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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氣短,病倒在床。
惜春見黛玉如此傷心,自悔莽撞,略略往深處一想,她到底不笨,隱約明白自己做了他人試路的石子,愧疚至極,左思右想,只有如今已高中進士的賈蓉或可出一二主意,便託了賈蓉安插在她身邊的人把信兒送了出去。
賈蓉和賈薔進府時,賈璉和王熙鳳也才剛從病倒的黛玉那裡明白事不諧,還惹得黛玉病倒,夫妻倆頭一縮,悶悶不樂,一時間別無他法。
待平兒掀了簾子進來,引著兩個風采迥異的俊美少年並肩進屋,帶進來一股寒氣,一見夫妻二人的臉色,只當是又拌嘴了,不由得笑道,“這又是怎麼了?這副賭氣樣子,準是二爺又惹奶奶了,平日家蜜裡調油的,一時又撇嘴搭眼,讓我們這些伺候的都不知聽誰的好,論理二爺和奶奶可該給小主子們做對模範才是正事,如今可不是讓蓉哥兒薔哥兒笑話麼?”
賈璉夫妻被小輩看到意外情態,本就不自在,平兒之言正好給了他們臺階,賈璉笑笑立起了身,卻見賈蓉走到下首門簾處行禮,身姿挺拔俊秀,步履從容淡定,清瘦容長的臉顯露冷峻的稜角,眉宇間卻是桃花依舊,笑意流瀉,波光瀲灩,只顧盼間寒芒懾人,混合出與先前大不一樣的矛盾氣質,頓身抬手間,動作行雲流水,甚是瀟灑穩健,賈璉當下就對賈蓉憑實力考中進士信了五成。
賈薔的俊麗又是一種風華,屬於柔韌中性、充滿明豔光彩的美,在賈璉看來,年輕人中,未嘗有容貌比賈薔更優秀者,出色如寶玉,失之於稚氣,嫵媚如秦鍾,失之於陰柔,俊秀如賈蓉,失之於單薄,次一等的更無從比較,論機靈聰明也並不比賈蓉之輩差,他還曾為賈薔與寧國府的賈蓉混在一起感到惋惜,然今日見兩人聯袂而來,他第一眼注意到的卻是容貌不如賈薔的賈蓉,賈璉也睡明白人,一眼便知好賴,由此來說,這二人到底誰不般配誰卻不好說了。
待賈蓉說了下姑蘇採買戲子優伶教習一事,賈璉略感意外,一來固是不信賈薔能力,到底一個十七八的少年後生,又沒經辦過大事,頭一回就是獨自南下采買人口,怎麼也不可能讓賈璉一口答應;二來卻是為賈蓉心思——難道賈蓉已預備斷了兩人關係?若非如此,又如何放心讓賈薔鎮日領著一群青春稚嫩的小戲子廝混?不過想到賈蓉如今身份,想來私德方面亦有要求,賈璉也放下心思,只當賈薔和賈蓉是說好了。
賈璉旁觀者亦只清了一半,卻不知賈薔壓根不知賈蓉的心思。
賈蓉眼瞅著賈璉動搖,便悄看向王熙鳳,王熙鳳便笑著為賈薔說話了幾句好話,正好捎上前次來求賈璉照顧的賈璉乳母之子一同辦差,給足了賈璉面子,賈璉滿意,於是皆大歡喜。
賈薔自留在房內聽賈璉吩咐,賈蓉隻身去見惜春,待見了惜春,小姑娘抽抽噎噎,一臉愧疚,賈蓉有些無語,這真不算大事,虧得說黛玉聰敏無雙,竟是全忘了自己背景。
“這是什麼大事,值得這樣胡天抹淚的?真是沒經過事兒,你只管讓林姑娘放心,我替她跑一趟林府,林管家是老道人,還能讓他們小姐受了委屈?接她回去住,只要回去了,這到底能住幾日便看她的心情了不是?”
惜春眼前一亮,當下歡歡喜喜地向黛玉報信,那林嬤嬤本來就在黛玉身邊,真若有這等算計,斷然是落不到黛玉頭上,只是黛玉一時慌亂了,竟是完全沒想起來。
賈蓉去了林家,委婉說明了意思,那林管家林文當下便預備了端禮,只說林府已整頓妥當,要接黛玉回府住幾日,也好熟悉一下自家,賈母只叮囑了幾句,倒是痛快放行,只王夫人恨得無處發洩,當晚又罰賈環抄了一晚上的經文。
最終賈璉夫婦也沒能從黛玉那裡弄到些許好處,只林管家送上兩萬銀兩作元春封妃的賀儀,直接給了賈母,賈母又自掏腰包拿出八萬兩,湊了十萬整數,王夫人那裡還欲不動私房,豈料賈璉夫婦破罐子破摔,竟裝聾作啞,沒錢動工就不動,除了幾處如怡紅院等還在修建,其他地方竟漸漸停了工,寧肯每日被賈赦賈政訓得灰頭土臉,最後逼得王夫人肉疼地拿出了十萬兩,卻不知和薛姨媽說了什麼,最後薛家出了二十萬兩,省親別墅方才如火如荼地開始了全面建構,銀子如雪花一樣投進去,化成大觀園裡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一字一畫,這其中不知中飽了多少私囊,又不知惹紅了多少雙眼睛,自不用細說。
賈蓉也上了金鑾殿,被聖上親點殿試第一,頭名武狀元,授正三品參將一職,入京畿大營——正是水沐如今所統領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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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反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