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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事之人,也忍不住把玩欣賞,便也選了黛玉和惜春各一件,喜滋滋地戴在腰上。
話說大觀園自住入了這群青春活潑的女孩兒,園內登時花招繡帶,柳拂香風,一掃前日的寥落寂靜,真個是人聲不斷,連園內靜靜開放的花兒也精神了許多,寶玉自是在裡面住得如魚得水,不亦樂乎。
偏那日寶玉喝了酒,又扯著王夫人身邊丫鬟玩耍,卻惹惱了正在此處抄經的賈環,賈環到底是無人教導,不甚懂事,見寶玉扯著自己喜歡的彩霞胡言亂語,極不尊重,心中不忿至極,忽然看到案頭的蠟燈,便生出了歹毒念頭,故作失手,把一盞滾燙的蠟燈往寶玉臉上推了下去!
這一推,惹下了大禍,把賈環在府裡的那點子人心兒都推沒了,卻成全了一對有情人,此是後話。
寶玉燙了,王夫人自是急怒攻心,把賈環並趙姨娘狠狠罵了一通,在賈母那裡,寶玉只說是自己燙的,倒也沒有出甚大事,只是趙姨娘不忿,又想到平日所受之氣,竟生出想頭,要把鳳姐和寶玉一道除了!
那馬道婆卻是錢迷心竅,竟真應下了此事!
那日趙姨娘瞅著寶玉房裡人多,悄悄把紙人塞在床下,當日寶玉便發作起來,驚動諸人,惹得寧榮兩府主子並一眾媳婦丫頭都湧進大觀園,正在亂麻一團時,鳳姐也提著刀砍進園子,唬得眾人忙把賈母圍在中間,賈蓉忙上前攔住,抬腳在鳳姐舞得寒光閃動的腕間一點,那刀便脫手飛去,被賈蓉接住,撇給身邊一個媳婦,周瑞家的忙帶了幾個力大的婆娘抱住鳳姐,把她抬進房中。
賈蓉眼見眾人慌張得不行,賈珍萎縮憔悴,賈赦賈政顧東頭顧不上西頭,全無主見,便拉住他二人。
“赦老爺政老爺不必慌張,我見這情景卻不是有性命之憂的跡象,如今璉二嬸子和寶叔症狀相似,不如先把他二人放在一處,派人延請太醫來診治,我再讓薔哥兒帶些族裡的人去那知名的寺廟道觀去請得道高人來,這般忙得不堪,只恐會越發混亂下去!”
賈赦賈政一向與賈蓉少有接觸,只自他做了武官後,雖無文官光彩,然想起賈家祖先也是武勳傳家,賈蓉入武職也算繼承祖志,即使有些不堪流言,他二人也高看賈蓉幾分,今見他處變不亂,見機極快,於一片亂麻中卻能迅速發現關鍵,找到對策,不由得暗自感嘆賈家年輕一輩終於出了一個人物。
他二人也無更好的主意,當下便聽從了賈蓉所言,指揮眾人行動起來,這邊賈蓉卻讓尤氏帶著一群丫頭婆子把姑娘們護在中間,當心被外人胡亂衝撞到。
這裡賈赦賈政指派人,只聽賈蓉吩咐,把那叔嫂二人抬出大觀園,安在王夫人房內,再分頭找人去。賈芸帶著一干小廝們挨次輪班守夜。賈母,賈赦,賈政,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媽等圍在床邊。賈薔也帶著賈芹賈瓊等人快馬往城外寺廟馳去。
賈蓉便叫上賈璉,此時賈璉只哭得雙眼紅腫,聲音嘶啞,卻被賈蓉一把架了出去,只說了一句,“這件事有蹊蹺,別是璉二嬸子平日衝撞了什麼,如今你這般苦哭,璉二嬸子也不能立即好起來,我們先檢查四周,或可有甚線索也不定。”
那賈璉平日裡也算精明,只是一時被嚇得失了方寸,如今聽賈蓉一說,頓時便如找到了救命稻草,也不哭了,日日與賈蓉一起出入大觀園,只留下平兒豐兒守在床前。
這幾日王家,史家,邢夫人孃家並各人親屬也都來瞧看,尋醫問道也有,各式符水也有,卻總不見效,最後賈政也心灰意冷,只說兒女之數皆由天命,便由得他去,那賈赦平時荒唐,此時卻顯出魄力,不理賈政所言,仍是百般忙亂。最後都說沒了指望,王夫人哭得昏死過去,賈璉、平兒、襲人等更是哭得廢寢忘食,尋死覓活,趙姨娘虛言假意,卻被賈母和賈政責罵呵斥,一時間鬧得天翻地覆,忽然聞得隱隱傳來了一陣木魚聲響,自宅外傳來。
賈蓉徹底放下心來。
那僧道被賈赦賈政請了進來,一番神神叨叨,為寶玉頌了經文,留了解救的法子,正要出門,忽然彷彿感應到什麼,眼光直直地看向房中的賈蓉,竟是如青電般犀利清明,暗蘊寶光。
賈蓉本就對這些神仙鬼怪心存疑慮,便是他已以身實驗,也難以說服他多年形成的無神論觀念,這兩僧道卻是徹底打破了他以往的認知,見他二人看過來,雖有些警覺,也不慌張,大大方方地看過去。
那僧人上下打量賈蓉,過了片刻,卻洋洋一笑,“施主自來處來,可知往何處去?”
賈蓉也回以一笑,略帶嘲弄,“你既看穿我的來處,如何不知我的去處?便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