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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目在房內瞧了一圈,年少英武的左將軍與連軍師竟然也目帶笑意瞧著書香那丫頭,連自家的夫君也默默瞧著她,目帶沉思,彷彿什麼好事都教她佔全了,憑什麼呀?
她張了張口,再瞧瞧裴東明的一雙大掌,默默將想要講出來的話嚥了下去。
有些話,以後有的是機會講出來,何必爭一時之閒氣?
不多時,賀黑子從外面帶了筆墨來,又殷勤的將桌子挪到了床邊,吹了吹上面的灰塵,磨好了磨,催著燕檀寫。
“這樣的惡婆娘,早日休了早好。跟我家娘子比比,嘖嘖,真是替她提鞋都不配。”
連存撫額……疼媳婦兒的眼前就已經有一個讓人跌破眼眶了,哪料到還有一個比之更甚。
賀黑子真是隨時隨地都將自家娘子掛在嘴邊讚賞。
“黑子多嘴!”
左遷見燕檀面色,恐令他難堪,出聲喝止。
哪知道賀黑子膽大包天,嚷嚷道:“將軍,這可不是在營中,我家娘子比這惡婆娘好是事實嘛。書香妹子那般兇悍,瞧瞧都被她弄哭了……”
跟懷香比起來,書香怎麼著都算是他們自家人了。
信任
27
懷香見事無可挽,不由懊悔自己衝動之下辦了蠢事,此刻又覺得這男人俊美,雖然賺的少了些,好歹全交了給她……但戰場之上兇險,萬一哪一日他要回不來?
她的心思搖擺不定,一時又覺得自己年紀尚小,容貌極佳,前面有大把的機會等著自己,多一重選擇也不是壞事……砸碎舊的世界,奔向新的生活,原來也是讓人充滿了鬥志與勇氣。
不待她想明白,燕檀已大筆一揮,將放妻書寫好,伸手向賀黑子要印泥。
賀黑子大字都不認識幾個,哪裡知道寫放妻書還要按手印的?
他買筆墨紙硯的時候自然不記得買印泥,左右瞄瞄,拉起燕檀的手在他胸前染血處抹了一把,燕檀當下疼的含胸,他已將那隻沾血的手在放妻書上一按,立時一個大大的血手印就出現了。
他拿著那張放妻書吹了吹,討好的交了給一旁的裴東明瞧,“東明哥哥你瞧,寫好了。”
自娶了蓮香,他對裴東明感激不盡,看看懷香,更覺如今的幸福生活得來不易。他與裴東明鬥了這些年,就算性子再耿直疏朗,也憑直覺能猜得出裴東明恨煞了懷香,因此這放妻書第一眼便交了給裴東明瞧。
裴東明這一剎產生一種錯覺,彷彿他就是那棒打鴛鴦的惡婆婆,逼得一對小兩口勞燕紛飛。
書香從他懷裡探出頭來,瞄了一眼這放妻書,但見燕檀字跡龍飛鳳舞,頗有一股瀟灑風流的氣勢,與其人相貌十分相稱,後面那個大大的血手印瞧著觸目驚心。
對懷香,她既然從來不曾有過好感,此刻也並無恨意。
想要夫妻並肩一直走下去,並非易事。三人成虎,重要的不是懷香如何挑撥汙衊,最重要的是裴東明待她。
事實證明她的運氣並不差,撞上的這個男人堪稱君子;對她毫無保留的信任,令她在他懷中落淚。
賀黑子這樣的粗人或者可以說是懷香欺負了她,但只有她心中明白,並非是懷香的話令她傷心失望憤怒,又無力還擊才落淚的,而是面前這個一上來不聽任何辯解就無條件信任她的男人,令她感動落淚。
幸好,遇上他,還不算太晚!
她接過那張放妻書,從裴東明懷裡輕輕脫開,上前幾步遞到懷香手裡,面上淚痕未盡,眼眶還是紅的,可是眸中笑意已經泛了出來:“懷香,若非你今日往我身上潑髒水,我從來不知道我家夫君是這般可堪信重的君子,得夫若此,此生已足!我要謝謝你,讓我知道自己以後一定要更加珍惜這個人,與現在的生活!”
懷香目瞪口呆的盯著她,完全不能理解這丫頭嘴裡都在說些什麼。
她這是在說什麼鬼話啊?
書香輕輕一笑,將放妻書塞到她手裡,“夏蟲不可語冰,你不會明白。可是我明白,這就足夠了!”
裴東明一臉狂喜的盯著書香,他雖然不能瞧見小媳婦兒的面,可是當著這屋中眾人的面,聽到這段話,已教他大喜過望。
小媳婦兒什麼都好,溫柔體貼能幹,又知書識禮,可是更多的時候,讓他產生一種錯覺:是不是無論她嫁了任何一個男人,只要人品端正一些,她都會這般樂天知命的過下去,興致勃勃的折騰,將這個小家從裡到外都絞盡了腦汁的佈置,連吃食都是用盡了心思。她的這種活法,是不是與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