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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答瓦納主教的請求,依舊說下去,“這樣,我和路易十四國王完全鬧翻了嗎?”
“我會來處理這件事的,我的好朋友,我會來處理這件事的一切由我一個人來負責。”
“阿拉密斯!”
“不,不,波爾朵斯,我求求您,讓我來做。不是虛偽的俠義!不是不適當的忠誠!您原來一點不知道我的打算。您本人什麼也沒有幹過。我呢,這就不同了。我是這個陰謀的唯一的製造者。我需要我的離不開的同伴,我約請您來,您到了我的身邊,您一直記住我們從前那句誓言:‘大家為一人,一人為大家。’①親愛的波爾朵斯,我的罪過就是太自私了。”
①這句話是達爾大尼央和三個火槍手年輕時常說的一句話,表示他們患難與共的友誼。
“這句話我很喜歡,”波爾朵斯說,“您一開始只為您自己而行動,我就不可能責怪您了。這是很自然的事!”
說完這句高尚的話,波爾朵斯親切地握住他的朋友的手。
阿拉密斯面對著這個樸實崇高的心靈,覺得自己顯得很渺小。這是他第二次感到自己不得不在一顆真正優越的心而前屈服,這樣的心比閃耀光輝的精神還強大有力。
他不出聲,只是用力按按對方,來回答他的朋友的寬容的撫愛。
“現在,”波爾朵斯說,“我們相互間都解釋清楚了,現在,我把我們在路易國王而前的處境都弄明白了,親愛的朋友,我相信此刻應該讓我知道我們成為犧牲者的政治陰謀的內容了,因為我看得出來這裡面有一樁政治陰謀。”
“達爾大尼央,我的好波爾朵斯,達爾大尼央快來了,他會詳細地告訴您各種各樣情況,可是,請原諒我,我悲傷萬分,痛苦壓得我彎下丁腰。我需安鎮定,需要思考,好使您從我輕率地讓您陷入的困境當中走出來,可是,從今以後,什麼也比不上您以後的處境那樣清楚明確了。路易十四國王現在只有一個敵人,這個敵人便是我,我一個人。我曾經使您成為犯人,您跟隨了我,今天我釋放您,您趕快回到您的國王那兒去。波爾朵斯,您看,這件事並不困難。”
“您相信嗎?”波爾朵斯說。
“我完全相信。”
“那麼,”波爾朵斯憑著可敬佩的理性說,“如果我們是在一個容易應付的處境裡,我的好朋友,為什麼我們要準備大炮、火槍和各種武器呢?我覺得,最簡單的方式是對達爾大尼央隊長說:‘親愛的朋友,我們都弄錯了,這要糾正過來,替我們把門開啟,讓我們過去,’然後說:‘再見!’
“啊!原來如此!”阿拉密斯搖搖頭說。
“怎麼,原來如此?難道您不贊成這士計劃,親愛的朋友?”
“我看這有困難。“
“什麼困難?”
“假定達爾大尼央帶著某些命令來了,我們不得不抵抗。”
“哪兒會這樣!我們抵抗達爾大尼央?發瘋了牙這個善良的達爾大尼央!……”
阿拉密斯又一次搖頭。
“波爾朵斯,”他說,“如果我下令點燃火繩,將大炮瞄準前方,如果我發出警報的訊號聲,如果我號召大家各自守在圍牆的崗位上,而美麗島上的這些堅實的圍牆正是您很好地加固的,這總是為了什麼事情。您等些時候再做判斷吧,或者更確切地說,不,不必等……”
“我能做什麼呢?”
“如果我知道,朋友,我就對您說了。”
“可是有一個法子比抵抗來得簡單得多:一條船,動身去法國,到了那兒……”
“親愛的朋友,”阿拉密斯帶著優鬱的神情微笑著說,“我們不要象小孩那樣推理,我們要做有主意、會行動的人。瞧,港口上有人在呼喚某隻小船。注意,波爾朵斯,特別注意!”
“這肯定是達爾大尼央,”波爾朵斯用他雷鳴似的嗓音說,同時走近護牆。
“是的,是我,”火槍隊隊長輕輕一跳,就眺到防波堤的石級上。
他迅速地登上那塊小平地,他的那兩位朋友在那兒等著他。
他一向他們走來,波爾朵斯和阿拉密斯就看到有一個軍官跟在達爾大尼央身後,隨著隊長的步子走著。
隊長半路上在防波堤的石級上站住了。他的那個同伴學他樣也站住了。
“叫你們的人退開,”達爾大尼央大聲對波爾朵斯和阿拉密斯說,“叫他們退到聽不到我們說話的地方。”
波爾朵斯照他的話下了命令,命令立刻就執行了。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