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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香:對著一個臆症患者,難道自己也要臆症下去?
最好的辦法是趕緊尋個精神科的大夫來,可是此地哪裡有精神科的大夫啊?
燕檀坐在那裡,目光冷的似乎能殺人:“你自己行止不端,還要汙衊別人!”
懷香見今日鬧的這般,索性撕破了臉皮,拿著梳妝檯的上梳子便向著書香砸了過去:“你這個小賤人,到底給我家夫君下了什麼迷魂湯了,要他為你說話,護著你?”
她心中又妒又恨,往日只嫌棄燕檀窮困粗莽,今日忽聽得他要寫放妻書,滿腹茫然辛酸委屈,只覺自己這般的花容月貌嫁了他,他竟然還不知足,就為了書香竟然要寫放妻書,若說他兩個沒有勾搭,打死她也不信!
書香眼瞧著那梳子朝著自己的額頭砸了過來,頭一偏,那梳子擦著耳朵飛過,落在了地上,碎成了兩半。
懷香一臉兇相的緊跟著撲了上來,“我要抓花你這個賤人的臉……”
房門“哐啷”一聲被人踢開,門口站著個軒昂的男子,一臉的怒意,正是裴東明。
裴東明的身後,依次站著左遷連存,竟然還有賀黑子。
房裡的人全都呆住了。
惡毒
26
裴東明大步上前,將書香一把拉進了自己懷裡,居高臨下,冷冷睨著懷香。他是沙場上拼殺慣了的,平日瞧著溫文寬厚,面帶淺笑,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但此刻瞧著懷香宛若死物,嘲笑冷酷一覽無餘。
只是被他護在懷裡的書香只能聞得到他身上令人熟悉安心的味道,並不能瞧見他的神色。
懷香在這樣的目光之下,慢慢收回了手,面上漸漸浮上一個楚楚的,委屈的表情來,語聲低柔而誠懇:“裴校尉,你別被書香這丫頭騙了,她就是個兩面三刀的丫頭,哄得你團團轉,還不是一心想要攀高枝兒……”
書香五雷轟頂,完全被懷香震住了。
她平生所見者,齷齪者有之,奸滑者有之,表面端莊骨子裡惡毒者有之,但皆有個共同特點,這些人總還知道顧些臉面,當著丈夫的面揭妻子的短……蠢笨到這一步的,卻從未曾親見。
將她緊摟在懷裡的這個男人懷中肌肉緊緊繃緊,她感覺得到那種幾乎要壓抑不住的怒意,心中漸涼,也許……他相信了懷香的說法也不一定呢。
書香試著想要從裴東明懷裡掙扎出來,可是他一雙鐵臂攬得死緊,哪裡是她能掙得開的,耳邊只聽得他溫柔的聲音:“乖,別動。” 一霎時委屈到不能自已。
沒有什麼比他相信自己更重要的了。
裴東明唇邊浮上一個冷冷諷刺的笑,“懷香姑娘與我家娘子相識久矣,她如何兩面三刀,處心積慮的攀高枝,不如今天當著將軍與軍師的面,分說一二。”他深恨懷香嘴裡胡沁,汙衊書香,竟然連“燕娘子”也不肯叫,打定了主意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想法讓燕檀休了她。
要到這時候,連存與左遷才交換一個眼神,相跟著進了房裡。賀黑子跟在他二人後面,嘟嘟囔囔:“別是你想攀高枝兒吧?書香妹子要是想攀高枝兒,當初幹嘛還要向我老□婚啊?”
左遷本來已經進得房裡了,聽到這話,唇邊淺笑一閃而逝,原來這小丫頭還曾做過這種事?
燕檀見得這些人進來,本來想要下床見禮,但他此刻傷口又裂,連存已上前在他肩上按住了,“你且坐著。”
房裡本來不大,一時湧進來四個壯年男子,頓顯逼仄。
四個人環顧房內,此刻倒被這房裡的凌亂驚住,萬不曾料到懷香瞧著是一眾姑娘裡面最美的,如今瞧起來竟然是最不濟的一個。
連存此刻倒後悔將懷香配了燕檀,真是好一朵鮮花插到了牛糞上。
當然這鮮花乃是燕檀。
難得懷香此刻還能保持儀態端莊,上前去向著左遷與連存福了福,嬌聲軟語請二人坐下。
二人尷尬的瞧了瞧房裡桌上凳上落的灰塵,硬著頭皮坐了下去。
響水城年年風吹黃沙,頭一日拭擦的整齊的傢俱,若是颳了風,第二日便落了厚厚一層灰,懷香這房裡還是前些日子蓮香來的時候收拾了一番。
“將軍,軍師,請為我作主,書香與我家夫君眉來眼去,我說了幾句,夫君羞惱,便要休了我……可憐我如今已經懷有身孕……我可憐的孩兒……”
懷香面上眨眼珠淚盈盈,作勢要跪了下去。
蓮香這些日子有孕,賀黑子緊跟在自家娘子身後緊張不已,此刻習慣性的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