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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知道?”末司革東說。
“見鬼!”火槍手跺著腳說,“我多不走運!波爾朵斯是不喜歡出門的!”
“先生,沒有人比老爺更深居簡出的了……可是……”
“可是什麼?”
“當一個朋友催促您……”
“一個朋友?”
“唉!不錯,那位可敬的德·埃爾佈菜先生。”
“是阿拉密斯催促波爾朵斯?”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達爾大尼央先生,德·埃爾布萊先生寫信給老爺……”
“真的?”
“一封信,先生,一封十萬火急的信,使得這裡鬧翻了天!”
“把這些全告訴我,親愛的朋友,”達爾大尼央說,“不過首先把這幾位先生打發走一會兒。”
末司革東吼了一聲:“滾開,無賴!”他精力充沛,不說話光吹口氣也能把四個僕人立即吹得無影無蹤。達爾大尼央坐在箱子架上,豎起了耳朵。
“先生,”末司革東說,“老爺接到德·埃爾布萊代理主教的一封信,那是八九天以前的事;那天是什麼之樂的日子呢?……是田野之樂的日子;對了,是禮拜三。”
“田野之樂的日子,怎麼回事?”達爾大尼央說。
“是這樣,先生,我們這個美麗的地方有許許多多的快樂可以享受,我們都有點應付不過來,所以還得花點力氣好好安排才行呢。”
“我非常佩服波爾朵斯辦事的有條不紊!我可從來也不會有這樣的主意。說真的,我可沒有那麼多的快樂。”
“我們有,我們,”末司革東說。
“那你們是怎樣安排的,嗯?”達爾大尼央問。
“說來話長,先生。”
“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問,再說您講得很動聽,我親愛的末司革東,聽你講話的確是一種樂趣。”
“不錯,”末司革東很滿意地說,雖然這種滿意是由於對他的正確評價,“不錯,在老爺的采邑我進步很大。”
“我急於等著分享快樂,末司革東,我想知道我是否在一個好日了裡來到了這裡。”
“噢!達爾大尼央先生,”末司革東憂鬱地說,“自從老爺走後,所有的樂趣也都跟著飛走了!”
“那麼,我親愛的末司革東。請您談談您的回憶。”
“您願意我們從哪天談起呢?”
“當然羅!從禮拜天開始,這是天主的日子。”
“禮拜天,先生?”
“是的。”
“禮拜天是宗教之樂:老爺去做彌撒,分發聖體,叫他平時的佈道教士講道和發表訓示。這不是很有趣的,不過我們在等待巴黎的一位加爾默羅會②修士,他將在我們這兒主持佈道,據說他講得非常精采,這會使我們醒過來,因為現在的那位佈道教士老使我們昏昏欲睡,所以禮拜天是宗教之樂。禮拜一卻是世俗之樂。”
“啊!啊!”達爾大尼央說,“您怎麼懂這個,末司革東?讓我們看看世俗之樂吧。”
“先生,禮拜一我們去社交界,我們接見,拜訪,大家彈奏詩琴③,跳舞,賦限韻詩,總之向夫人們表示敬意,恭維她們一番。”
“喲!真是風流之至!”火槍手說,他需要使出他胸部肌肉的全部力量來幫助他剋制住發笑的強烈慾望。
“禮拜二是學者之樂。”
“啊!好!”達爾大尼央說,“什麼叫學者之樂?講得稍許詳細點,我親愛的末司革東。”
“老爺買了一個天球儀,等一會兒讓我帶您去看看,這麼大的塔樓,除了他讓人在天球儀上面留出的一條便道外,都給這個球擠滿了,太陽和月亮都掛在細繩和銅絲上。這些東西都會轉動,好看極了,老爺指給我看遙遠的大海和土地;可我們不打算到那些地方去了。這學者之樂真帶勁。”
“真帶勁,說得對極了,”達爾大尼央重複了一遍,“那麼禮拜三呢?”
“田野之樂,我已經榮幸地對您說過,騎士先生:我們瞧著老爺的綿羊和山羊;我們讓牧羊姑娘隨著蘆笛和風笛的樂聲跳舞,就象老爺圖書館裡一本書上說的那樣,這本書叫做《田園詩》,作者去世才不過一個月。”
“也許是臘康④先生吧?”達爾大尼央接上說。
“正是臘康先生,不過還有呢。我們在小河裡釣魚,之後我們在花叢中用午餐,這就是禮拜三。”
“喲!”達爾大尼央說,“禮拜三過得也挺愉快的嘛。那麼禮拜四呢?這個可憐