先鋒探路的精神,一早操練完畢他就摸了過來,圓潤不圓潤,他總要遠遠看一眼才放心。
守衛苦著臉陪笑:“賀校尉,您也知道,這裡面也沒有小的媳婦兒,而且她們也不常出來,我們怎好貿然問她們的名字呢?至於您說的這位,我們可真不知道是哪一位!”
賀黑子不死心,在院門口轉悠了好幾圈,忽然憋著嗓子長長的吼了一聲:“東院的蓮香妹子唉~~西院的哥~~”
房裡的姑娘們聽到這悠長嘹亮的歌聲,相顧而驚,這般俚詞豔曲在林家幾時又聽到過?震驚過後,目光齊齊對準了坐在那裡的蓮香,見她漲紅的臉似乎要滴下血來,頓時相擁笑作了一團,唯有書香心頭劇震,霍的站了起來,面色大變。
這調子聽在她耳中,只因太過熟悉,她幾疑是夢,反倒說不出一句話來。
後世裡,傳唱大江南北的陝北民歌與這調子何其相似?
她怔怔立在當地,蓮香雖羞窘難言,但見她神色有異,生怕她為了自己出頭,正欲拉她坐下,方伸出手去,已落了個空,書香已經大步朝著外面走去,她緊跟著站了起來,卻不敢追出去,只得探頭朝門外偷偷瞧……
“一日不見妹子~~~~想……”
賀黑子唱到一半的歌卡了殼,最後的“想死個哥”四個字硬生生吞了下去,看著腳下生風從房裡出來的纖瘦的小姑娘,黑臉變得極度難看。
這就是裴東明替他瞧好的豐潤的媳婦兒?
瘦成這樣兒的,還能生得出兒子來嗎?
姓裴的這是在坑我!想讓我賀家絕後!
賀黑子捏緊了鐵拳,咬著牙恨恨的想:看下次老子不在校場裡將你的人腦子打成狗腦子才怪,讓你這般哄騙我!
“你會唱信天游?”書香小心翼翼的問眼前這個大熊一般的漢子,心內極是忐忑。
“信天游是啥?”
書香忍了又忍,才將心裡難過的滋味壓了下去,果然能在這裡遇見個同她一樣掉落異時空的人,純屬空想。見賀黑子轉身欲走,連忙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