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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極為貴重,它們數目眾多,使人目不眼接,眼花繚亂。七,我的藏書室,收有六千冊全新的書,從來沒有開啟過。
八,我的銀餐具,它們可能有點兒舊,但是應該重一千到一千兩百斤,因為我要很使勁才能舉起放它們的箱子,而且只能舉著它在房間裡走六圈。
九,所有以上各物,再加上餐桌上用的和家常用的布製品,都分別放在我最喜歡的住宅裡……”
宣讀的人唸到這兒停了一停,好歇一口氣。在場的人都發出了一聲嘆息,咳咳嗽,更加註意地聽。代理人繼續念下去:
“我至今沒有孩子,恐怕今後也不會再有,這對我來說是極大的痛苦。不過我弄錯了,因為我有一個和我的其他的朋友共有的兒子,這就是拉烏爾…奧古斯特…朱爾·德·布拉熱洛納,德·拉費爾伯爵先牛的真正的兒子。這位年輕的爵爺我認為完全應該繼承那三位英勇的貴族的一切,我是這三位貴族的朋友和最卑賤的僕人。”
這時候,響起一聲刺耳的聲音。這是達爾大尼央的劍從肩帶上滑下來,落到地面上,發出響亮的聲音。大家眼睛都轉過去向那邊望,他們看到一大滴淚珠從達爾大尼央的濃濃的睫毛流到他的鷹鉤鼻上,鼻樑發著光,好象給太陽照亮的一彎新月。
“所以,”代理人繼續念道,“我把我所有的財產,動產和不動產.包括在上面開列的清單裡的,全留給德·拉費爾伯爵先生的兒子,拉烏爾…奧古斯特…朱爾·德·布拉熱洛納子爵,為了安慰他內心似乎感到的悲傷,使他能夠光榮地承擔他的名字……”
在聽眾中間響起一陣長時間的低語聲。
達爾大尼央閃耀著光芒的眼睛掃視了一遍全場,使得打破了的寂靜又恢復了。代理人在這樣的眼睛的支援下,繼續念下去:
“條件是,德·布拉熱洛納子爵需付給國王的火槍隊隊長,達爾大尼央騎士先生,這位達爾大尼央騎士將向他提出的對我的財產的要求的部分。
條件是,德·布拉熱洛納子爵先生需付給我的朋友德·埃爾布萊騎士先生一筆豐厚的年金,如果他需要過流放生活的話。
條件是,德·布拉熱洛納子爵需要供養我的那些在我家已經服務十年的僕人,並且付給其他的僕人每人五百法郎。我把我所有的禮服、軍服、獵裝,共四十七套,全部留給我的管家未司革東,我相信他會一直穿它們,直到穿壞為止,以表示對我的愛和對我的懷念。
還有,我把我的老僕人和忠誠的朋友末司革東,上面已提到他的名字,留給德·布拉熱洛納子爵,條件是,德·布拉熱洛納子爵要盡力使末司革東在去世時能表示他一直非常幸福。”
末司革東聽見這些話,面色蒼白,全身發顫地行了個禮,他的寬大的肩膀抽摘地抖動了幾下,他的帶著令人驚恐的悲痛神情的臉從他的冰涼的雙手中露了出來,在場的人看到他搖搖晃晃,擾豫不決,好象想離開大廳,又不知道朝哪個方向走好。
“末司革東,”達爾大尼央說,“我的好朋友,您出去吧,您去做做準備。我領您去阿多斯那兒,我離開皮埃爾豐以後就上他家裡去。”
末司革東沒有回答一個字。他吃力地呼吸著,好象在這間大廳裡的一切今後都和他無關了。他開啟了門,漸漸地走遠了。
代理人唸完了遺囑,大部分來聽波爾朵斯的遺言的人都走掉了,他們感到失望,可是心裡仍然充滿了對死者的尊敬。
達爾大尼央在接受了代理人對他的過分客氣的敬禮以後,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讚賞立遺囑人的高度的智慧,把他的財產那樣合理地分給最高尚的人,最貧困的人,他的這種體貼入微的安排,在最機靈的廷臣和最高尚的人中間也是難得碰到的。
彼爾朵斯囑咐拉烏爾·德·布拉熱洛納把達爾大尼央要求的全給他。這位可敬的波爾朵斯,他知道達爾大尼央是什麼也不要的,萬一達爾大尼央要什麼東西的話,只有他本人能提出來。
波爾朵斯給阿拉密斯留下一筆年金,如果阿拉密斯想多要一些,達爾大尼央的例子會阻止他這樣做,至於“流放”兩個字,立遺囑人提出來並沒有明顯的意圖,難道它不是對造成波爾朵斯死亡的阿拉密斯的那種行動最溫和最微妙的批評嗎?
最後,在死者的遺囑裡沒有提到阿多斯。死者難道能夠設想兒子不會把最好的一部分給父親嗎?波爾朵斯的簡單的頭腦已經判斷過這一切原因,掌握了這一切差別,它比法律還要公正,比習俗還要無私,比個人好惡還要通情達理。
“波爾朵斯是個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