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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己嗎?!
任遠姐夫回來了,這是好事,而且他說了,兩年後蘇夜姐姐也會回來,管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了。想到這,蘇晨不自覺地咧開嘴了。她笑了,她覺得自己是替姐姐笑的。蘇晨心裡呼道:姐姐,你知道嗎,姐夫回來了。你沒回來的這段日子裡,我會好好照顧他,不會再讓他跑掉的。蘇晨心裡說到這時,忽然間內心一種異樣的感覺在波動,她無法忍住,於是迅速地瞥了任遠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同時臉上竟然有些發燙。天,自己在想什麼?
終於到家了,蘇晨是著急地牽著任遠的手上樓的。
蘇晨不再掩飾內心的羞澀了。她在這個城市沒什麼親人,現在突然來一個,她當然要好好珍惜。她最崇拜的姐姐最愛的男人,試問,在蘇晨心頭是什麼分量?!
就在這時,蘇晨腦海中突然一閃而過一個讓她忽然渾身顫慄的想法:姐姐不在了,那就自己照顧他,代姐姐嫁給他!
這無疑是無比瘋狂的念頭,蘇晨想壓制下去,卻偏偏摁下去後又浮起來,許是長期習慣理性思維太過壓抑,一旦突破這個界限,她忽然感覺無法控制自己內心感性層面的泛濫。
直到看到蘇夜姐姐留下那些日記,蘇晨的心才安定下來,就像做一個夢一般。
蘇晨並不知道剛剛和她逗完嘴的方雅,這之前已經做了一個有關任遠的春夢。
蘇晨趕緊晃了晃了那個頭,平日那個蘇晨的狀況開始有些回來了。她把日記本遞給任遠。任遠接過來,坐在沙發,一言不發看了起來。
任遠隨手翻了一頁,看到熟悉的娟秀字型:
“第一百零九天了,你走了這麼久了。
今天一整天依然在想你。”
看到這,任遠的眼淚一下流了下來。
“按照醫生的說法,你已經不在離人世,但是我卻沒有感覺到。我知道,如果你真走的話,我一定能感覺到的。
我每天都在數花瓣,念著:你是騙我的,你是不騙我的;你是騙我的,你不是騙我的……其實,我知道,你是騙我的。你是怕我難過,所以一個人離開,想安靜地走。你真是傻!可是,你卻不知道,我是相信的。相信是有仙劍把你救走的,因為,我沒跟你說過,我們蘇家老太爺就認識一個仙劍的。你不知道吧?。”
任遠一頁一頁地看,整個人定在那。
任遠於山中修煉時,定中見過無數場景。
見過修羅地獄,那是勾起人最極端的恐懼以及無數說不清讓人噁心的場面,任遠的心境已經心空一體了,全然不懼,但是,看到蘇夜的日記任遠卻感覺受不了。這就如同有些孔武有力的男人不怕疼很有毅力但他會突然害怕老鼠或者某種莫名其妙的昆仲一般。每個人都有一根軟肋,包括仙人。
當然,任遠若是在山中看這些日記,有了心理準備的前提下,大抵沒事,但是在這都市當中,他各方面無形中大打折扣的情況下,更主要的是在剛才蘇晨的一通呼責中心神已有了一道裂隙,現在,他那塵封的記憶一齊被勾兌了出來。一時間,無數日記本上詞句似乎都飄蕩出紙面,在空中連成一串一串的,並且,彙集的速度越來越快,任遠的眼前迅速展現出一個蘇晨不能看到空間,而這個空間一剎那間出現無數個蘇夜,她們都在那一同喃喃細細,說著、念著思念的任遠的話,迴盪,十面八方地迴盪!
瞬間,任遠竟然定在前所未歷的“情”關當中。
應該說,到頭來,人最難堪破的就是這個“情”字。是有情還是無情,是大有情還是大絕情,這都是無比巨大的命題。
任遠若是清醒,自是知道此刻陷入的情關實則等同一威力巨大的陣法。
一般陣法都是借天地力量形成,讓人自陷進去而不自覺,比世人所謂的“迷”更加“迷”。而情關卻是人間的陣法,以天地之間最短暫卻又最動人,最纏綿最悱惻“情”之要素為陣法,以十多年的日日夜夜時時刻刻精心編織,把任遠瞬間包圍,層層裹裹,密不透風。
任遠若是旁觀者,自然又看得出這玄妙,但是,偏偏任遠是身在局中人。
任遠十四年的修煉達到現在的境界,而蘇夜,這麼多年,卻何嘗不是在人世間“情”字做修煉,這樣的威力,同樣驚天動地。
任遠漸漸感覺到自己內心承受一種近乎爆炸的力量,而這種力量似乎要把自己撕碎,這突如其來的“情關”讓他竟然心神失守。任遠面目表情開始猙獰起來,嘴唇也開始跳動起來。
任遠說的是什麼,蘇晨聽不清。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